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难道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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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把遗忘幕布制成斗篷穿在身上,以此躲过所有暗与无形中的窥探。 省时省力,不需要自己再多花心思去遮掩消除痕迹。 至于缺点嘛—— 龙无数次被未觉察到祂存在的世界条理干扰。 还有几次被定义为“未知错误”遭到审查。 所幸龙发现得快处理得快走得也很快,那些抓不住祂形迹的条理,很快就将这个漏洞视为偶然意外并再度遗忘。 龙一路上除了忍辱当个窥视同性的变态,就是在同这些奇奇怪怪的意外做斗争。 这块幕布的缺点,可以说同它的奇效一样可怕。 有得有舍。 没龙这般强悍的命,怕是死几次都不够用的。 怪不得落在龙宝库里积灰。 谁知道它的创造者构思它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龙腹诽,正打算给斗篷进行二次加工,祂忽然想起炼造这块幕布的是谁了。 深夜的奈特。 祂已故的兄长。 刚要打下的补丁,被迫停住。 作为一条完美主义的龙,祂深知完美与缺陷有时并存的道理。 缺陷是完美必不可缺的一环。 二次增添的魔法补丁可以缓和它所带来的不便,但也会留下一定的痕迹。 哪怕再微不足道的痕迹,也会破坏完美隐蔽的效用。 平庸还是珍奇,只在一念之间。 祂那同样完美主义的兄长,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什么也没做。 龙作罢,妥协于接下来的路都不太平的现实。 祂隔着遥远的距离尾随那个孩子。 看他出入各种场合,周旋于虫与不同种族之间。 感慨不愧是戈贝利尔的孩子,和他一样善于伪装,巧舌如簧。 机敏且锐利,把周围的一切牢牢把控于掌心。 要说有什么大不同。 大概是那孩子总在付出真心。 而戈贝利尔早已没有心了。 龙于夜色中看着那孩子在林中与恋人秘密拥吻。 万籁俱寂。 月光下,异瞳的骑士长展开蝶翼,将爱人牢牢锁入自己的怀抱。 信息素与魔力溢散交融,再被弥漫的水雾包容吞没。 整片森林都在为这对命定的爱侣打掩护。 龙也不例外。 祂短暂地挪开视线,内心揶揄:戈贝利尔知道了怕是要气疯。 所以祂做了个友善的决定。 就让这个秘密保守到它该被发现的那一刻。 祂命水妖精集来雾气凝成水滴,靠着龙极致的嗅觉与无与伦比的元素cao控力,化身最高级的调香师,将缠绵于一块的信息素与魔力残酷地分离,只取来那孩子的,混入干净湖水中,充当其一的贴身物。 说了是“一些”,就不可能只取一样。 龙是个细心(挑剔)的完美主义者。 要获得随身物品并不难,却也算不得轻易。 那孩子足智多谋,身边还有一位优秀的骑士,与一双位于高空的全视之眼。 戈贝利尔又绝不允许祂搞些无伤大雅的即兴演出。 所以力求完美的龙只能等待时机到来。 如预想般,一切发生的很快。 让龙没有白高看深渊那位老朋友的手段。 瞧,天使都降临了。 恶魔还会远吗? 这出剧是有几分乐子。 但龙最想看的还是戈贝利尔美丽的表情。 那才是属于祂的乐子。 龙与戈贝利尔的交易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祂于日夜为他带回新的消息,为他那仅剩不多的激烈感情添柴加火。 看他从一个半死不活的傀儡,到重新长出真实与生机的血rou。 激烈,璀璨,夺目。 那一捧扭曲但炙热的火焰。 “你的孩子在引领虫族走向正确的位置。” 龙用童话般的口吻叙说祂所见的真实。 “他是英雄,是导师,是指引者,是先知,也是开创时代的先锋。” “命运不止一股势力。” “总有一部分看不惯他,想要毁灭他。正如毁灭棋盘上的每一个对手。” “戈贝利尔,你本也在其中。” 童话带来慰藉。童话滋养心灵。童话帮助戈贝利尔重新长出血rou。 童话也将这层血rou扒开,露出其下血淋淋的真相。 戈贝利尔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又仿佛早已预料般无比平静。 龙怜惜地亲吻他的脸颊。 祂最近很是迷上了亲吻的感觉。 戈贝利尔不需要这份怜惜。 他的心完全受故事中的孩子所牵引。 听他一次次走过布满荆棘的路,凭借努力与智慧,在不同的势力间周旋布局,最终拿下胜利的果实。 他为他的每一次波折揪心。 为他的每一场胜利喜悦。 同时,也为他所遭受的不公与苦难出离愤怒。 哪怕龙叙述的语气再温柔,描述再梦幻,戈贝利尔依旧听出在大局已定的种族沉疴中,挑起改革的暗潮涌动,逆行独舞的惊险艰辛。 