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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手炉,小心的放在手上揣着。 “啊?那你怎么……” 临海大长公主这下是真的要眼珠子掉下来了。 芙萝笑着,“娘,男人比女人可记仇多了。没听爹说么,就算是外头那些男子,若是被女家退婚,都要记在心里好久。这种事都是恨不得自己先把人给踹了,也好过被人挑三拣四。发达了都还要上门问女家一句后悔不后悔呢。” 临海大长公主这下是真的没话可说,“但你和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瞧着他拿当年的事质问我,哄哄他叫他别说罢了。”芙萝揣着手炉暖了好会的手,一双手掌都暖的热热的。 又觉得不够,干脆把脚也叫人提了炉子过来,把脚给凑在上面暖。 “这男人比女人记仇多了,心眼不必针眼大多少,当初弄出来的动静,先帝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心里一口气憋着,不撒出来,到时候谁也别想安宁。”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诚心实意的送上门,他恐怕也不会要了。弄不好心里想着要怎么娶一个权臣家里出来的姑娘。我总不可能给他去做妾吧。”芙萝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大长公主之女做妃嫔,他这是打算不要脸到底了?” 临海大长公主听完,叹口气,“原先打算着,等风头过去,我就找个理由,把你接回来,到时候再给你相看个夫婿,谁知道。” 芙萝只是一笑,她才不想嫁人呢。当道姑都比嫁人开心。 “娘,就别担心了,反正到时候谁占便宜不好说。” 芙萝靠在手边的软枕上,回想了一番方才容衍的反应,轻声笑了下。心头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这几年,容衍该别是没有其他女人吧?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就乐了。 芙萝靠在那里笑出声来,惹得临海大长公主疑惑奇怪的眼神,芙萝赶紧咳嗽正坐。 容衍骑马回了宫。 他现在哪怕没有称帝,也已经和皇帝没有任何区别了。宫门的人远远见着他打马弛来,纷纷跪在两旁让出道路。 陆蓉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见着容衍回来,立刻喜形于色,“殿下回来了!” 她上前去,容衍没有看她,相反却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一旁的黄孟。 陆蓉跟在他身后,且锲而不舍,“殿下在外面是吹了风吗,脸上瞧着有些不太对。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容衍下意识的摸了下脸,脸颊上guntang,在马上被风吹了那么好会,竟然还没消退。 “殿下身体不适吗?” 容衍脸颊的上的热意没有太多消退的意思。 “没有。” 他简单的丢下一句话,直接往宫城内走去。入了殿门,容衍令左右全都退下。他站在那里,四周安静,没有半点声响,脸上的热意顿时失却了最后的束缚,蔓延开来。 容衍闭上眼,深深的吸气。她的气息似乎还沾在他的身上,迟迟未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芙萝:我和你说,我都不馋你身子~!撩完就走,刺激~ 容衍:你果然负了我!! ☆、相遇 身体里窜出的热意, 很快就侵占了他的整个躯体。 她身体起伏的触感似乎还在他身上萦绕不去, 容衍倒了一杯茶, 茶水是温热的,入口带着一股恰到好处的暖意。 那茶水却勾起他心里的无名火,直接重重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 杯子里头茶水四溅, 杯身似乎也承受不住他突然加在上面的巨大劲道,一下四分五裂。 “殿下?”黄孟赶到的时候, 就听到内殿里一阵重重的声响。 黄孟已经在容衍身边呆了好几年, 从容衍被先帝派到边关的时候, 就跟在他的身边。对容衍忠心耿耿。 他抬头就看到容衍的手,“殿下的手流血了!” 四分五裂的瓷片尖锐的边锋将他的掌心给割破了。 黄孟立刻赶过去, 颇带些慌张,“奴婢这就叫御医进来。。” 说着,就要出去叫人,却被容衍制止, “没什么, 只是一道口子而已, 叫御医进来也没什么大用。” 他在边关刀口舔血, 再重的伤也见过,手掌心的一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黄孟听了, 自己去捧了一个盒子过来, 为容衍做简单的包扎。 黄孟做事细心周到,“殿下如今将登大宝,也该保重自己。” 说完, 黄孟好会都没有听到他说话,黄孟将伤口清洗干净,又撒上宫廷内止血秘药,用干净的布条好好的包扎上。 黄孟偷偷觑了一眼他的脸色,容衍的脸色此刻算不上好。面颊上如同覆了一层冰,可见冷怒在其下翻涌。 黄孟在他身边呆久了,也能看出容衍心情。可能是前面二十多年在宫廷里被压制的久了,喜怒不形于色。除却上回许茹用生母激怒他的那一回,很少见着他把心底的喜怒直接摆在脸上。 “殿下怒伤肝,要惜身呀。”说着黄孟想到了什么,“殿下刚刚从大长公主那里回来,可是大长公主做了什么,让殿下生气?” 容衍摇摇头,“不管姑母的事。” 黄孟眼珠一转,脑子转的飞快,“那么便是清惠仙师了?” 容衍沉默下来。 黄孟在他身边几年,从来没有听容衍说过一句这个曾经的未婚妻。若不是容衍回京之后,对临海大长公主一家过于特别,黄孟一时半刻的恐怕还不知道这一段往事。 说起那个清惠仙师,黄孟心底着实是有几分佩服的。殿下平日里不动喜怒,但是那日,他是见着殿下动了真怒。怒火都止不住,杀了追魁祸首,都没办法控的住。 一众人吓得呆若木鸡,也只有清惠仙师上去制止,虽然制止的手段有点让人出乎意料,不过好歹当时殿下的杀念是止住了。 这份胆量,倒是比许多男人都还要足。 “殿下,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当初是清惠仙师和大长公主先对不起殿下。既然如此,该罚的罚,过了之后干脆就丢到一边不管了。”黄孟轻声细语道。 “奴婢听说清惠仙师脾气娇纵,这么多年也早已经改不过来了。奴婢想,这成不了,或许还是一桩好事。脾性不好,和她计较,倒是和自个过不去。” 黄孟说着,将药粉仔细的撒在伤口上。 伤口的血已经被黄孟小心的擦干净,药粉落在伤口上的时候,密密的一阵细碎的疼痛。 那疼痛从掌心里传来,细细密密,即使不强烈,也叫人忽视不得。 “你不懂。” 容衍开口。 “殿下难道真的喜欢清惠仙师无理取闹?”黄孟有些稀奇的微微抬头,他此刻满脸的惊讶,没想到自家殿下竟然还有喜欢和人吵架的爱好。而且看气成这个样子,恐怕那位清惠仙师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