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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赵锦瑟。 赵锦瑟睨了他一眼, 正要绕开, 他们又挪了步子挡住了。 明摆着是要膈应了她是吧, 可她前三天已经出了大风光, 如今邯炀对她风评恐怕不太好, 各种猜测都有, 如今进学了, 先给学师们端正学习的低调印象比较好,万不能再折腾出什么,就算折腾,也得委婉优雅一点。 所以本来想撸袖子怼死这公子哥的赵锦瑟转念就露出了怯怯模样,紧紧抱住五本书,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们想做什么?!” 商贾之女么,自是没有什么仪仗的,那怯怯的样子十分小家子气。 三位赵家公子一想到自家因为眼前女子遭受的糟心事儿,就再对她的美貌没有任何动心,只有满心怨恨。 “毒女!你跟你那利欲熏心的父亲联手设局坑害我赵家,心机歹毒如蛇蝎,竟还有脸来我们青衣院!” “今天我若是不揭破你的真面目,我就不叫赵礼!” 赵礼三人大声嚷嚷,试图引来人关注,好让赵锦瑟出丑于人前。 赵锦瑟果然羞红了脸,无辜极了,特别无助,“没坑,我坑你们做什么,你们家又那么穷,一口吃的都没有~~” 赵礼三人:“???” 到现在还在抹黑我们家!这女人果然狡诈!气炸! “闭嘴!明明是你不知检点勾引外男,还污蔑我们赵家!”赵礼愤怒指责。 赵锦瑟眨巴下大眼睛,弱弱地说:“不是已经被送到都府调查了么,你骂我有什么用。” 顿了下,她坦然又无奈地说:“如果骂我你会觉得舒坦点,那你骂吧,反正也只是骂骂而已。” 这话听在外人耳里,自觉得这姑娘委屈大度,外加她容貌过人,我见犹怜,越发显得赵礼气势强横面目可憎。 但这话听在赵礼三人尤其是脾气最为火爆的赵礼耳里,便是觉得这赵锦瑟惺惺作态,自持他们三人不敢动粗才如此厚颜无耻。 只是骂骂而已,你敢打她吗? 不敢吧。 这样一觉得,赵礼便生了恼怒跟戾气,直骂:“贱人!”然后抬手就往赵锦瑟脸上打去。 赵锦瑟往后一躲,避开了这一巴掌,也险险稳住了手里摇摇晃晃的五本书,脸上有吃惊跟惊恐。 “你疯了!怎么能打我!” 那表情,那语气,真真可怜到了极致。 是啊,怎么能打她呢。 不管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男子当众打女子都是不可取的,何况是读书人,还是在学院里,简直有辱斯文。 就算不为可怜赵锦瑟,单以赵礼如此行径,边上见着的学子们也都怒了,纷纷上前来喝止赵礼。 彼时赵礼也回神醒悟过来了,懊悔是有的,更多的是对赵锦瑟的愤懑,定是这女人故意激怒他的! 他正要继续纠缠赵锦瑟,其余学子劝都劝不住,就有人叫嚷着要去喊学师。。 陡然,边上一教室开窗内忽飞出一本书来,飞在半空直接砸了赵礼脑袋。 瞬息,赵礼脑袋就见了血。 赵锦瑟:“???” 往身后那窗子一看。 “吵死了!还要不要让睡觉了!” 冷冽乖戾的声儿,也是冷冽乖戾的人,这少年人也才十六左右,唇红齿白,生得那叫一个好样貌,贵气逼人,更何况他锦衣佩玉兰,腕上还挂着漆黑发亮的玉珠串子,只瞧着都是极端权贵人家出来的少年郎。 赵锦瑟见到那黑玉珠子就认出来了,墨珩珠,每一颗都价值连城,何况这么一串! 这小子好大的背景,难怪敢在青衣院用书砸人。 赵礼本愤怒,见着砸他的人却是吓坏了,脸色发白,身体抖颤,比要被学师惩戒还要惊恐。 “郡,郡王殿下。” 郡王?还是皇室子弟! 赵锦瑟心头也生了莫大的忌惮,暗骂赵家三人晦气,她本不想招惹这些权贵的。 真是麻烦了! “亏你还认得我,活腻歪了?大中午吵得跟鸭子一样,呱呱呱的,烦死人了!” 沈焱无法无天惯了,平日里在规矩森严的青衣院都我行我素,鲜少有人能制衡他,何况他一向有午睡习惯,起床气尤其大,若是谁打扰了他,便是要把天都掀翻了的。 此时瞧着赵礼就满是戾气,“你找死?” 谁想找死啊! 赵礼三人忙跪地磕头求饶。 沈焱皱眉,面无表情,忽看着赵锦瑟,冷飕飕一句:“你为什么不跪?觉得自己很无辜?“ 已经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赵锦瑟心中暗骂这些权贵子弟霸道,却也纠结要不要跪下。 为了小命着想,跪一跪也无妨。 就看是否一定要跪。 须臾,赵锦瑟抱紧了手里的书,微微欠身,后站起了,回:“郡王殿下海涵,民女倒是想跪,却怕冲撞了青衣院的规矩,毕竟青衣院立世根本乃是——天地正气,人间正义,文以律司克己,尊以君王敬上。非天地先师,非人间郡王,在青衣院何以跪,殿下刚刚被我们无端吵闹惊醒,本盛怒,却还是没有出手惩戒,说明殿下心中也敬重青衣院规矩,既如此,民女又岂敢因为这一跪连累了殿下呢。” 她这番话说完,不少学子纷纷赞扬,跪着的赵家三人面如土色了,一时极想站起来,又不敢站起来,只觉得双腿千斤重。 沈焱吃惊,瞪了瞪赵锦瑟,但也只当她说的对,因为刚刚赵礼三人跪下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一想,这不是害小爷吗? “还跪着作甚,还不起来!想害本殿下?!”沈焱低斥,赵礼三人刚要站起。 “不用起了。” 一道凉凉声传来,众人扭头一看,看到高大魁梧的青衣院监师周誊,后者面无表情。 “不是喜欢跪吗?那就跪着,总比出手打女子来得气派。” 周誊此人,赵锦瑟是花钱买过消息的,如果说青衣院院长李瞻最刁钻,阴晴不定,那监师周誊就是最严酷,而且从来没晴过,他就是一片移动的阴雨天。 哦,偶尔还打雷。 比如现在。 赵礼三人已然惊恐,却不敢求饶,因为深知这位监师的脾气。 看赵家三子这么凄惨,秦鱼心里还是感觉挺爽的,但嘴角压着,不能笑,免得被牵连。 “还有你!沈焱!” 沈焱被点到名,撇撇嘴,“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