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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了! 仿佛看出她的心事,慕容襄安慰道:“娘,宝儿这样很好啊,乐得逍遥自在,你不要为我担心。” 丁显琴点点头,看了慕容清枫一眼,说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娘已经知足了!” 慕容清枫接口说道:“宝儿,不管你将来要做些什么,要选择怎样的道路,爹和娘都以你为荣!” 慕容襄心中感动,拉了爹娘的手,一时无语,沉默半晌,又想起钱家提亲的事,问道:“那魏媒婆走了么,祖母怎么回绝人家的?” “早走了,你祖母只说你年纪尚小,欲先立业,后成家,总算搪塞了过去。”丁显琴说道。 慕容清枫皱起眉头:“但今日去了魏媒婆,明日还有张媒婆,李媒婆……慕容世家早就家大业大,却还需什么先立业后成家?这样的理由,总不能长久啊,南棠城里,哪个不知我家宝儿饱读经书,经商有道,这样的夫婿,到哪里能找出第二个!” “生得太优秀了,原来也是一种负担!”慕容襄自嘲笑着,安慰道:“爹娘莫急,宝儿自有办法化解。” “宝儿你且自己练琴吧,我与你娘去看看涵儿。”慕容清枫扶了丁显琴,起身向屋外走去:“这个小娃儿,一会儿不见,心里怪想念的!” “爹娘慢走!”慕容襄躬身相送。 见三人远去,她叹了口气,回到房中,从书架上抽出一部旧书,取出夹在里面的一页信纸,细读起来: 子非,春来秋去,日升月落,转眼已近十年。十年之约,终不能忘,不知如今的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霁云哥哥?归期不远,我心欣然,丁亥之年,二月十八,父皇与我在临域皇城,翘首以待,齐盼你的到来。 前日才收到的来信,那是以朝廷密函的方式,由骑术最精的兵士,脚力最好的马儿,沿途不予停留,一到驿站便换人换马,一路飞驰送来。 信上,霁云哥哥的字迹,比起当年,又稳重雄浑不少,平添许多气势。 慕容襄轻轻抚摸着那信纸上的字句,想道,字如其人,不知当年那个面如冠玉的温文少年,现时又是如何的模样? 原想十年是一段多么漫长的岁月,谁料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一直向前,不作停留,也就这样忽然到来。而如今,离那约定的日子,竟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归期不远,近乡情怯,她心底生出一丝隐隐的担忧。那皇城之中,金銮殿上,不知有着怎样的人生,在等待着自己! (卷一完,请继续支持明月心之卷二:游历天下逞豪强) [卷二 游历天下逞豪强:第一章 游历天下] 南棠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小绿拿着些碎银,出府去给三夫人选些针线。 她四处目光停留在前面小酒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映入眼帘——咦!那不是当年韦大人的随从,那名姓阮的侍卫大哥吗?他到南棠来做什么? 那人似乎感觉到她紧盯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来。 “小绿姑娘。” 哟,真是他呢,小绿有些欣喜。 “我以前是韦大人的贴身侍卫,姓阮,小绿姑娘还记得不?”他自报家门道。 “你来南棠了啊,都不来府上坐坐,小少爷见了你,一定很高兴的!” “是吗?”他眼睛亮起来:“小公子,他这些年过得可好?” 慕容襄正斜靠在躺椅上,身处一片繁花碧叶当中,闭了眼假寐。 微风袭来,枝头柳絮吹又少,近旁一株玉兰,洁白如玉,迎风绽放,却有一片花瓣,悠悠飘下,正好落在慕容襄的面上。 她伸手将花瓣拈于指间,放在鼻翼下轻轻嗅着,也不睁眼,随口吟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那声音有些暗哑深沉,却是说不出的感性动人。 阮慎言随小绿进来园子,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扣人心弦的画面,尽管知道小公子是男子,他心里却一下子想到四个字:人比花娇。 感觉有人走近,慕容襄张开双眼,慢慢地坐了起来,待看清来人,只微微怔了一下,眉间立时舒展,唇边绽放出一个毫不保留的笑容,便如同昨夜温温润润的月光,柔和而舒畅:“你来了啊。” 阮慎言上前一步,拜倒在地:“小公子!” 慕容襄呵呵笑着,伸手相扶:“阮侍卫不必多礼!不过,”她心思转动,缓缓说道:“我已经十五岁啦,往后称呼,可否去掉那个小字?”盼了这么年,总算长大成人了,若加上前世的年纪,她都是三十九岁的大嫂了,现时却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子,虽比不上天山童姥那么恐怖,但也差不多啦。 “是,公子。”阮慎言立时改口道。 素质不错,值得表扬!慕容襄点了点头,问道:“阮侍卫这次到南棠,有何贵干啊?韦大人这些年过得可好?” 阮慎言抱拳说道:“卑职早在九年前,就换了主子,这回是奉了主子之命,来南棠暗中保护公子!” “哦?你那新主子是……”慕容襄心里有了模糊的答案。 “回公子,是三殿下。”阮慎言说道,跟了三殿下这么多年,他对公子的情谊,自己是最清楚的—— “慎言,你说,这移植的白梅,可有镜花水月的清幽韵味?当年,子非就是站在这样的白梅树下,吟诗作对……” “慎言,子非跟着秦先生学琴已久,想必技艺长进不少,我找来这么多琴谱,他见到一定很欢喜罢?” “慎言,这封密函,快马加鞭,务必及时送到子非手中。” “慎言,你亲去南棠,暗中保护子非周全,不能有任何闪失,直到他平安站在我面前!” “慎言……” 宫中同僚都羡慕自己的运气,那深得皇上宠爱的三殿下平时言语不多,却与自己形影不离,关系亲近,总有那么多话对他说——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得很,那是因为除了皇上身边的吴侍卫之外,自己是唯一熟悉公子的人,三殿下是在自己身上,寻找着当年与公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啊。 也难怪,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世上又有哪个不怜,哪个不爱呢?就是他自己,这些年来,也是时时遥想,自难相忘的。 “阮侍卫。”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慕容襄低沉的嗓音,在叫着他。 “卑职在,请问公子有何吩咐?”阮慎言拱手说道。 慕容襄理了理衣衫,重新坐回躺椅上:“有个事情,想与你商量下。”她伸手拂去飘落而下的柳絮,淡然一笑,说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