更何况还有祂势力的介入从中作祟。 命运予下的光荣使命? 这不过是偏颇不公的枷锁重任。 “他还只是个孩子。”戈贝利尔的声音轻如叹息,阴冷如冰。 孩子应该自由且无忧无虑地成长。 在安乐、富足、健康中生生顺遂。 “你是这么想的?”龙说,“我觉得他已经足够独当一面。” 戈贝利尔看向祂,黑瞳无喜无悲,死寂深邃。 龙并不介意,继续道:“不是谁都有被针对的能耐的。深渊从不将弱者放在眼里。你的孩子得到多方面的认可与警惕,我认为你该为他高兴。” 戈贝利尔神情中的冷漠化去,露出温柔微笑:“我当然为他高兴。” 高兴到恨不得立刻赶回他的身边,去亲手拥抱他的孩子,去告诉他自己有多为他骄傲,有多么…爱他。 然后为他扫清一切阻碍。 让他在理应拥有的庇佑下无忧无虑地生活。 可你闻起来看起来都像是要去杀神。龙见怪不怪地想,提醒道: “太过强烈的感情容易成就祸端。戈贝利尔,你的孩子并不需要一个安全无忧的笼子为他遮风挡雨。” 戈贝利尔闻言,忽地歪头轻笑出声:“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戈尔迪。原来囚禁我于笼中是为了庇佑?” “不,是我的私心。”龙温柔且坦然地说:“无论是多么正当又或情难自禁的理由,囚禁就是囚禁,只是为了满足自我的私欲。” “戈贝利尔,我将你关于笼中,只是为了将你关于笼中。没有什么高尚的理由,只因为我喜欢如此。” “而你身为罪人,也本该被关于笼中。你也知道。” 戈贝利尔虚伪微笑不变,显然漠不关心,早已知晓。 龙中肯且一针见血道:“可你的孩子不会喜欢如此。他与你我都是不同的存在。” “你爱他如此深沉。这样的爱若不收敛就会成为最可怕沉重的枷锁。” “比起命运所予他的使命更胜。” 真是讨厌的龙。戈贝利尔想。面上笑容越发空洞,像一张覆盖在脸上的面具。 这反而展露出他的真实。 空洞,扭曲,怪异,疯狂。 是又如何? 我依旧想见我的孩子。 想得发疯。 哪怕他不需要我的守护。 我也想站在他身边,守望他成长,陪伴他直至生命的终结。 只要一日不曾实现。 这份渴望将永无止境。 “戈尔迪,你可曾对谁产生过强烈至极的感情?”戈贝利尔忽然轻柔发问。 不等龙回答,他又补充: “强烈的渴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获取,那样极致到以至于荒谬的感情。” 龙沉思回忆片刻,断定道: “你。” “是吗。”戈贝利尔轻声说,态度不以为然。 下一秒他拉扯龙的衣领,凑上前给予一个咬吻。 冰冷如蛇注入毒液。龙的竖瞳伸缩。 戈贝利尔迎着祂的目光,极近的距离,柔声又怪异地说:“那你可要好好体验它。” 体验这盼而不得的痛苦。 体验这得而复失的绝望。 最后如我一般。 沦陷于永恒无尽的噩梦伤痛。 再也挣脱不能。 那一晚,戈贝利尔第一次随了龙的欲。 他安静垂眸,唇边衔着不经心的笑,漆黑指甲在同样如墨的黑袍上划过,轻松解开衣扣,黑袍落地,然后是其下祭服。 被服饰包裹的上等骨器般的苍白rou体逐渐露出。 银色的发,白色的肤,银白的雌虫不染纤尘,犹如坠世的圣灵。 却又冰冷失色,像被杀死多年后不完整复活的行尸。 漆黑的瞳浸染了死亡的暗,再难回到神的圣所乐园。 “你那是什么表情?”戈贝利尔忽问。 只见龙静默立于几步之外,瞳仁细如针,气息略紧绷,神态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戒备,仿佛下一秒就要逃亡。 “我觉得你值得被画下来裱在教堂里。”龙说。 戈贝利尔动作一顿,敛笑抬眼,上下打量着龙,说: “真意外…你是在害怕吗?戈尔迪。” “是有点。”龙干脆答:“你看起来像是要把我吃了。” 祂面无表情,唯有龙瞳亮得醒目,其中熠熠生辉着复杂激烈的感情。 身体与眼神分割,异美的面容向着本性扭曲。 龙在美丽的人形中暴动,通过眼窗被戈贝利尔注意。 没料到会直接承认。龙看起来从不示弱。 戈贝利尔沉默一瞬,即刻调整对策,再度笑道:“之前我就有想过,你难道是第一次?” 是暗含几分刻薄的调笑。 带回信息的报酬,龙索要的只有亲吻。 或热烈,或纯情,或粗暴,或简单。 祂只要和戈贝利尔的吻。 埋下的陷阱失去用途。 戈贝利尔并不为此高兴。 最初以为是龙察觉到意图后的恶意玩弄,现在看来不尽如此。 喜欢亲吻。 实验性的尝试。 热衷上一样就会彻底投入。 在未厌倦前,反复要求同样的。 跟第一次热恋的年轻虫一模一样。 “你是我第一个囚禁的对象,当然也是我的第一次。”龙无所谓地承认。 真不错。戈贝利尔眼瞳深幽,笑意更深。 没有比第一次更容易掌控。 他满意地夺过主权,向祂伸出邀请。 “来。” 与我共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