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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一个动作,让她睁大了眼——他竟把那个手环锁在他自己的左手上! “你在做什么?”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乖,没时间了,晚点再跟你说。”项沛棠笑哄着,起身下榻。 他一动,她也被迫跟着动,何况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铐在一起,他们几乎得紧密相贴。 “别离我太远哦。”项沛棠左手拉过她的右手,带着她出了房间。 孙沁顿时懂了——那声猫叫是暗号,他早就布下防备,自投罗网的敌人已经到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同伴来救的机会,怎么可能让他破坏?她倏地停住脚步,弓起手肘朝后袭去。 “呃——”即使她没了内力,这下肘击仍让项沛棠连气都岔了。 迫不得已,只好往她的死xue按去。 孙沁弯身避开,顺势往前奔离,却忘了自己的手和他的系在一起,他用力一扯,又被拉了回来。 “乖一点,拜托。”他好不容易按到xue道,感觉她僵停了动作,项沛棠松了口气,他真的很舍不得一直用这招对付她。 正要带她离开,一抬头,项沛棠的呼吸停住——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如今站着四个黑衣人,八只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快走!”他拉着孙沁转身就胞。 “放开我!”孙沁哪肯就范?她只想摆脱他,跟同伴回去“天水宫”。 看到他们行动,黑衣人即刻施展轻功追上,四把长剑不约而同朝他们攻来。 此时有名官兵飞身窜进院子,舞动长剑替他们挡下攻势,还丢了把长剑给孙沁。“保护御史大人!” 拿到武器,孙沁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反制项沛棠,怎奈两人距离太近,长剑反而碍手碍脚。 一名黑衣人持剑朝项沛棠攻去,他赶紧后退,把她拉到身前。 剑尖己攻到门面,孙沁无暇细想,本能地举剑搭挡,两剑相击,失了内力的她被震得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剑。 “你竟然护他?”蒙着面巾的师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是,我……”孙沁正要解释,肘间却被撞了下,手中的长剑朝对方刺去。 那名师妹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要闪避已经来不及,手臂被划了长长一道,鲜血进流。 “叛徒!”其他人见状尖嚷,一边和那名官兵激战,伺机不忘朝他们刺去一剑。 项沛棠等于把她当人rou盾牌,只要剑来,就拉着她挡在前头,为了保护自己,孙沁不得不伸剑拦下,想到这看在师姐妹眼中会成了什么情景,她心里叫苦不迭。 防守中,她的手臂再次被撞了下,顺势刺出的剑差点划伤一名师妹,孙沁这才发现,连同刚刚那下撞击,全是那名官兵做的。 他到底是谁?竟这样陷害她!孙沁心头火起,但连番的凌厉攻击让她没有余力细看,然后她的肘弯又被撞了第三下。 接连三次的出手已让她们完全心死,互换了个眼色,原本以项沛棠为主的攻击全然攻向孙沁,招招狠厉,欲置她于死地。 只凭剑法招架的孙沁根本挡不了,那名官兵连忙介入,反用深厚的功力和剑招将敌人逼得险象环生。 她们见敌手太强,怕再缠斗下去连自己都会落入对方手中,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四人同时收手,往后跃至安全的距离。 那名官兵并末乘胜追击,他只是举剑防备,护在项沛棠和孙沁前方。 “天水寒,魂魄散,孙沁,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天水宫”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扬声恨道。“用不着我们动手,你掌中的碧绿细线自会为“天水宫”讨回公道,是你自己选上这条路,怨不得我们。”她手一挥,和同伴们接连跃出屋墙。 第七章 那些话,是她曾经对叛离的师姐妹说过的。 孙沁怔站原地,看着她们消失了踪影,一时之间,她的脑海空白一片。 “没事吧?”有人抽走她手中的长剑,一道浑厚的男音自后传来。 “没事,谢了。”她听到项沛棠这么回他。 孙沁回头,在那名高大官兵的脸上她看见阎逍的面容。难怪他能以一挡四,还有余力陷害她,这对武功高强的阎逍来说根本游刃有余。 今晚,她奋不顾身地为项沛棠挡剑、狠心攻击同伴——在他的设陷安排下,不到短短一刻的时间,她已被定罪,在同门眼中,她是个叛徒,已根深柢固,再难以更改! 赖以生存的天地被完全摧毁,连带崩毁她的沉稳,怒火烧红了眼,孙沁扑向项沛棠,手被限制的她无法施展拳法,只能疯狂地朝他拳打脚踢。 “你、你……冷静点……”项沛棠手忙脚乱地抵挡,还是挨了好几下。 一旁的阎逍一点也不紧张,只顾着把自己身上的官兵服饰脱下。 “她现在没内力,和一般女人差不多,你应该没弱到达这样都打不过吧?” 怕会伤到她,项沛棠只能挡,不敢回手,忙到连回话的时间都没有。她在气头上,比起一般女人还要凶狠上数百倍,哪有阎逍那家伙说的那么简单? 把一切看在眼里,阎逍嘲讽勾笑——舍不得下重手,活该苦了自己。 “没出声我就当你应付得来喽?我要回去睡觉了,有话改天再聊。”看出好友安全无虞,阎逍完全没有出手干预的打算,他挥挥手,施展轻功潇洒离开。 盛怒之下的孙沁没听进阎逍的话,她的眼中只有项沛棠,强烈的愤怒几乎将她的胸口冲破,不把他打倒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有话好好说,孙沁?孙沁!”项沛棠一边闪躲,一边试着唤回她的理智,却还是制止不了她的攻击。 肚子又挨了一拳,别无选择的他,只好把她拉进怀中,双手紧握住她的双腕,用己身的重量和天生力道的优势,自后紧紧地将她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问。 “放开我!”背对他的姿势让她无法攻击,孙沁用力挣动,却挣不开他的桎梏,她更怒,使尽全身的力量要把他撞开。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在……”不顾被她冲撞的疼痛,项沛棠将她环得更紧,温柔地在她耳畔低哺。 柔软的声调渗进了耳里,滑进她激愤难当的心,将她温暖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