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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一直称呼她骆姑娘。 “军师有事?”骆蛮站住,笑着问。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绿色绣白色花瓣的裙装,头上梳了个倾髻,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就像一株淡雅宁静的文竹,宋江片刻的闪神。 “姑娘似乎对梁山有些误解……”吴用彬彬有礼的说。 不愧是梁山的军师,的确有两把刷子。 骆蛮垂下眼睛:“有没有误解又有什么关系?骆蛮一介妇道人家,称不上好汉俊杰,与梁山自然也毫无瓜葛……” 听她这意思,果然不想上梁山!吴用暗腹。 “可是,武兄弟答应了要去啊!”宋江连忙说。 骆蛮笑道:“我并未拦着二哥啊!” 听她这意思竟是不管武松去不去,她是不会去的。 宋江急了:“出嫁从夫,弟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这就不牢宋先生担心了!我并未嫁给二哥……”话不投机,骆蛮微笑着一行礼,转身离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宋江喃喃道。他岂会看不出武松对骆蛮的感情?如果骆蛮不去,武松定也不会去。如果,没有英雄好汉的加入,梁山如何成的了气候? 吴用微微一笑:“哥哥放心。我梁山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骆姑娘定会去的!” 武松在喝第5副药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肯定是哪儿得罪骆蛮了! 第一天,他喝的药是苦的,跟黄连似的。 第二天,他喝的药是酸的,酸的啊,跟用醋熬的一样。 第三天,他喝的药倒是甜的,估计得放了半斤糖,苦甜交加,恶心的他够呛。 第四天,他喝的药是咸的,这个时候,他的味蕾已经快麻木了。 结果今天,骆蛮就给他刺激好了!药居然变成了辣的!这也太过分了吧!他就算想给她打掩护都说不过去! “骆蛮!你在我药里放了什么?!”觉得自己在不反抗一下,在兄弟们眼里就成了窝囊废的武松伴着脸发脾气。 “奥……没放什么!我中午用你的药锅煮了一锅辣椒水,忘了刷锅了……”骆蛮轻描淡写的说。 武松义正言辞的指责:“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骆蛮顺从的答应。 武松正想说什么,林冲忽然从外面喊:“弟妹,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忆往昔骆蛮交心 吴用是个聪明人,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足智多谋,常以诸葛亮自比,人称“智多星”,梁山上的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此人为了梁山的发展称得上是殚精力竭,为了壮大实力,不断的招揽各种人才上山,有自愿上山的更好,如果你确实是有本事,那么,用计迫你上山也无妨。 吴用早就看出来武松三人的关系有点不对劲。 骆蛮虽说是武二没过门的媳妇,可是她却对林冲另眼相待。 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过分的举止,而是一种感觉。 私下里,骆蛮常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林冲。 吴用有一种感觉,骆蛮也许不会听武松的,但是林冲说话一定管事! 所以,他去找了林冲,分析了一下当今梁山不容乐观的形式,暗示武松夫妇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等等。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林冲一向是个聪明人,只是对梁山的归属感太弱,所以从不提出任何意见。但是,如果有事让他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骆蛮清澈的眼神,他突然觉得难以启口。 骆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的一笑:“谢谢哥哥的好意。但是我暂时没有上梁山的打算。” 林冲微微一笑:“其实,妹子和武兄弟好好过日子就是,没必要上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上山的。 梁山好汉,梁山好汉,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一群土匪。 林冲心下黯然。 瞧出他的不快,骆蛮心下不忍,劝道:“林大哥不用想太多,只要能活着,在哪不一样。关键是要活的痛快。” “活的痛快?”林冲默念,眼睛一亮。 要说林冲,真是称得上水浒里第一悲剧人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典型。 他是真正的朝廷命官,君子一枚,自小熟读诗书,至情至义,心中自有一道道德规范。虽然受人迫害,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但是心里也是瞧不起这份职业。在山上,只求做好分内事,绝不多说一个字。 跟那群因为一杯酒就称兄道弟的莽夫们自然合不来。 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 如此想来,他确实是把自己给束缚住了! “林大哥,恕小妹直言,梁山并非久待之地,树大招风,大哥还需尽早做打算啊!”骆蛮关切的说。 梁山注定了是个朝廷昏庸治理下的悲剧。 一群大字不识也没有野心的土匪,只图当下享乐,并无追逐天下的野心,被朝廷剿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不想被灭,又只有招安一图,那又是一条遍布荆棘的血路。 不管那条路,注定都是个死。 林冲苦笑,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忧伤:“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骆蛮心里发苦,是啊,离开梁山,不说别人,高俅又岂会放过他?! 真正的进退两难。 武松躲在窗下,透过细缝看着窗外迎面站立的男女。 男人粗犷、女人柔弱,相对无语默然而立。 他们身上都有种特别的气质,与他截然不同。 他们交流甚至都不用说的太明白。 他们,是同一类人,离他的世界太过遥远。 武松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如林冲,刚才喝下的药竟然苦的心里发颤。 骆蛮回来的时候,武松已经躺回了床上,趴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骆蛮一眼就看见他背上渗出的血丝,皱眉道:“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吗?伤口又裂开了!” 武松静静的闭着眼,对背上的疼痛无动于衷。 骆蛮叹口气,拿了药粉,重新给他包扎。 不管看多少次,骆蛮一见到武二的血rou模糊的伤口还是心里一悸。 她小心的剪开白布,用盐水轻轻拭去边上的血迹,撒上止血的药粉。 做完这一套动作,她的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武松却还是没事人一样的闭着眼,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