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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拉比,他那里还有很多孩子的灵魂,而且它还能进入孩子的梦境,那些昏睡的孩子恐怕有危险,这之后……我们去一趟孤儿院。” 光是说出最后的那个单词,塞纳就觉得不寒而栗。 它现在所代表的不过是一个有进无出的魔窟。 看塞纳的样子以诺没有追问,拿出怀中的东西交给塞纳。 “这是……什么?” 塞纳疑惑,攥在手中准备感受一下却被以诺握住手腕。 “这是那个耳朵上有羽毛的人给我的,你不要贸然就查看。” 看见以诺满脸担忧塞纳笑了一声:“我有分寸。” 以诺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松手。 塞纳感受了一会儿没觉出异常,有些疑惑:“只有这个?我什么都没感觉到,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我如果对人类还不够失望,就用这双眼睛好好看看,而且他说还会与我们再见的。” “没了?” “没了。” 塞纳忍不住嘟囔:“真奇怪啊,不过应该有用吧,先留着。” 对于这个奇怪的恶魔塞纳没有了把握,如果说之前是他创造了令波拉堕落的恶魔交易物,现在又为什么用乐声保护那些在梦中的孩子不被莉莉丝伤害? 有那么一瞬塞纳甚至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他们的敌人。 因为他在那段悲伤的回忆即将结束时还看见了那个耳朵上带着翅膀的人,他告诉不自知踏入恶魔陷阱的朵娜他受人之托来保护她和孩子们。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朵娜作为与恶魔签订契约的灵魂踏入孩子梦境的时刻就是吞噬孩子灵魂的开始,但那个人用乐声给这个原本的噩梦织就了保护,让它变成一个美梦,甚至维持如此之久。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拉比?”以诺还没有见过拉比,神色有些迷惑。 塞纳郁闷地摊开手,那里竟然有着一大团的绒毛状的东西,这是鲍勃最后时刻拉住他时塞到他手里的。 “既然他不算活物,应该能感受到。” 以诺看着那团绒毛,忽然意识到……其实……大家就是……再把塞纳当做……追踪犬…… 塞纳看以诺若有所思,凶巴巴道:“你在想什么?” “呃……” 以诺磕巴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塞纳手中的绒毛:“这团毛看起来挺软的。” 塞纳:“……” 神父你真的不适合撒谎,而且你转移话题的手段未免太不高明了。 爱丽丝走了,玛丽莲走了,就连白皇后也走了…… 拉比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和失去爱丽丝的那天一样绝望,它什么都保护不了。 看着围在周围的灵魂拉比眨眨眼睛,安抚着他们。 下次再去梦里就要小心了,没有了乐声,恶魔会侵蚀那些它想要保护的孩子。 但是爱丽丝的茶话会不能停止,爱丽丝一个人会很孤单的。 拉比望着天空,周围的恶灵等着他变虚弱的时刻,他们只想要孩子的灵魂,这个信念铸就的玩意毫无价值。 夜深的时刻,拉比蜷缩在洞口安静地睡着了,孩子们在他的怀里,摸着柔软的绒毛睡着了。 梦里的雾很薄,拉比赶到的时候看见前夜毁坏的一切已经恢复了,爱丽丝正等在那里,坐在高凳上踢腿,桌子周围坐着熟悉的身影和孩子们。 拉比放下心来,上去抱起孩子坐到了座椅上。 此时茶会胡会的另一边,两个绰绰的影子逐渐清晰。 “为什么我要穿这么奇怪的东西?” 以诺伸出手,在梦里他穿着睡鼠的衣服,说话时胡须一抖一抖。 “你知足吧,你看看我,我还要时刻发疯!” 塞纳戴着高帽,作为疯帽子他一年四季都要发疯。 这是多米索给的奇怪玩意之一,不惜千里迢迢空运过来,这能够帮助他们根据梦境调整最合适的身份以顺利混入梦境不被怀疑,从某个角度而言确实是混入没错了。 “拉比并不是纯粹的实体,我们只能追到梦里,那些孩子身上都有着朵娜的眼泪,莉莉丝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要阻止莉莉丝,然后通过梦境在现实世界找到拉比。” 塞纳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那么,睡鼠先生,你先请。” 手伸向的方向是层层雾气,那之后有什么在等待,无人知晓。 脱离 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梦中洗礼的塞纳而言,第二次入梦轻车熟路了许多,随着两人缓慢深入梦中薄雾,周围的景色一点点清晰。 宁和而惬意,这是以诺的第一感受,创造这里必然花了不少心思。 走着走着以诺的步伐慢了下来,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地面仿佛无限拉近自己眼前,而身旁方才还不算高大的树此刻拔地而起看不见顶端。 “这是怎么回事?”以诺回头,看见塞纳一时消音,塞纳变成了孩童的模样,高帽在他头顶看起来异常滑稽。 不过以诺很快发现了另一个让自己不知如何应对的事实——塞纳正与自己平视。 以诺伸出手,纤细白嫩的小手已经告示了以诺这场梦带来的转变。 “虽然和我想象中有些偏差,但……神父,你小时候果然长得也很讨喜。”塞纳的眉头一高一低,有些玩味藏在眼中。 小时候的以诺带着几分圆润,严肃的表情与这张幼童的脸格格不入,人们会更愿意相信他在思考哪款冰淇淋更好吃,而不是关乎神的未来。 “这也是多米索衣服带来的变化吗?” “当然不是,”塞纳拍拍以诺肩膀,双臂折在身后抱头继续走,“这关乎梦主人,你就当自己是喝过变大变小药好了。” 正说着,两人看见雾里走来了拉比,他没有起疑,快乐地拉过他们和孩子们跳舞,帮助爱丽丝为大家倒茶。 这一切祥和无比,塞纳这一次可以完全看清爱丽丝的模样。 小姑娘有着与发色相同的棕色大眼睛,鼻子周围有零星可爱的雀斑,小巧的嘴唇天生带有上翘的弧度,好像时刻在甜美地笑。 注意到加入者的她侧头看塞纳和以诺,睫毛扑闪,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塞纳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了一下,有些仓惶地避开眼睛。 一想到爱丽丝之后会遭遇的事情,塞纳苦闷异常,这个姑娘从十岁开始的人生他在朵娜的立场上已经完全地体味了一遍,那种深切的爱与恨不可控地在塞纳心上留下深刻的痕迹。 “疯帽子先生,你不喝吗?” 塞纳看见爱丽丝望来的好奇目光赶紧用嘎嘎的笑声掩饰,然后喝了一口茶,虽然早知道没有味道,喝的时候还是有些遗憾。 他真的很想品尝这个姑娘用心冲泡的甜茶,无论它多么甜得腻人,入口必然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