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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冲起来是跑腿的,店是赵锦瑟的,尸体是她发现的,自算她是报案人。 于是她站起来,盈盈欠身行礼:“大人,是小女报的案。” 赵家两仆役跟傅东离都分明感觉到这位大小姐此时的声量跟姿态比往时柔了好几分,跟外貌风格并不相符,但并不矛盾,反让人不忍苛责。 石东成是第一次见赵锦瑟,但早有耳闻赵家大小姐年纪虽小,但美貌不俗,初次一见,顿叫他满心要狠厉斥问的话软了一些。 “你?你就是赵家锦瑟?” “是的,大人。” 石东成看她面色苍白憔悴,本清艳容貌也显得柔弱,便猜她是被那尸体吓到了,但如此恶劣命案在前,外面人潮涌动,还不知要如何传言。 目光一闪,他甩袖负背。 “你这店内有藏尸,你也脱不了干系,随本官回衙好好查问,一切老实交代!” 说罢就要差人拿下赵锦瑟回府衙问案。 这一拿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赵锦瑟杀人藏尸呢,而且一进衙门下狱,别管能不能出来,四街六巷的早把绯闻捅破天了! 日后赵家跟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锦瑟甩一个眼神过去,一仆役忙说:“大人,大人,此店原来不是我们赵家的,是一月前大小姐买下开店的。” 石东成眼帘子一垂,回:“那不还是她的店吗?” 仆役无言以对。 然而不等众人多想,石东成轻哼:“以为本官糊涂栽害你家姑娘不成?刚刚本官看了那尸体,乃一成年男子,成年男子的尸身腐烂到这种程度,在春时,大概所需三至七天。赵锦瑟,本官问你,你这店开了多久?” “满打满算十天了。”赵锦瑟老实回答。 “十天!人死后且藏于这墙内也就是在这十天内,无人经管你这家店,你说这跟你没关系?!” 赵家仆役哪里还有什么招啊,听着石东成这话,他都怀疑是自家大小姐干下的事儿了。 傅东离双手负背,一直站在角落里,目光扫过全场,还是落在了被众人盯着的赵锦瑟身上。 赵锦瑟依旧是苍白羸弱的模样,娓娓道:“大人,这中壁砌成是在十三天前,若是藏尸于其中,必在十三天前,除非在中途敲砖重建。可我们店里生意好,每日客满往来不绝,都开到傍晚时分,店员清检衣物后封门离开,至于小女,最近时日更是早早就归家去了,每日来这边只是坐一坐,并无时间行事,这些店里伙计跟附近商铺老板都是可以作证。当然,若是小女用银钱雇佣人杀害死者,也必要在大半夜的捶打造墙藏尸吧,那附近居民也应能听见,大人可让人去查访一二。“ 这番言论自然是自救,石东成有些惊讶赵锦瑟这般镇定,毕竟她看起来年纪还小。 商贾之家果然多出狡猾之徒! 石东成眼眸眯起,露出精明相:“本官就知你有推脱之词,可你不知道墙内空间特殊,尸体若是封于墙内,腐烂程度亦会随之减缓,所以这具尸体的腐烂时间其实并不止三至七天,便是半月也不奇怪,具体还等仵作验尸过后再说,现今你还是本案第一嫌疑人!来人,拿下!” 差役上来就要拿人。 他娘的,这老狐狸藏了一手! 赵锦瑟脑中急转,暗道情形果然不妙,也只能看自己的后手有没有转机了。 却也不知是谁给她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套。 石东成态度强硬,赵锦瑟也不反抗,被带走的时候,她看向傅东离,后者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对方淡雅如仙,笑意浅浅。 这番表情跟眼神其实都在透露一个意思——求他。 此时,赵锦瑟有两个选择。 一,求他帮忙。 二,拉他下水。 赵锦瑟选择了第三个——啥也没说。 因为该说的在之前都说了,船都开了,他不是答应上船了么。 总得讲点道义吧! 赵锦瑟的信任感在下一刻荡然无存! 因为当她真的被差役带出门,答应上船的人竟真的一言不发。 该死,她被这大西瓜渣男放鸽子了!! 等等,现在回头求他还来得及吗? —————— 出了店门,外面热闹的百姓见到赵锦瑟被差役带出来,果然指指点点,讨论不休,就差直接把赵锦瑟定为杀人藏尸的恶徒了。 在古代未出阁的女子名声可重于泰山啊,她还想舒服过日子呢! 赵锦瑟眉头紧锁,思量对策,陡然。 “大人,请慢。” 身后传来声音。 呼~赵锦瑟松了一口气,之前她就判断此人既有对这个案子有好奇心,也另有目的。 既然有目的,就一定会出面。 石东成转身看去才留意到傅东离,不由惊讶,按理说此人外表出众,一眼望之再无他人,怎刚刚就没留意到呢? 大概因为他一直站在墙角下不出声吧。 “你是何人?” 当着众多陵城百姓的面,傅东离抬手作揖,“在下傅东离,是赵姑娘店铺对门的书店老板,墙内藏尸这件事,在下也是知道的。” 百姓们早已闻到臭味,听他说起墙内藏尸却也哗然,毕竟刚刚差役封锁,是不许他们进去看的。 这逮着一个,还送上门一个?石东成冷了声,目光锐利:“你知道?” 5.出狱 “是,赵姑娘曾跟在下说过店里有腐烂臭味,却找不到源头,但今日偶然,赵姑娘关窗闭门,在柜上点了蜡烛拜财神,烛光照映,恰好见到墙上有尸油渗出墙面,成了人型,这才惊惶找在下倾诉,商议后,我们决定砸墙看看究竟,没想真的有尸体藏于其中,而后才报官。” 这自然是编纂润色的,可也契合真实,无懈可击。 他手中还攥着一副卷起来的财神图呢。 顿了下,傅东离又说:“若是赵姑娘谋害人,怎会在藏尸的地方开店,还每日坐在里面算账,既杀了人,藏了尸,又何须整日嚷嚷店里有臭,让店里伙计翻来覆去查找呢?况且还主动砸墙报案,这一切都不符合一个正常的人行为。” 石东成:“也许她就是不正常呢。” 你才不正常! 赵锦瑟心中有怒,却也不敢得罪石东成,但观察周遭百姓表情,心中的紧张感淡了许多。 她知道傅东离为什么在屋内不出面,而要在外面。 跟她倒是不谋而合。 “就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