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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灼,却无意间瞧见亮着手机屏幕上竟正好是他们的聊天记录。 以及小孩给他的备注:“New Drug” 第十七章 格陵兰之心 像是察觉到什么,简灼陡然睁开了眼,在对上离自己不过一寸的周恕琛时,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不进去。”周恕琛垂眼问。 简灼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只见周恕琛暧昧地伸出手指从他唐装领子里勾出他那坠着钥匙的项链,又撩起眼皮柔柔盯他,像是一种拷问。 “我就过来一趟,马上就走。”简灼解释,他把纸箱放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垂眼瞧了瞧手表,然后正经着一张脸对周恕琛说了句“生日快乐”。 他指着纸箱说“这是礼物”,嘴里含着一句“拜拜”旋即转身就要走。 周恕琛伸手环过他的前腰,将他捞了回来:“城北到城南。你穿对城过来,就为了给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简灼不看他:“不只啊,这不还送了礼了吗。” “刚刚在医院为什么不送?”周恕琛垂眼看他,“现在这样是在讨可怜?” “我讨你妈!”简灼一下急了,委屈地要命:“你凭什么吼我啊!我不是看你要和别人去吃饭吗!而且我想着过来等你,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周恕琛没有回答,揽着简灼用他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开了门,又凑得近了些,说:“现在知道钥匙该怎么用了?” 简灼从他臂弯里钻出来,反手将周恕琛按在玄关墙上:“周恕琛,你是不是在耍我?看我这个样子很好玩?你做那些事情,好让我歌也写不出来,然后脑子里成天都围着你转,但你却可以正常生活和别人吃吃喝喝还那么亲近。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傻’逼!” 周恕琛偏头瞧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问过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什么也没说。” 简灼咬紧了臼齿,眼一下红了,一时间没能说话。 “那我再问一遍。”周恕琛扣上简灼的手腕,向前一步将简灼抵在墙与自己之间:“你喜欢我吗?” 眼神不自觉地奔逃,简灼不明白,明明答案就被大肆地摆在了案台上,可周恕琛非要这么步步紧逼,这让他感到耻辱,先点头就像先认输,仿佛是彻底被周恕琛捉去软肋,从此就得永远站在阶梯之下。 周恕琛的动作却更像是鼓励,轻轻地扶住了简灼的脸侧,带着薄茧的指腹贴在他的耳垂。但口吻却是带着质问的强硬:“说话。” 被那咄咄的质问撞破了防线,简灼皱了皱眉,竟突然哭了。 那些眼泪像断线的晶链一样往下颗颗地坠。他不能理解自己这样羞耻的生理反应,急忙地用宽大袖子擦着那些湿热,零落地伫着,头也埋得极低,半晌才有点崩溃地开口:“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但我怕,周恕琛,怕得不得了。” 简灼用手掌掩住了自己的脸:“……我该喜欢你吗?!我是个男的,别人对我好我还像他妈一条狗似的上赶着喜欢他,这正常吗?” 细碎呜咽声填满了整个空间,怯弱就被放上了台面,暴露在灯光下,一点一滴地要把简灼剖得干净。 蓦地,简灼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抬起,应激反应使他紧张地阖上了眼。 在那个瞬间,一种温热的触感袭上他的眼睑,他不安地动了动,又感觉到自己手腕被紧紧扣住。 周恕琛垂眼吻上简灼的眼睑,沾染了一些轻咸。 很快地,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实在没法见人,周恕琛将自己的头埋进了简灼的颈肩。 简灼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嘴巴张了张,仓皇间只发出几个急促的气音,却又无疾而终。 他们胸膛贴得近了些,让简灼感受到周恕琛正狂烈搏动的心脏。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辞藻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情绪,阵阵酸涩绵延而出竟让人忘记欣喜了,只觉得周恕琛的心跳震得他骨架都在颤抖。 “……简灼。”周恕琛的声音低低从他颈侧响起,带些无可奈何:“你还说你不知道。” 面前的简灼像是完全不清醒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能够说些什么,他抓在周恕琛袖间布料的手松了又紧。不知道是对周恕琛表面游离的态度的后怕,还是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慌,简灼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的患得患失,像个姑娘似的顾虑如此多。 周恕琛伸手去拨掉那些guntang的珠,有点无奈:“别哭了,小祖宗。” 简灼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骂骂咧咧地说他也不想,还说跟人battle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继续骂,碰上周恕琛居然能被分分钟说哭。他又伸出手臂来遮自己的脸,边乱吐着脏话边嚷着让周恕琛不准看。 周恕琛觉得这样的简灼可爱又好笑,无奈下只好拉开自己的外套,将简灼笼抱进怀里,又吻了吻他的发端,给他绕出一个安全空间来。 简灼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闻到周恕琛身上浸着的香根草气味就更加站不住脚了。他用尽力气去抱住周恕琛的腰,那力度又让自己左胸的伤口一阵压疼,可他却对这样的痛楚食髓知味,一点松手的想法都没有萌生。 收拾好那些丢人的眼泪,简灼从他胸前钻出来,抿着嘴定定地向上盯他,脸红得可怕,不知道脑袋里到底在起草着什么诡异念头。 周恕琛垂眼对上他的眼:“老是看我做什么?” 简灼转了一下眼睛:“我可不可以亲你。” 紧接着,他又跟一句:“就现在。” 话音未落,简灼整个人就凑上来,这次攥住了准星,微微偏头就去触碰周恕琛轻抿的薄唇。他试着张嘴,却显得十分的笨拙,犬齿蛮横地抵在嘴唇上,小舌舐过周恕琛的唇珠,银环也碾进去,挤得他们嘴唇发麻。 被那意外的坦诚给烧着了,周恕琛一时间没能做出任何回应,就像个纯情的高中生,任着简灼撒泼。 简灼又吻了吻他的唇角,红着脸朝他咧开一个沁着坏的笑:“原来是这种感觉。” “上瘾的感觉?”周恕琛微微偏过头说,像是打趣:“New Drug。” 只见简灼像尾煮熟的虾,从头红到尾:“你翻我手机……” 周恕琛轻轻抚着简灼的后勺,没有说话。 他让简灼正视感情,要简灼认真说出来,这并不是周恕琛喜欢为难简灼。 他的想法从始至终从未改变,就像波伏娃的那本情感极其极端的里写的一样:‘有朝一日我还是渴望和你相见。但我绝不会求你。这并不是处于自尊,你应该了解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如果你不愿意,这一场相见根本毫无意义。 请记住,我将永远希望你向我提出要求。’ 这份感情来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