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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也只好装傻。 他说:“我妈真的太烦了,她让我后天回家。” “嗯,想你了吧。”岑缺看着他,轻声说。 傅唯一撇撇嘴,红着眼睛看着岑缺说:“不是,因为后天是我爸生日。”???????? ????91 爱能融化一切。 这句话有些矫情。 但它是真的。 岑缺望着水面浅笑,叶勉看着他笑。 温泉变成了蜜罐,握着的手能传递两人的心跳。 从来没有奢望过任何事情的岑缺怎么都觉得这一切不真实,他不仅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还拥有了美好到不可思议的爱情。 “叶勉。” “嗯?” “谢谢你。” 叶勉笑出了声:“不客气。” 谢谢你爱我,谢谢你拉我过来。 不用跟我客气,能和你相爱,我也很感激。 两人后背贴着石壁,悠哉地坐在那里,不远处,亲人、朋友在玩闹,在亲昵,在叫他们一起过去。 叶勉摆了摆手说:“别吵我们,我们忙着呢!” 几个人在这里逗留了很久,一直到傅唯一嚷嚷着要去喝酒,他们才准备出去。 岑缺有顾虑,不肯先走,叶勉索性留下来陪他。 等到傅唯一跟陶瑾出去,叶勉拉着他从池里出来,然后拿过浴巾裹住了他。 岑缺笑着说:“不用这么照顾我。” “我高兴啊。”叶勉说,“你就让我表现一下。” 岑缺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 两人慢慢吞吞地去换衣服,岑缺说:“唯一怎么又张罗喝酒?你等会儿别喝了。” “他不灌你,我就不喝。”叶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这个弟弟真的不好惹,也就陶瑾拿得住他。” “挺好的,”岑缺先换好了衣服,站在那里等着叶勉,“他过得开心就很好。” “你呢?”叶勉换完,拿着手机跟着他往外走,“你开心吗?” “开心啊。”岑缺的眼睛微微弯起,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大概是白天的时候喝酒喝得有点儿凶,到了晚上,傅唯一没太张罗,只是小酌。 他倚靠着陶瑾,小口小口地喝酒,然后看着岑缺出神。 岑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问为什么,只好假装没发现。 喝了没一会儿,傅唯一的手机响了。 他盯着手机看,皱起了眉。 “不接?”陶瑾问。 傅唯一不耐烦地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我妈。” 他说完这句,抬眼看了看岑缺。 岑缺明显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叶勉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握住。 岑缺看向他,叶勉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递给他,转移话题说:“这个蛮好喝,你尝尝。” 岑缺接过杯子,小口抿了一下。 傅唯一的手机一遍一遍响起来,他烦躁得不行,陶瑾抚着他的头发说:“要不你接吧,万一有事儿呢?” “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说我不懂事,让我回家。”傅唯一停顿了一下,说,“还有哭。” 岑缺端着酒杯,犹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接吧。” 傅唯一惊讶地看他。 岑缺说完,跟他对视一眼就低下了头。 还是不一样的。 岑缺知道,对于傅唯一来说,这种让他几乎窒息的爱已经成为了负担,可是,他依然羡慕。 他们站在世界的两极,都有自己的苦,如果能中和一下,或许都会好过很多。 傅唯一咬咬手指,原本铁了心不接电话的他,最后还是在手机第四次响起来的时候接听了。 电话那边,他妈问:“你在干嘛?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在床上,跟我男朋友。”傅唯一故意气她说,“我过得好得很。” 岑缺皱着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得到傅唯一越来越低的头。 到最后,傅唯一趴在了桌子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听着对方说话。 岑缺舍不得看他哭,拿了纸巾给他擦眼泪。 傅唯一干脆抓住他的手,用他的手背给自己擦泪。 岑缺任由他拉着,紧张地看着他。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傅唯一没怎么说话,都是对方在说,一直到挂断电话,傅唯一才放开岑缺的手。 关于他们的关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但岑缺不跟傅唯一坦白,傅唯一也只好装傻。 他说:“我妈真的太烦了,她让我后天回家。” “嗯,想你了吧。”岑缺看着他,轻声说。 傅唯一撇撇嘴,红着眼睛看着岑缺说:“不是,因为后天是我爸生日。” 92 二十年时间。 二十年里,时间能带走什么?能留下什么? 岑缺坐在那里,听着傅唯一的话,愣住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忘记。 八岁时的记忆能留下多少?其实,他连父母的样子记得都很模糊。 那些年里为了不忘记他们,为了万一将来有一天重逢能一眼认出他们,岑缺几乎每天都要在脑子里复习一遍他们的长相。 然而,在漫长的、艰难的成长过程中,他们还是面目模糊了。 当岑缺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躲在村子没人去的草垛边痛哭了好久,那是他赖以生存的记忆,然而也被剥夺了。 那时候,岑缺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心灰意冷。 可时间久了,竟然就这么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记住了一小部分,忘掉了绝大部分。 旧事重提,像是失忆的人找回了记忆。 那些关于“生日”的片段重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有一年他们兄弟俩过生日,爸妈带他们去商场的游乐园,彩色的塑料小球,在他们一跃而下的时候,像是大海一样包裹住了他们。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跟弟弟穿的是一样的衣服,两个人长得又像,有那么几次,爸妈都认错了他们俩。 还有一年,mama的生日,爸爸带着他们俩去给mama买玫瑰花,那时候的城市不像现在,遍地都是花店,他们家当时也没有自己的轿车。 爸爸骑着自行车,前面横档坐着弟弟,他坐在后面的座椅上,兄弟俩一路唱着生日歌,陪着爸爸跑了很远买了一大束玫瑰。 回去的路上,他抱着花,弟弟想要,爸爸就折了一朵给弟弟玩。 都是陈年旧事,却美好得让人眼睛都湿了。 岑缺是被叶勉拉回魂的,对方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岑缺回握住他,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