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欢愉
除夕夜。 院前挂着灯笼，在漆黑的雪夜里泛着渗人的红光。白雪渐渐漫上窗沿，守岁的夜晚异常难熬。 沈老爷端茶抿了一口，说道：＂等开了春，顾吟随我一同去江南，带你去结识些生意场上的人。＂ 沈顾吟闻言心中一喜，沈执丁一死，沈家偌大的产业必然是要交到自己手里的，到时想做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遮掩。 沈老爷说完又看向王楚钦， ＂那几天家里的事情就先让楚钦帮衬着，有什么难以决策的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王楚钦点头称是，看似不经意地朝马龙望去，目光深沉。 守完了岁所有人都昏倦地回了院子，王楚钦在自己的书房里拿起钢笔在写什么，又悄然出门，谁都没有察觉。 —— —— 立春前一日的夜晚，沈老爷手中捏着个铃铛去了马龙的院里，他搂着马龙的腰非要他将这铃铛系在脚腕上，马龙听话地拿起红绳在白皙的脚腕处绑了个结。 沈老爷瞧他系上后抬起他的脚，低头凑上去亲吻，＂不许取下来。＂ 铃铛随着撞击发出渺小的清脆声响，沈老爷舔舐着马龙的后背，含糊地说着：＂这样你就是我豢养的最听话的小狗……龙儿还是你好。＂ 马龙皱起眉，急促地喘息着，眸中不见半分情欲，只有漆黑的荒芜。 沈老爷近来精力愈发浅了，他潦草地横冲直撞了一场后便沉沉睡去。马龙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去了旁边泡澡。 他解下铃铛放在一旁，风声绕过树叶吹到马龙耳畔，他把自己全部都埋进了水中，只露出个脑袋贴在水面上，他抚上自己尚未平息的欲望，沉重的呼吸淹没在温水里，思念在徐徐蔓延。 他在想王楚钦，想他在窗下亲吻自己。 独自讨了一场欢愉，马龙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该这样的。 翌日，立春。 沈家上下站在门前目送沈老爷离去，直到看不见车影，众人才散去。马龙踩着石子慢悠悠地往回走，刚关起院门王楚钦便跃进了屋。他靠在廊下，定定地看着马龙。 马龙猛地将他拽进偏房，他被拉得踉跄，却十分享受地低声笑了一下。 马龙迅速地抵住门，隔绝了屋外的一切，他松开王楚钦，小声道：“当心叫人瞧见。” “四姨娘害怕吗？” 王楚钦故意这样喊他，躁动的心使他捏住了马龙的下巴，也不等对方说话便汹涌地吻了上去。黏腻的水声充斥着二人的耳朵。 王楚钦揉他捏他，坏心地勾引着面前的美人与自己一起荒唐，舌尖的碰撞激荡出两具guntang的身体。 “最近忙得很，不知四姨娘有没有想我。” 马龙没说话，他的衣衫被解开，露出雪白的锁骨，眸里升起了潮湿的雾气，忍不住地喘息着，“啊……” 王楚钦忽然被他这一声激得目光又深了几分，他猛地揽住身上的人，走到墙边。他从背后拥住马龙，重新进去。 初春泛寒，日光倾泻入窗，却照不到躲藏在暗处纠缠的人。 王楚钦看他双手撑着墙有些站不住，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墙面上，那模样实在楚楚可怜。 他如同抱孩子那样将马龙抱起，自己坐到了矮柜上，让马龙在自己身上跨坐着。 马龙扶着王楚钦的肩缓慢地沉下去，他难耐的嘶了一声，张嘴一口咬在了王楚钦的肩头。 王楚钦吃痛，偏头吻住马龙的唇，贴着他轻声说道：“故意咬我……嗯？既然要咬不如咬这儿……” 绵密的快感刺激着二人的大脑，来历不明的汗液滴落到地面，王楚钦揽住马龙的脖颈与他接吻，唇齿相依，不知今夕何夕。 …… 餍足过后的王楚钦仍旧维持着相拥的姿势抱着马龙，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喃：“我真想将你偷走，把你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昨夜马龙睡得并不安稳，今日一早又忙于送沈老爷出门，这会儿被人这样摸着后背，他困极了，脑袋搭在王楚钦的肩头慢吞吞地回道：“若真能这样……” 王楚钦没有等到下文，他亲了亲已经睡着的马龙，把人抱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