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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傅疏离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第二天,几辆保姆车开进了大山深处的小学里。这天是周六,学校都放假了,学校只有几个接待的工作人员。布景已经提前搭好了,简单走戏后就是正式开拍环节。 摄像机准备就位,中年江浩然走入了镜头之中。 著名企业家江浩然来到一所偏远的乡下小学,受到了校长的热情接待。 江浩然耐着性子听校长的介绍,终于,在对方准备继续新一轮的喋喋不休后,江浩然礼貌而强势的打断了校长的话,主动道:“齐岢是你们这里的老师吗?” 校长一副了然的表情:“对啊,原来您也是来找齐岢的啊?” 江浩然诧异:“有很多人来找他吗?” 校长:“之前是没有的,你可能不知道,他是犯事儿后才被下派到我们学校的,所以刚来那几年一个来看望的人也没有,老可怜了。本来学校的老师也不太待见他,但架不住他本领好啊,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都聪明极了,第一批出了一个一本的,家长高兴得不行,就差拉着孩子直接给他跪下了。他教出来的好学生越来越多,后来来看望他的家长和学生也就越来越多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江浩然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严肃又认真,对别人那么负责,却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校长:“对啊,齐岢是个好同志。尤其是媒体报道他后,社会给学校的捐款也变多了。” 江浩然莫名有些自豪,齐岢不愧是齐岢,就算在这种环境下也能活得这么好。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学校的公告栏前,学校很骄傲的贴出了历届考上大学的学生,以此来激励这些出生贫寒的儿童。 公告栏另一侧就是学校老师介绍,江浩然视线落在齐岢的照片上,几乎是贪婪的看了起来。这张照片拍摄年头太早了,齐岢几乎还是二十年前的模样,让江浩然回忆起了他们当年的温情。 校长有些好奇:“江老板之前就认识齐老师啊?” 江浩然:“嗯,我们关系很好。” 校长愣了愣:“那你怎么……” 既然关系很好,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齐岢呢?但看这位企业家的模样,校长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 江浩然:“怎么了?” 校长连连摇头:“没什么!”害怕被对方看出端倪,他又道,“其实自从媒体报道齐岢后,来看他的人越来越多了,齐岢虽然依然是个普通的老师,但生活比他刚来那会儿好多了。” 一想到等会儿要见到齐岢,江浩然就高兴起来,紧绷的脸上也忍不住产生了期待。 他在校长的带领下又转了很久,事无巨细的打听着齐岢的一点一滴,恨不得把他缺席的那二十年通通补齐,甚至最后还主动给学校捐款100万,改善教学质量。校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又把江浩然带到了一间破旧的小平房面前,介绍道:“这就是当年齐岢住过的房间。” 房间是统一的黄褐色系,很小,很破,但在齐岢的打理下,一切又都井井有条,显出一种温馨的感觉来。一想到齐岢这些年都住在这里,江浩然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但一转眼,他又高兴起来,他现在过来了,他马上就能带领齐岢脱离苦海了。 江浩然转了一圈,这才问:“那齐岢现在住在哪里?” “这……”校长面露难色,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江浩然立刻察觉到了校长有事情隐瞒他,声音也冷了下来:“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多年居于上位,江浩然仅仅是皱一个眉就能让人心惊胆战。校长被他的表情吓到了,那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是道:“我带你去找他吧。” 江浩然转身离开,只是突然间,一股莫名的情绪控制了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脚步一滞,低下头朝床边看了一眼。 校长:“怎么了?” “没什么,”江浩然甩去脑中的异样感觉,对校长说,“我们快走吧。” “卡!”张一鹤喊,“玄野这镜过了,傅疏离准备!” 傅疏离这场戏主要是展现齐苛去世前的生活场景,是配合江浩然进入齐岢房间的戏份,通过剪辑会让时空交汇,他们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但却不在一个时间里。 “工作人员准备!” “A!” 齐苛在屋外笑着和学生说再见,门一关上,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皱着眉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腿伤多年,虽然已经不能行走,但每到雨天之时,就会产生一种隐隐的钝痛感。 他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左腿,好久后才拄着拐杖,起身去洗漱。然后他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后半夜,齐苛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张大了嘴急促呼吸——这是心血管疾病发作的表现。 早年教书和种田的过度劳累,让齐苛身体越来越糟糕,四五十岁的他已经落下一身疾病,每晚都在忍受病痛折磨。 齐岢以为这次会和往常一样,最多半个小时就会过去。但渐渐的,他察觉到,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昏暗的室内,齐岢在床上安详的闭上了眼,再也没能起来。 …… 在几个月后,江浩然站在齐岢床边,没有来得觉得一阵心悸,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但是他视线落在床上,那里什么也没有。 江浩然转过头,对校长说:“我们快走吧。” 校长带着江浩然走在了一条泥巴小路上,路边长满了杂草,再往前就是一片栀子林,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路过一个陡坡时,校长停了一会儿,说:“齐岢的腿就是在这里摔断的,当年下大雨,他去乡下接孩子上学,路上地太滑了,他背着孩子不小心摔下了悬崖。唉……他也是实诚,孩子被他护得好好的,他自己却受了伤。” 江浩然看着那陡坡有些心疼,但他很快又安慰自己,没事儿,他会找最好的医生来帮他治疗,就算治不好,他也不会嫌弃齐岢的瘸腿。 想到这里,江浩然更加迫不及待了。他催促校长:“快走吧。” 校长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