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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紫电想要回小院研究一番。 淡黄符纸看上去普普通通,然而中间古老繁杂的花纹却隐隐带着雷电的气息,她细细看了下,发觉光是绘制就得花上无数功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根据紫电自己钻研出来这么一张。 她本就是天才,对于符咒和驭兽有着天生的感知力。 陈映月抬手,从怀里掏出买来的符纸,“也不知道现在的实力能不能画符。” 小黑打了个哈欠,“试试呗,反正失败了又不丢人。” 她慢慢地拾起黄色符纸,灵力汇聚指尖,凭空画出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六芒星,“砰”地一声,白光一闪而过,那张纸缓缓落在桌子上。 陈映月看了一眼,“啧,下品。” 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好歹是个中品,看起来需要再努努力了。 没关系,反正购置了一大把符纸,足够实验一番。 她正要起身回屋,冷不丁听见脚步声。 门前蓦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红色头带绕过额头,黑色长发落下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额头三点赤火愈发艳丽。 陈映月有点莫名,“魏临渊?” 魏临渊慵懒的掀开眼皮,“啊,小师姐你终于回来了。” 听起来好像找过自己。 她不知怎的,无端听出几分狎昵的意味。 和那天被藤曼捆绑住的声调出奇的相像。 陈映月觉着最近自己可能是没怎么休息好才会这样想,“怎么呢?” 魏临渊,“最近发现了一件和你我有关的事情,要听吗?” “什么?” 魏临渊眉眼带笑,却不达眼底,“眠木长老似乎在想方设法让我们死在大比的幻境里。” “避方跟踪顾娇娇的时候,发现眠木不止一次跟她提过这件事。” 陈映月心中疑窦丛生,“眠木该不会是黑衣人吧?” 只是很快她便推翻了这个想法,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眠木还在受雷刑,有人能作证,根本不会是他。 只是今日在街上遇见的眠木,又确实和从前不尽相同,透着阴森的冷意。 魏临渊和她想的一样,“不会是他。” “只是我很好奇,他想怎么从大比下手。” “师姐,要去看看吗?” 陈映月点头,“走吧。” 两人几乎是有一种无声的默契,魏临渊说出问题,陈映月就和他猜得一样,眠木现在可能是有心魔了,根源还是来自于他心爱的徒弟。 “师尊知道这件事吗?” 魏临渊边走边疑惑地看她一眼,“自从阁楼一见,师尊便闭关了。” “我忘了。”陈映月想起来那日黄奕院长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后来闭关说是大比那天才会出来。 顾娇娇和眠木的住宅在另一座山峰,因着眠木喜静,所以红袖阁附近基本没什么人,连带着仙鹤都寥寥无几,此刻显得有些寂静。 “到了。”陈映月和魏临渊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周身设了个隐身结界,“避方说他们俩这几天都没出门?” 魏临渊温声道,“避方盯了八天,他们都没出过红袖阁。” 这可不像顾娇娇的作风。 如果说眠木一年不出门这没什么奇怪的,但顾娇娇一向是呆不住的性格,几乎每天都会出去和同门交流,或者下山买些小玩意儿。 陈映月往下看,只瞧见底下长塌上半躺着一个少女,娇娇弱弱的脸上此刻带着些惊恐,“师尊,我不想喝……” 眠木白色衣衫束身,眸子里有几分温柔,“乖,这药并不苦,娇娇听话。” 分明是冰山一样冷的人,此刻却糅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顾娇娇这时候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想要反抗,可是自己此刻却全身无力,她摇摇头,泫然欲泣道,“师尊,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乱跑。” 眠木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手指紧紧扣着白瓷小碗,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出去?是去见洛步鸣、大师兄、山下神医还是旁的什么人?” “娇娇,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才不会有危险。”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盯着她。 眠木伤痕累累从戒律堂出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幕就是他心爱的徒弟正在和大师兄闭眼亲吻。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晴天霹雳这个词是真实存在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悄无声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回去。 接着是更多的发现。 眠木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真烂漫的小徒弟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身边周旋,或拥抱或亲吻。 极冷之人的动情,必是极致的疯狂和隐忍。 他花了些时间诱她回家,然后用药喂着,一点点温水煮青蛙,叫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眠木可悲的发现,他明明知道少女愚蠢又轻浮,可依然爱她。 顾娇娇挣扎着,“师尊,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先放开我。” “所以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对的?既然如此,何必来招惹我。”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她这一刻毛骨悚然。 眠木竟然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和其他人较为亲密的事情。 就在几天前,她发现自己昏睡的时间逐渐增长,更恐怖的是系统竟然突然提醒眠木出现黑化值。 顾娇娇几乎要被系统气死了,她怎么会攻略这么危险的男人。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眠木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娇娇,你还是乖乖喝掉比较好,不然我会生气的。” 捏住下巴的那几根手指冰凉,少女眼眶通红楚楚可怜。 顾娇娇含着泪水吞下去。 她害怕自己的下巴会被这个男人拧掉。 围观全程的陈映月:“……” 陈映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好像见识到了真正的囚禁黑化现场,眠木分明是爱而不得开始发疯了。 魏临渊倒是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 顾娇娇此刻起了那么点撕破脸皮的心思,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大师兄如果发现自己这么久都不在,一定会来救她的,于是顾娇娇径直道,“师尊,你不可能一辈子关着我。” 眠木淡漠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可是你给我喂的药……”分明是陷入睡眠的时辰越来越久。 “那药是好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利。”眠木右手想要像从前一样摸摸少女的头顶,却被躲开了。 “我不要,你变了,你不是从前那个对我好的师尊了!” 眠木眸子有红血丝,看上去很久没有休息一般,“我变了?” “娇娇,我确实是变了,你从我的心上走了一遭,它从荒芜变鲜艳,你走了,我的心也就死了。” 陈映月嗤笑一声,“他的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