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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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他以?前的风光,卖化?肥差得太远了。而且他还欠了好多债呢,全都是赌石惹出的债,他身边一起玩赌石的那些朋友,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施璟不以?为意:“危言耸听,我心里有数呢,我没赌,就是玩玩。” 看施璟躁了,贺临不好得再唠叨,“只是怕你迷上了而已,没别?的意思。” 施璟伸手把挎包拨拉过来,拉开拉链翻找里面的东西?,甩出贺临给她的那张银行卡,“给你了,以?后我不玩就是了。天天说,每天都在说,听得我耳朵疼。” 贺临阵脚微乱,悄然?惶遽,忙将银行卡又塞到她包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没说不让你花。只是告诉你,赌石风险大,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不知道吗,心里有数呢。” 贺临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别?生气,给你洗个澡。这一身粉尘不赶紧洗掉,身子要痒的。” 给她洗过澡,浴巾裹着回来,又给她吹干头发,贺临低头吻她耳垂,“今晚来一次好不好?” “嗯。”施璟闷声应了下,两只润白手臂从浴巾里抽出,“抱我。” 贺临几不可闻笑了,将她抱到床上,俯身压住她,盯着她的脸看。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他总觉得施璟漂亮得出格。鼻梁挺翘,水盈杏眼,五官流畅,是他最爱的模样。 他思考过这个问?题,后来豁然?省悟,不是施璟符合他的审美?。而是他的审美?贴着施璟长出来的,施璟是他的初恋。他对爱情的幻想,对伴侣的幻想,是因为有了施璟才化?为实?体。 “一直看我干什么?”施璟故意摆出臭脸,朝他龇牙咧嘴。 “这么凶。”贺临低头,在她丰润的唇上咬了一口,“看我老婆,不行吗?” “我才不是你老婆。”施璟捂住嘴,不让他亲。 贺临密密麻麻吻她手背,轻轻啃咬,又抬起头看她,琥珀色的眼瞳杳然?深幽,没由来地问?:“宝贝儿,你觉得我和蒋献,谁更好?” 这话叫施璟摸不透,眨了眨眼睛,松开手,“什么叫谁更好?” “就是谁更讨你喜欢?” 施璟毫不犹豫:“肯定是你啊,我可讨厌死蒋献了,他那个人......”说到蒋献的缺点,她脑子一箩筐,说个三天三夜估计都说不完,干脆放弃了。“不说了,他啊,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没出息。” “所以?你比较喜欢我,是吗?” 施璟打了个哈欠:“肯定啊,不然?干嘛和你在一起。” 接下来几天。 贺临每天下午都去接施璟下班,他提前半个小时在施璟公司楼下等,就怕她又去赌石。 施璟下楼时,提着看石的工具包,一边出门?一边扣在腰上,那架势就是要去平沙公盘。看到贺临时,尴尬地把工具包往后腰推了推。 “不是跟你说不用来接了吗?” “我那边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走吧,先去找个地方吃饭。”贺临朝前几步去牵她的手,“怎么,你还有事吗?” “没事。”施璟只好把腰上的工具包摘下,提在手里。 贺临每天都来公司楼下堵她,施璟抽不出时间去赌石,对赌石的热情倒是冷却了些。 这天,施璟整天上班都兴奋难耐。今天是9号,合同上写着每月9号发上个月的工资。 她等这一刻等了许久,距离她上次拿工资,还是四年前在南胜集团实?习的时候,拿到了2780元的实?习工资。 今天早上进公司时,她起码问?过三个人,是不是今天发工资,大家?都说是。结果现?在已经到下午四点多了,工资还没发。 她垂头丧气趴在办公桌上,一沓采购合同放她面前,她也看不进去,时不时扭头和同事徐念交头接耳,“你的工资到账了吗?” 徐念两手一摊:“没有。” 施璟颓废地瘫在椅子上,“怎么还不发工资啊,等米下锅呢,再不发工资我要饿死了。” 众人被她逗笑,有人道:“要不你去问?问?财务,大家?也都等米下锅呢。” “好!我这就去!”施璟无畏无惧,仿佛身负重担,阔步往离开工位往财务办公室去,趴到会计办公桌的挡板上,“李姐,我们怎么还不发工资啊,我刚上班一个月,该不会就拖欠工资吧?” 李会计耸耸肩:“工资明?细早核算好了,你去问?问?出纳,她负责发工资。” 财务部会计和出纳都是一人一间办公室,施璟又去问?了出纳。出纳说六点之前应该能到账,施璟这才又生龙活虎。 下班临门?一脚时,收到了工资。 她是上个月5号入职,按照上班天数外加交通补贴,扣除五险一金等杂项后,一共到账5300元。 她的工资卡现?在有一万零三百元,有五千是她之前留给自己的生活费,一分?都没花。 看着工资卡的钱,心里都轻盈了。手往包里摸了下,贺临给她的那张卡也还在,心头痒起来,有点想去平沙公盘逛一圈, 可往楼下看去,贺临又来堵她,估计是去不了。 不过很快,她逮到了机会。 公司要与经销商、供应商联合举办酒会,每个部门?要有一定比例的人数参加,施璟也在名?额内。 参加酒会的人,下午放半天假回家?换衣服做准备,晚上七点直接到指定酒店签到。 施璟没把这事告诉贺临,中午吃完饭,直奔平沙公盘。也不是真的要赌,就是想看,抓耳挠腮地想看,看别?人赌也是她取乐的方式。 公盘里如旧的热闹,内场的拍卖一档接一档,外场商贩的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买原石、开石、鉴玉从不停歇。 施璟挤到最大的档口,跻身打听情况,问?现?在要开的是哪一块石头,原石多少钱? 又翻开自己的工具包,拿出强光手电筒,眼睛都要贴到石头上去,不停查看原石品质。 她猜,这块估计能开出个豆种。果不其然?,真被她猜中了。 游走于各个摊子和档口中,她自己也不买,就光看别?人赌,跟着一起猜。十有八九都让她猜中了,这下子跃跃欲试,想自己赌一把。 