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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没完。” 张润雨冷冷地“哼”了声,等她走进卫生间,这才缓和了语调,“我跟范江鹏分手了。” 杨夕宁只作没听见,对着镜子往脸上抹水乳。 “其实,宁宁你应该感谢我,” 张润雨上前两步,“我帮你脱离范家那个火坑。” 卧槽,果然<贱>人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 被抢了男朋友还得感谢她。 杨夕宁轻蔑地笑笑。 张润雨续道:“真的,你不知道范江鹏家里拜吊拜得厉害,我们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他妈就说结婚以后一定要生儿子,一个不够还得生俩。他爷爷更是,半条腿入土的人,说生不出儿子就不能跟范江鹏结婚……可去他大爷的,老娘宁可养条狗也不会给他家生。” 杨夕宁抿抿唇,没作声。 临海县以前非常重男轻女,尤其渔民靠出海为生,儿子能帮着出力,这些年已经好多了,很多人有女万事足,并不非得追着生二胎。 不过她并没有去过范家,不了解情况,也不想知道这些。 张润雨锲而不舍地说:“范江鹏也不是什么好鸟,你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追你吗?” 杨夕宁抬起头。 她曾经有这种疑惑。 当时在班里,她学习不出众,穿着打扮很土气,又被几个女生孤立,几乎算得上灰头土脸的一个人。 范江鹏给她的答案是,她的坚韧和温柔打动了他。 听张润雨提起这个话题,杨夕宁开口问道:“为什么?” “高考结束那天,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去追你,如果一个月之内追不到就请所有人吃饭……范江鹏输了。” “你听谁说的?” 张润雨笑笑,“褚云庆,你还记得他吧?我们一起吃饭,他说的。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最轴,不好追……现在我们分了,你们俩可以重修旧好,范江鹏活儿还不错,不过奉劝你一句,玩玩就可以,别结婚。” 杨夕宁再听不下去,抓起手边水杯朝张润雨泼过去,“真不要脸。” “咱们两清了,”张润雨抽了几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看着杨夕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欠谁的。” 心里涌上浓重的悲哀。 她是真的喜欢范江鹏,否则也不会冒天下之大讳从室友手里抢男朋友。 可范江鹏不爱她。 有两次她跟范江鹏做的时候,范江鹏清清楚楚喊得是杨夕宁的名字。 饭桌上褚云庆提到往事,范江鹏还差点翻脸。当时,他确实因为不服输才去追杨夕宁,后来,也是真的爱上她。 就连张润雨提到杨夕宁每周末都不在宿舍睡觉,范江鹏也没有怀疑过。 直到她设计他们上了床。 但凡范江鹏待她有对杨夕宁的一半好,张润雨也就忍了。 范家的人,她并没有放在眼里。 以后她不打算在临海县安家,她爸爸会出钱买房子,到时候逢年过节回去一天半天,把范家人说的话当成屁就行。 但是范江鹏不爱她,除了上<床>,基本就是吵架,指责她不温柔不大度。 才交往没几个月就这样,之后只能越来越差。 张润雨果断地提出了分手。 杨夕宁在脸上抹了晚霜,完成最后一道护肤手续,爬到铺位上,想一想又爬下来从背包里翻出手机。 已经十一点半了。 顾景年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打过两次电话。 一次是七点二十,那会儿她在羽毛球馆看林文柏他们排练;另一次是九点半,她在撸串。 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响。 杨夕宁连忙回复他,【三哥,你睡了吗?】 【晚上我跟同学看乐队排练了,后来一起吃饭……】尚未打完,看到顾景年的回复,【没睡】 杨夕宁把打好的发送出去,又问:【你现在干嘛?】 景年:【看电视,韩剧】 杨夕宁大吃一惊,顾景年这么清俊疏冷的人物会看韩剧? 不会是大家公认的那种韩剧吧? 夕阳宁静:【#黑人问号脸#jpg】 【什么剧,好看吗?】 景年:【画面不错,剧情基本没有】 【半小时内亲了三回,慢动作脱衣服,从沙发滚到地上】 【地上不嫌脏吗?】 杨夕宁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卧槽,原来顾景年真的在看这种无脑剧。 只见消息一条一条发过来,【现在到床上了】 【继续脱衣服】 【脱完了】 【窗帘挡住了】 【第二天了】 最后来了句总结,【脱衣服太慢,浪费时间】 ☆、偏执 杨夕宁没怎么睡好,脑子里始终闪现着他发来的消息, 【我脱得快】 他脱得快! 是给自己脱得快, 还是给别人脱得快? 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了大半夜,梦里都是他修长的手指在解精致的盘扣。 好在今天只是报道点个名, 并没有正式上课。 杨夕宁先把学费交上,登录选课系统。 这学期课程安排得紧张, 有两门通识课五门专业必修课,她又选了和两门选修课。 算起来一周要上26课时。 尤其大三上也是醉了, 其它学校大一大二都上完了好不好? 杨夕宁把选好的课绘制了一个课程表, 免得忘记, 再准备好各科的笔记本。 凡事准备妥当,跑去Q大蹭了王艺诺一顿中午饭。 王艺诺这学期更惨, 课表从周一到周五基本都是满的,连晚上都安排了两天课。 杨夕宁悲催的心灵立刻得到了安慰, 高高兴兴地回到宿舍。 赵雪琪正手忙脚乱地选课。 这个假期, 她先到东南亚浪了一周, 稍事休息又去欧洲过了半个月, 回国之后也没闲着,跑到云南避暑去了。 整个人又黑又瘦, 气色却相当好,精神焕发。 瞧见杨夕宁立刻嚷道:“课表给我看看,咱俩选一样的……卧槽,你这都什么课,就一门对得上, 以后考试怎么考?” 大三专业课多,不同专业的课程很难重合。 杨夕宁去卫生间洗把脸出来,笑道:“你看看心怡的课表吧,她一早起来就研究了。” “她说等着我选,指望不上她。” 程心怡是学生会干部,上午去院里开会,中午聚餐,到现在还没回来。 赵雪琪选好课,从床上拎下只袋子,“路上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觉着好玩就买了,你留着用。” 里面东西果然很杂。 一套美妆工具、两支眉笔、一管口红还有一身极具民族特色的斜襟袄子和绣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