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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大排档这边灯光很亮,花花绿绿的连成一片,在眼里就变成了模糊的光影。他被光线扰乱,迷惑,像在海洋中被雷达影响找不到家的海豚。 他活在人群中,就像活在虚空中。 翟逸看着半天站不起来的人,摇摇头,抓住胳膊直接把人背起来了。谷皖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没用,也就任他背着走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力气了。 翟逸方向感很强,结了账后随便观察了下周围环境,大致就能判断出谷皖家在什么方位。也没来得及开车,先把人背回去了。 公寓楼道昏暗,灯是老式感应灯,跺一脚才亮一层的那种。翟逸正要跺脚,感到背着的人轻轻拍了拍他,道:“别,太亮了。” 谷皖睡着的时候特别怕灯光,他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最怕家里来人打麻将,那一打就是一晚上,外边又吵又亮,让他小小年纪就对光敏感。他趴在翟逸的背上睡得安稳,默认自己处于睡眠状态,不让他开灯。 翟逸失笑,和颜弈淇习惯真是一模一样的。好在他夜视能力强,外边也有轻微的光线,不至于太黑。他就这么优哉游哉地把人背上去了。 到了门口,翟逸不得不叫醒他了,“嘿,钥匙。” “钥匙?”谷皖半睡半醒的,一只手从翟逸脖子上移到裤兜里,掏了半天递给他。 打开门,翟逸也没开灯,直接把人背到卧室,尽量小心地放在床上,给脱了鞋。翟逸盯了他半天,“你说,我用不用给你脱衣服呢?” 谷皖听到后有了点反应,“不用,我穿着衣服就能睡。” “真的不用?”翟逸原本就是开玩笑。 谷皖意识不清,喃喃:“不行,我喝醉了,今天不做。” 翟逸给他盖被子的手猛然一顿,喉结滚动,手上不自觉青筋暴起。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他看着眼前人,轻轻把被子盖到谷皖肩膀以上,苦笑:“你对他还真是没什么保留。” 其实他在情爱面前也一样,会抢,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本来说把人送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偷偷做点什么当拿报酬也行,现在却犹豫了。 良久,翟逸俯身揉了揉谷皖的头发,听他发出了一声不愉快的嘟囔。 他俩那么近,近在咫尺,五官都看得分明。 翟逸拿掉他的眼镜,折好放在枕边,目光顺着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梁,再往下是微分的唇瓣,还沾染着酒渍的湿润。他的目光在两瓣粉红上逡巡了好久,最后伸出大拇指抹了一下他的嘴角,放在唇边尝了一下,就是他们喝的啤酒味。 “我就当亲过了。”翟逸直起身,“你可要记得今晚。”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进来到出去,他从未开灯,谷皖这里不需要他开灯。 对我的全世界负责 章节编号:6351050 c市,12点。 这里比帝都还先纳入了夏天的潮热,外面不知名的昆虫叫得人烦闷。路灯的光线幽暗下去,夜的阴影笼罩在这座府邸,像盖着层厚厚的绒衣,令人窒息。 颜弈淇连着两周,每晚都在此刻之前装作安静入睡。 此时他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上带着夜光的钟表。他爸隔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睡觉时不喜欢发亮的东西,还专门给他卧室加了这么个亮闪闪的。 真是可笑,颜弈淇听着外边的脚步声,唇角勾起一丝嘲讽。比起害怕黑暗,他更憎恶光亮。 外面有规律踱步的两人的脚步声变成了四人的,颜弈淇听到他们在低语。 就是现在。 颜弈淇静悄悄地拉开窗户,看了三楼到底下的距离,没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巧地跃了下去。好在地面是松软的草坪,他落地后只打了个滚缓冲,在别墅侧面树丛的阴影中顿了一下,努力掩饰住有点急促的呼吸。等巡查的人走过后,他冲到此时无人防守的后墙,再次从两米高的墙上翻了过去。 “妈的,不练就是不行。”颜弈淇默默骂了句脏话,这两周不见天日,快躺退化了。脚后跟因为刚才跳下来没站稳好像墩着了,手心也被蹭的留下血印。没先到从小到大打架练得本事竟都用在了这一天:离开自己家。 他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附近什么都没有,买菜也至少得从5公里之外的地方,所以找个地方打电话估计也得走一阵。 他耽误不得,如果那几个他爸的喽啰突发奇想打开门检查,就会发现他跑了。 颜弈淇一瘸一拐的,他以为只是墩了一下的左脚越来越发出钻心的疼,就像刀子在里面搅弄一般。他咬着唇,不知疲倦地不知走了多久,才看见路边加油站底下有个超市。 看夜班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过了12点就再没来过客人,她此时昏昏欲睡。这时看见有个高挑的人影晃了进来,她从胳膊上抬起脑袋。看见那人,她怔了一下,又揉揉眼睛,那人已经走到跟前了。 “请问我能打个电话吗?”那人语气急促,手在发抖,唇色苍白又泛出点血丝,一条腿好像出了问题。就是那张脸,小姑娘估计这辈子绝对忘不了。 加油站本身处于郊外人少,加油的都是各地往来的中年男子,鲜少见好看的。 她都打算把这天记录史册,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艳遇。 颜弈淇看对方一直盯着他不回话,有点急了。又问,“可以吗?”说着把一张一百块的纸币放在柜台上,“我没带手机,不能电子支付。” 他存的所有资金都提前转移到了侯斌那里,之前他兜里仅剩的一张纸币一直留着,现在派上了用场。 小姑娘才回过神来,啊啊哦哦的,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推过来,还真是很久没人用座机了呢。 小姑娘看他拨了个电话号码,一开始响了几下,被对方挂断了。他又锲而不舍地打了一次,这回对方接了,但是她听出对方语气可能不太好,毕竟谁晚上被吵醒心情都不好吧。 然而对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只听对面唯唯诺诺,他的任何要求那边只有一个“是”字。 颜弈淇打了几分钟才挂断,小姑娘大致就听到问了“事情办理”,“程序输入”,“机票预订”等字眼。 “你,要去机场吗?”小姑娘犹豫道,看他越来越苍白的脸不禁有些心疼。 “嗯。”颜弈淇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了,侯斌说会派车接他,但至少也得一个小时,他等不了。 “这里能打到车吗?”颜弈淇问她,死马当活马医。 小姑娘愣了一下,“现在,应该是不可能。”平时这里都少见出租车,更何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