看中了内场拍卖区里一块底价120万的,迟徊不决,太敢下手,只得暂时放弃。心想着,过两天再来看看。 两天后如果这块原石还没被人拍下,那她就赌这一块。 要是被人拍走了,那算天意,以?后再也不赌了。 时间差不多后,离开平沙公盘,回到了南山路的别?墅。贺临还没回来,她随便找了件裙子,扎好头发,就出发前往酒店。 路上顺势告知贺临:“你今天不用来接我下班了,我们公司办酒会,我要去参加。” 贺临:“在哪里办酒会,结束后我去接你。” 施璟:“就在澜天华大酒店,应该九点或十点结束吧,到时我给你发消息。” 贺临:“好,注意安全,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施璟来到澜天华大酒店。 这家?大酒店毗邻江州市风景河道的河畔,算江州市的标志性建筑。占地一万多平方米,古典欧陆式风格,环境雅致,拥有多个可以?容纳五百人以?上聚餐的主?题豪华大厅。 全国各系菜肴应有尽有。豪华套房、商务会议厅、 ktv、按摩室等全都备套齐全。 施璟以?前在江州市那么多年,也只来这里玩过一次。还是她的富婆朋友过生日时,过来一起玩的。 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酒会举办的宴厅,人很多,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几个公司老总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第一排坐着供应商和合作客户。 施璟迷迷糊糊听着,大概是说公司上半年破了几十个亿的业绩,未来可期,以?后继续乘风破浪!再感谢客户的支持,希望以?后有更深的合作,继续拓展新的业务。 隐约中,施璟好像听到蒋献的名?字,她探头朝前看,想起之前林婉好像提过一嘴,说蒋献快回来了。 前方人影绰绰,她没能看出什么。蒋献去国外都三年多了,就算看到他的背影,她都不一定认得出。 没想太多,跟着大家?吃吃喝喝。 贺临一直给她发消息,说他已经到酒店外面了,问?她这边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施璟有点不耐烦,给他回复:“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都说不赌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一点儿也不相信我。” 贺临打字很快:“我没问?这个,只是问?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施璟:“不知道,还在吃饭呢,等我吃完饭再说。” 她把手机扣在桌面,继续吃饭。 单独离开上洗手间,回来在走廊接贺临的电话,“知道了,估计快了,你别?一直催我,老催我干什么?我没去赌,你不会自己查账啊,老是疑神?疑鬼。” “你们是不是在三楼的宴厅,我去找你吧。” 施璟:“你来找我干什么,这是我们公司的酒会呢。你等不及就先回家?吧,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贺临:“没催,你先忙吧。” 施璟刚放下手机,身后一束投过来的阴影罩住了她,转头一看。 男人高大挺拔,身上西?装挺括,暗沉瞳仁里眸光凌厉。头发全部梳上去,立体英隽的五官褪去少年感的青涩,气质犀利。 皮鞋踏在昂贵地毯上,长腿朝前迈,步步逼近,朝她走来。他天生眉骨高,长熟几年后,面部轮廓更加深,衣冠楚楚地站着,透出以?前没有的稳重。 施璟触到他的眼波,顿时凝滞,从没料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碰上蒋献。她屏息凝神?,心底显露莫可名?状的微妙,嘴唇动了动,欲言无声。 蒋献终于停下脚步,他逼得极近,几乎和她面贴面,幽静双眸深得不见光。两人直白地对视,气氛毫无头绪的僵持。 施璟莫名?其妙打了个颤,她能闻到蒋献身上的味道,木质香调,有雪松的清香,风信子的芳泽,雪山的冷冽,混成蒋献英英玉立的气息。 施璟想走,鞋尖往左边一挪。 蒋献一只手撑在墙上挡住她。视线如箭,锋芒逼人,喉结滚动了下,终于是开口了,“施璟,离开我这些年,你都在花谁的钱?” 若是一个月前,施璟敢拍着胸脯跟他叫嚣,趾高气扬骂他瞧不起人。这会儿却心虚了,她破戒了,越界了,破了自己毕业后四年的规矩,她花贺临的钱了,还拿他的钱去赌石。 她欲盖弥彰别?开脸,躲避蒋献锐利的瞳光,没底气地反驳:“我花自己的钱,才没有花别?人的。” “哦,真厉害。”他撑在墙上的手放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施璟的爱马仕肩包带子,“自己赚钱,还敢出去赌石,不怕血本无归?” 施璟眼睛发直,愣愣盯着他,声线急得明?显不稳,“谁跟你说我去赌石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去赌?” “我没有!”她还在否认,提上来的一口气断断续续,追根问?底,“是谁跟你说的!” 她好面子,觉得自己去赌石一事被捅出去了,丢脸得很。尤其还被蒋献知道,当初她信誓旦旦离开蒋献,耀武扬威说要独立。 结果到头来却被蒋献知道,她如今拿着现?男友的钱去赌石。 她恼得厉害,愤愤一脚踩在蒋献的鞋面,梗着脖子骂他,“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我创业那么风光的时候,你都不回来,现?在看我落魄了,回来嘲笑我了?” “没嘲笑你,你开了那么大一个二手车店,已经很厉害了。”他手顺着肩包带滑落,悬在她手背上方,不敢牵她,“只是想告诉你,赌石不能再碰了。你想一想,连正经的玉石商都不会去赌石,这东西?风险多大啊。” “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没有赌,也没指望靠它?暴富,玩一玩而已......”她执拗地为自己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