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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立刻得出结论,这人是抽干了他身上力气,却也被七倍地返还。恐怕这会儿比他还要虚弱。 他低头看向捆着自己的金锁链,思考着该从哪里开始突破。 “始祖大人,这是巫师尊主炼制的锁链,全盛时期的您还可一搏,但现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那巫师忽然说。 该隐怒极反笑,这会儿也不急着反抗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巫师,说话依然傲得很:“巫师集权中心,就这么请人做客?那我真是长见识了。” 都给人五花大绑上了,也好意思说请?当他没智商吗! 心里翻上两个白眼,一个送给这群人面兽心的傻逼巫师,一个送给自己被巫师们时不时就扼住的喉咙。 等着的,早晚他要带着自家吸血鬼小崽子们冲进这群巫师大本营,踹翻他们的咒术台!一个个的,给他们脸了是不,全往他脑袋上踩! * 该隐是被正大光明带进巫师集权中心的,而且是全身被锁链绑着,走在大马路上。 可他和巫师却好似透明人一般,街上行人依旧匆匆。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发现他们的存在。 说起来,刚才的巷子里,这位巫师也是突然冲出来的,就好像划破另外一个次元一般,给空间撕开一道口子。 该隐甚至还看到被人群和军士簇拥着,前往圣母白花教堂的以诺。那人身上穿着独属于主教的红衣长袍,颈间的十字架在阳光下更显光彩照人。莺茶色的头发散在肩头,一顶金色官帽压在头顶,高贵典雅。 人群中,该隐一眼便看到了太阳一样的他,可他却没看见被捆绑着的该隐。 “听闻你最近与主教走得近。”那巫师忽然顿了脚步,明明身体虚的不行,讲一句话都要喘三口气,还非要凑到该隐耳边添恶心,“你猜,他能看见你吗?” 该隐整个人都要炸了!几乎咬碎一口堪比金刚钻的小尖牙,趁着巫师离得近,一把揪过他的腰。 大红的指甲刹那间伸长,把这人衣服拦腰撕开。收手的时候,阴郁的巫师露出精瘦的腰腹,被抓伤的地方还汩汩地渗着血。 “没那个实力,就别学别人在我耳边贱兮兮地瞎哔哔。” 噫,臭傻逼!剪了利爪的老虎还有牙呢,真以为捆个链子就能制住他了? 然而,该隐没能得意太久,眼看身上锁链要被挣开,身边街道突然变换了形状。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行人一个接一个消失,巨大的圣母百花大教堂,那纯白的颜色也逐渐转黑,阳光普照的天空越来越暗,最终连最后一缕光亮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四周忽而亮起的烛火。 红头发的巫师,使出最后力气扭转了空间。 在力气耗尽之际,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吟着咒术。 这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规模堪比罗马斗兽场的那处的地下城,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都让人心生畏惧。 身上锁链随着施咒人气力一点点消散,也跟着慢慢淡化。不过片刻功夫,该隐便完全脱离了束缚。 身旁忽然涌出大披身穿黑袍的巫师,手上拿着权杖,纷纷快步站定在甬路两边。 通明的灯火再一次拔高,整个宫殿在烛火映照下越发金碧辉煌。 该隐深知目前走不了,干脆拍拍身上衣服,双手交叠放在面前。眼睛望着被人群簇拥着,急步走来的女巫,笑容得体:“血族与巫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回巫族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谁知,为首的那位手执权杖的女巫,在距离他十几米处,忽然抬手往自己头上一拽,摘下黑色兜帽,整张脸曝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她有着冷棕色的卷发,额前的刘海编成细细的麻花。明明是整个巫族的王,年纪比高深莫测的卡莉小姐还要大不知多少,看起来却像位双十年华的少女。 此刻,少女脸上满是惊喜,琥珀一样的眼睛里,泛着浅浅的光,那光里氤氲的,满是水汽。 “该隐,我的孩子!”她张开双臂,满是期许地望着该隐——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了几岁的人。 在看到少女容颜的刹那,该隐整个人都是愣住的。直到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这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开口满是不确定。 “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该隐的母亲是谁呢!答对发红包~(我觉得这是送分题) 第二十三章 该隐坐在偌大的宫殿,看着眼前年轻的少女,到现在都没缓过神。 他的母亲,亚当的妻子:夏娃。在他被上帝流放之后,便因着神谕的缘故,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该隐知道,母亲和父亲在先后失去两个孩子之后,又诞下一子,名叫赛特。 新生儿的喜悦冲走了过去的丧子之痛。而那时候,该隐却独自流浪在幼发拉底河畔,望着河那边的篝火和欢欣。一条河流,隔开两个世界。 后来,他听闻,父亲和母亲又先后诞下很多孩子,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建造了宏伟的城池。有上帝身边的天使下凡与他们结合,诞下许多半人半神,人间愈发热闹。 而该隐,则彻底成了被遗忘的人。说是被遗忘也不算准确,更多的是被憎恶吧。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也一直以为着母亲已然去世。却没想到,竟会在佛罗伦萨的宫殿里与她相遇。她真的,如他记忆中一般无二:她的容貌丝毫无损,甚至肌肤更加娇嫩,面色也更加红润,整个人都焕发着生机。 “孩子,许久未见,mama很想你。”夏娃说着,声音带着哽咽,那双与该隐相似的眼睛里溢出一颗颗泪珠:“我曾想划着小船去你那处看看,为你添些衣裳和吃食,却被你父亲拼死阻拦。” “我当初,受撒旦蛊惑,自己偷吃善恶果实,还分享给你父亲,已是惹了上帝滔天怒火。倘若再违背神的旨意,我遭受何种苦难都无甚可说,只怕更连累你也遭受惩罚……” 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听在耳朵里,像是潺潺的流水,带着对天地万物的包容。 她是上帝亲点的,伊甸园鸟兽鱼虫之母,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是后世人们再怎么努力都学不来的。 可该隐却只是凝神听着,一双冷傲的眼睛里毫无波动。 他不知道这个已经故去如此之久的母亲,是因何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太匪夷所思。 况且,不谈方才巫师对他有多无礼,他血族的人突然死在佛罗伦萨,恐怕也是这些巫师干的。他就算是个傻子,也不能蠢到这么大个坑都看不到吧。这些人是当他眼瘸,还是脑子里头缺零件? 啧,公然藐视别人智商什么的,最讨厌了! 该隐心情不好地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子,眼里满是不耐烦:“拿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