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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可别多想呀!你瞧,路神表情一看就不耐烦的。” 宁伊可没多想,她心情别提有多好了。三伏天的热风迎面吹来都忍不住闭眼感受了一番,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人。 听了居梦的话,她才下意识朝前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路许南和颜梓云两个人在拉拉扯扯。 宁伊还没什么表示,居梦倒是先“嘶”的倒吸了一口气,挽着她手臂的手倏地用力,嘴里还不忘安慰她:“我草, 一一你不用难过啊, 是颜梓云动的手,真的!我一眼不错地给你盯着呢!看,甩开了!路神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开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宁伊听她小嘴叭叭说了一溜,有些好笑地打断她道:“行了,我真不在意这个。” 居梦见她神色如常, 忽然眯着眼笑起来:“哟,这亲密接触了一晚上后就是不一样啊,大气!” 宁伊听了颇为无语,明明是正经学习刷题, 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 她抿唇板着小脸瞪了居梦一眼, 佯装恼道:“再胡说我生气了啊!” 路许南匆匆走到后门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的尾巴,心里不由一咯噔。 宁一一生气了?不会是因为刚看到颜梓云拉他手吧?!cao,是那女的强行上手拉的啊!他第一时间就甩开了!那么大的动作,她难道没看到吗? 路许南嘴巴比脑子快,“宁一一。” 宁伊下意识停住脚步,“嗯?” 路许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喊出声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咬着牙根进退两难。 宁伊微仰着头看着他,只见对方眉头紧蹙,一张俊脸阴沉沉的,似乎是耐着性子才开口跟她讲话的样子,好心情顿时打了折扣。她冷下声,问:“有事?” 【有P快放行不行?弄得跟纡尊降贵来跟凡人说话似的,宁不如继续去跟颜梓云凑作堆好吗?】 果然是误会生气了。 路许南这么想着,心里泛起一些委屈,但又有些隐秘的愉悦。他视线落在宁伊的微微抿着的嘴唇上,是淡淡的如樱花般的粉色,触感是温热的、如同花瓣的一般柔软…… 脑子突然不受控制,路许南飞快地别开视线,哑着嗓子甩下一句:“我跟颜梓云没什么,你别瞎想。” 落荒而逃。 - 路许南这一躲,便躲了差不多近一周。 一直被捧的高高在上的少年一朝感悟了喜欢的意义,突然发现心和脑子都开始不受自己控制,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勇往直前,而是情怯。 因为偷偷亲了人家而内疚又欢喜,一边向往一边又不知所措,越变得不像自己便越踌躇。 路许南每天早上都要等到宁家送宁伊去学校的车走了才出门,放学更是铃声一响便从后门先离开了。 两人虽同在一个教室,但是一个在前排一个在最末,在他的刻意回避下,别提说话了,连面对面的时候都少。 以前宁伊在跟前晃的时候,路许南总嫌烦,如今却是自己一边躲一边又不自觉地在人群里找对方的身影。 看她笑的时候眼睛会弯的像小月牙;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装满了糖,大多是草莓味的,偶尔有水蜜桃和橘子味;上午第二节课课间常常跟居梦手挽手从他的窗户边走过,下午第一节课时容易打瞌睡,总要迷迷瞪瞪十几分钟…… 甚至偶然发现她的脑袋顶上有两个发旋,都觉得可可爱爱又特别。 可惜被密切关注着的对象——宁伊却压根没注意到,她好不容易重获精神自由,正看书刷题不亦乐乎呢。 倒是方辞头一个发现了不对劲,但关注点却歪到了南极。 “南哥,你这是真打算洗心革面啊?”方辞看着身边一边转笔一边埋头看书的路许南,第三次开口询问。 路许南这回终于抬了头,但是视线却没落在他身上,而是隔着大好几排同学的距离,远远地盯了一会儿宁伊的后脑勺,补充了一点“精神食粮”,这才施舍了一点目光给方辞。 “你这么闲不如把上节课发的物理试卷做了?” 方辞:“……” 路许南见他噎住,心里感觉舒爽了点。 他并非是什么想明白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只是躲了一周没跟宁伊接触,每天晚上却又忍不住登录去看“1神”的答题记录,看着对方不断攀升的积分和越来越多的记录奖杯,莫名会生出自己离对方越来越远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为了缓解这种不适,他下意识地开始去做对方刷过的试卷,如此一来,竟也似有了一种隐秘的愉悦。 只是这愉悦存在的时间实在过短,等千辛万苦刷完一套题,看到系统的评分,便只剩脸疼胸闷了。 想及昨晚惨不忍睹的分数,路许南不禁抬手揉了揉额角,复又低头继续看错题里提及的知识点。 方辞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愁道:“南哥,就算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啊,您这游戏不玩了,球也不打了,瞅瞅这眼袋,再高的颜值也禁不住这么糟蹋啊!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做兄弟的虽说不一定能帮上忙,但做个树洞还是没问题的,你可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路许南终于被他唠叨的抬眼,道:“你思想觉悟低,我还不能高了?” 方辞听了不由嘀咕:“可您这也突然拔得太高了,从早看到晚,莫不是要考第一不成?书要看身体也要……” 对方的声音被突兀的耳鸣打断,路许南“嘶”地捂住额头。 方辞一见,道:“瞧瞧,果然被我说中了吧?” 路许南缓了缓,等方才那一阵耳鸣慢慢过去,才睨着他说:“你闭嘴少说两句,我也不会被你吵得头疼。” 方辞:“……” 彳亍口巴。 你帅你说了算:) 方辞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埋头拿出手机继续看。 路许南则扭过头,又朝宁伊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从上回他……亲了宁伊后,耳鸣头疼的毛病就一直没犯过,他都差点忘了这茬了。 体内仿佛有一只只认宁伊的小虫,稍久一点没有接触就会在他脑袋里上蹿下跳。 ——他简直就像是中了宁伊的蛊。 这个认知的出现,不仅没让路许南觉得反感,反而是热气上涌,连耳尖都红了起来,他不禁掩嘴咳了一声。 方辞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怪道:“南哥,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路许南扒拉了一下领口,不耐开口:“热。” “有这么热嘛?今天不是下雨么……”方辞嘟囔了一句,没放在心上。 倒是心虚的路许南听了,耳尖的颜色又深了一个度。 既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