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 第102节
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 许久,小嘉轻声道:“我以前在家里看新闻,新闻里说翻垃圾和乞讨也能活下去,再在这里待着我们很容易死掉的。” 小天也咬牙道:“对,大不了一起去流浪!” 乐一嗤笑道:“你们当乞讨那么好做?” 小天反驳道:“乞丐肯定好做啊,就跪着要钱嘛。” 乐谣否认了这种说法。 她耐心解释道:“这种很多都有产业链的,上周我还在报纸上看到有坏人专门把小孩的腿打断,就为了让他们方便乞讨…要是咱们也被那种坏人抓住,逃都逃不掉。” 小嘉轻轻叹了口气。 小天也不说话了。 乐一总结归述:“你们想走就走,我不会走的。” “让我去乞讨不如让我死了,我可是要当世界之主的,这种糟糕经历绝对不能写进我的人生履历。” 三个小朋友同时一默。 姜厌这时推门而进。 乐一瞥了眼姜厌,把脸转向窗外,像是早就知道她在门外,其他三个小朋友倒是吓了一跳。 小天反应片刻后开始跳脚:“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偷听狂!” 姜厌:“别跳,地板质量一般,容易被震断。” “!!” 眼见着小天要抓狂,小嘉拉了拉小天的衣角,轻声细语道:“你最近好像是又长胖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减减肥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吃菜叶子。” 小天脸蛋一红:“这可是你说的。” 小嘉轻轻点头。 乐谣拉着两人往病房外走,路过姜厌,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我住在406,有要帮忙的尽管提!” 姜厌抱胸问她:“你能帮什么忙?” 乐谣数起来:“带饭啊,陪你聊天啊,破坏监控啊…” 她狡黠地笑起来:“我很能干的。” 姜厌也笑了笑,跟几人道了别。 405的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姜厌与乐一。 乐一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从姜厌进来后她就一直在看窗外。 女孩的长相说不上让人印象深刻,但眉眼浅淡得很独特,嘴唇也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有种讨人嫌的气场,看起来随时都要骂人。 “看什么呢?”姜厌问。 乐一:“你看不出来?” 姜厌好脾气道:“看出来了,你在看风景。” 乐一哼了声。 半晌,她指了指窗边:“那个树叶还不错。” 姜厌顺着乐一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树叶。 “纹路像一条河。”乐一说。 姜厌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同道:“是有点像。” 乐一反驳道:“是非常像。” 姜厌敷衍地点点头,她去行李箱里找了些零食吃,然后抛了袋薯片给乐一。 乐一高举着手臂接过薯片,看了看味道,嫌弃地抛了回去。 “我要吃番茄味的。” 于是姜厌又扔了袋番茄味的。 两人坐在各自的病床上面对面吃起薯片,嘎嘣嘎嘣的,吃完一袋薯片,姜厌问乐一:“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乐一随意道:“挺久了。” 姜厌:“那几个小孩呢?” “差不多久。” “抓小白鼠的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年一月。” “那些小孩从没出现过异常吗?” 乐一咬断了嘴里的薯片:“暂时没有。” “他们的灵魂颜色从没变过。” 显而易见,乐一在护士与普通病患都出现异常的情况下,观察过自己的同伴。 姜厌也倾向这些小孩一直没有被感染控制。 ——在某种执念下,幕后灵体构造出了一个逃杀类的场,但由于它无法控制精神病患,所以它本能把精神病患选做小白鼠,让其他的人做“它”的刀。 但姜厌刚出现这个想法就推翻了。 这个灵体已经形成了半能量场,被感染程度可以说十分深,如果它发现自己无法控制精神病患,它的选择应该是抹杀掉他们。 没必要搞这么一出。 控制不了不等于杀不了。 被污染到这种程度的灵体是没有同情心的,它们有些理智,但丧失所有情感,它们会抹杀掉场里碍眼的存在,然后和场里的其他人玩游戏。 所以为什么无法控制精神病患,又不去抹杀? 为什么只让精神病患当小白鼠? 乐一吃完薯片了,她把塑料袋揉成一团,瞄了眼姜厌沉思的神色,不耐烦道:“你在猜为什么是我们当小白鼠,为什么只有我们不被控制吧?” 姜厌抬起眸。 “不是我们无法被控制,而是那东西不想控制我们。” 乐一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足够清醒才能被更好地折磨。” 姜厌眯起眼睛: “你知道什么?” 乐一眼皮都懒得抬:“我可知道太多了。” “但我懒得告诉你。” 第56章 马戏团 因为熬了一整晚, 乐一刚说完这句话就抱着枕头陷入深眠。 一旁的姜厌微笑着咬紧了牙。 【我猜姜厌在思考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俺也这么猜,有信息但不说,拳头邦邦硬。】 【很正常吧, 这才认识半天, 怎么可能啥都对姜厌说?】 姜厌的确在思考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但乐一到底在这里待了比较长的时间,对疗养院很熟悉,最近用到她的可能性很大,姜厌并不想把这条路给走死了。 所以她舒了口气, 也躺在床上开始补充睡眠。 两人一左一右在病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等姜厌睡醒的时候, 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十二点。 虞人晚在微信里问她怎么没来吃饭,还给她拍了红烧排骨的照片。 姜厌揉了揉眼睛, 下床径直就往楼下走。 等她到食堂的时候, 座位几乎被坐满了,所有病患吃得眼泪汪汪, 每人的盘子旁都堆了两三块啃得格外干净的骨头。 见姜厌终于来了,虞人晚偷偷扫视一圈,确定没人关注这边后,迅速给她舀了两大勺排骨。 姜厌的碗瞬间冒出了尖。 为了盖住这过于明显的偏心,虞人晚又在排骨上大力盖了层米饭。 “你悄悄去一边,然后快些吃…” 虞人晚小声解释道, “护士长要求每人最多给三块,很抠门。” 姜厌点点头,端着略显沉重的碗走向桌子。 吃到中途,食堂里的人没了大半, 虞人晚也端着碗坐了过来。 她开始分享上午打听到的情报: “半山腰有个菜市场,我是在那里问的, 但是因为我刚去,他们的摊子就被风掀跑了…”虞人晚愧疚道,“所以只有一个摊贩愿意跟我提几嘴。” 姜厌:“没事。” 虞人晚有些萎靡地点点头。 “问到的很少,主要是建院历史…那人说白山疗养院是二十年前建的,当时白山镇只有这一家疗养院,没有竞争者,再加上它地角好风景也好,所以吸引了一大批患者。” “当时的患者家里都很有钱,他们入院是来享福的,但后来情况就相反了。” 姜厌一边吐着骨头一边认真听虞人晚的话。 虞人晚回忆道:“那人说转折点是六年前,那时候白山疗养院第一任院长因病去世,这家疗养院就被卖了...这个疗养院虽然叫白山疗养院,但是不归白山镇管,是私立的,所以想卖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