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周边环境,回头看看那位叫阿莹的助理,笑着问:“打不打游戏?” 阿莹伸手扶了扶眼镜,顺便白了他一眼。 被拒绝的雷渊知趣地退下,告别助理小姐,跑去前台给手机充电,斜坐在前台一侧的高脚凳上,看着覃小白和董茗在不远处说话。董茗的说话方式不太熟悉,覃小白说什么他还是可以从唇形变化看出来大半的。 “董mama,我不是小孩子了……”覃小白乖乖地说。 董茗给自己点了黑咖啡,给覃小白点了热牛奶,还要了一只草莓蛋糕给她吃。 “不要紧的,女孩子什么时候都爱吃甜食,你又不像董mama这种身材,怕胖,多补充一点热量吧,这一段你肯定也是累到了,皮肤都发暗了。”董茗伸手过来,把她一侧头发挽到耳后,软软的手掌拂过脸颊,轻轻托了托下颌,心疼地说着:“看这小脸蛋,磕磕碰碰的都是印子,怎么那么不小心?” 她仿佛有挥洒不完的慈爱,对着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覃小白都能体贴入微,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真情实意在关怀她的长辈,几乎无法分辨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不知道她在背后做的那些事,简直要感受到母爱了。 “董mama,您是要跟我说什么事情?”覃小白果断叫停了她的亲子秀,直入正题。 董茗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放下来。不开腔,微微笑,面对面端详着覃小白,像是要估量清楚她的斤两再下手。 她看覃小白,覃小白也看着她,董茗如果跟俞兆星年纪差不多那也年近半百了,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圆圆的脸盘上皮肤细白,没有一条皱纹,光洁圆润地衬托着原本清秀的五官,还有一个俏丽的小下巴不肯混入圆脸的线条,这一种组合让她显得分外年轻。于是她在发型服饰加意上弥补,盘头,发髻放得低低的;黑色长开衫,再挂一条深花色丝巾,也不顾没有脖子;圆润的手腕上还有一只翡翠镯子,每一样都在尽力地老气横秋。 她的仪态也是,慢悠悠地肢体语言堆积着年龄感,以及不容回绝的威严。 她慢慢地探手过来,盖在覃小白的手背上,说:“董mama想求你一件事,看你能不能答应?也不是多要紧的事情,就是希望一些事能保持现状,不会太为难你。” “董mama,不要说‘求你’这么严重的话,不管什么事,您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想跟你要个准话,看能不能继续支持茗星?现在远峰的资产都在你手里了,能不能继续保持和茗星福利院的固定援助关系?保持每年的慈善捐款额度?不管……不管其它什么变化,茗星那些孩子们是无辜的,要是福利院做不下去了,我都不忍心设想……” 董茗明明想冻结俞兆星留下来的财产,现在又来跟她示弱,打得什么算盘?是要留条后路吗?还是要试探一下她的态度?还是,那些孩子对她来说真的就有这么重要……覃小白愣了愣,心里面有一个模糊的角落微微触痛,然后恶意开始滋长。 如同疯狂抽条的藤蔓一样四下蔓延,瞬间就爬满了肺腑,鼓动,喧闹,一刻不停地想要从理智的牢笼里面破壁而出,专注地,异常地,想要伤害眼前这个人。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董茗说。 “嗯。”覃小白点着头,微弱地笑了一下。 一时之间无法再继续应对客套,她从董茗的手底下抽回手,两只手都捉到杯子上,低头对着她的热牛奶装作要喝,借以掩饰难以名状的心绪不宁。 “……小白是个好孩子,”董茗似乎也感受到她的不稳定,追加了更多说辞:“董mama一直都知道,你有良心,有善心,你不会放着那些可怜孩子不管。这些年我也没照看过你,没帮过你什么,话都没跟你说过几句,你叫我一声董mama,是看老俞的面子,这我都知道。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别跟我计较。我年纪大了,事情也多,那么多孩子等着我,都是自己顾不好自己的可怜孩子……” 覃小白握紧杯子,耳朵里面仿佛听到一声清响,“咔”,脑海中裂纹显现。 覃小白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董茗,一字一句,问出一个她从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那俞末呢?俞末就不无辜吗?” 雷渊在远处看着,角落那两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状态。 覃小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对面的人,对面的董茗话说到一半嘴巴还微微张着,完全固定在那里了,像是被戳中了死xue,像是震惊到全然不能动作但是又毫无表情波动……像是有一道时间的裂缝侵袭了那个角落。 雷渊从高脚凳上下来,保持着不引人注意的正常步态,尽可能快地向她们走去。 董茗忽然从静止的时间中活了过来,抓起桌上的杯子,迅猛地对着覃小白泼过去。覃小白反应很快,可能因为一直盯着董茗想看到哪怕丝毫的动静,她抽身站起,向一侧躲避,温热的咖啡擦着她的衣袖泼上了座椅。 沾到的几滴倒不是很烫,不过她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后腰又开始疼。 一个宽厚的身体及时出现在身后,贴着她的背,撑着她站住。覃小白已经熟悉了他的这种触感,短短地紧张了一下,意识到是她的保镖之后很快放松了腰背的肌rou,暗暗地缓过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董茗不停地重复说着,蜷缩着刚刚抓杯子的手,没敢看覃小白,眼神无助地四下晃了晃,低头去翻自己的皮包,她两只手都在抖,动作慌乱得不成形,埋头翻了好一阵终于翻出一个小药盒,打开盖子把盒子里各式各样的药片统统倒出来,也不看数目,一口气喂到嘴里,抓起桌上的一杯冰水大口喝着送下去。 覃小白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是她对俞末的态度。 俞末是她的病,是她已然埋葬的过去。 不可以诈尸,太吓人了。 雷渊斜眼看着她们,一边卷起覃小白的衣袖,看到咖啡浸湿的几点微红,端着另一杯冰水给她顺着手臂淋下去,用餐巾擦干。 服务生赶过来要帮忙收拾,雷渊摆了个手势拦住了。 董茗的状态还是很糟,水都喝洒了,她拨着胸前的水滴,把丝巾抽下来胡乱地擦拭着,又沉沉地放落在腿上。她呼了一口气,抹了抹一边头发,抱着包站起身来。她的助理阿莹终于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跑来搀扶她,一边用责怪地眼神看着对面两个人。 “你们干什么?”阿莹质问。 “是你这位董夫人袭击了我这位覃小姐,不要恶人先告状。”雷渊正义地表示。 董茗伸手抓住阿莹,转身摇摇晃晃向外迈步,膝盖撞到椅子也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