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头,小抿杯中红酒,鲜明的眉眼深拧。 “没什么。” 季父见他满目不爽,他也很不爽。 “我说你——” 话至一般,有客人热络的上前攀谈,季父神色稍霁,转脸与人说话。 季应闲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目光沉沉的望着角落,灰蓝眼瞳中的情绪晦涩难明。 他长腿一迈,正要走过去。 眼前突然横来一人,季应闲垂眸看。 是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冷着脸将他训斥一通,责备他丢秦宁独自在宴厅。 季应闲视若罔闻,视线笔直越过季老爷子,隔着攒动人影,定格在那道清瘦身影。 秦宁旁边挨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人衣着连帽卫衣,长相俊朗帅气,笑容明朗,戴着黑框眼镜,像个大学生。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秦宁低眉一笑,年轻人也哈哈笑着。 季应闲眉心渐渐锁紧,嘴角下压,周身气场徐然变化。 “应闲。” 季老爷子沉声喊道。 季应闲倏然敛眸,低头看眼前的人。 季老爷子怒目而视,“我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季应闲“嗯”了声,情绪不高。 他从旁边应侍生的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抿了抿唇角。 季老爷子说:“晚餐前,我会正式向宾客公布解除婚约的事。” “虽说你们之间以后没有婚约牵绊,但秦宁多少算你半个哥哥,我希望你对他尊重些。” “哥哥?” 季老爷子反问:“他比你年长一岁,难道不算哥哥?” 季应闲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放下香槟酒杯,朝着那边僻静的地方走去。 没两步,他倏然停下,微眯着眼。 秦宁身边,又多了个人。 * 秦宁正和沈见溪说着有氧运动的相关问题,近处就有人叫他。 “秦宁。” 他抬头,视线与一道目光相撞。 贺凌寒衣着深黑西装,眉峰凌厉的看着他。 秦宁心说,他怎么也在。 最近秦宁被贺凌寒的种种cao作给弄糊涂了。 先是一堆一堆的送礼物,再是不要钱地砸银行卡,支票也收到一张。 但秦宁分文不取,退不回去,全部以贺凌寒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或者福利院, 贺凌寒这波cao作,没在秦宁面前露脸,全程是李威在两边来回跑,但他的存在感非常强,强到现在秦宁怀疑他有病病。 秦宁避闪不开,只得礼貌一笑,喊了声“贺先生”。 他以为打完招呼,对方会自动走开。 毕竟这场生日宴会,表面庆贺季老爷子生辰,实际上在场笼络关系网的人比比皆是,贺家也应当位列其中。 然而,贺凌寒冷酷的“嗯”了声,非常自然地坐到靠近秦宁的座位。 秦宁:“……” 沈见溪睇他一眼,贺凌寒冷眸回视。 一种十分诡异的氛围在周围蔓延。 秦宁本来呆在这儿,体感良好,但现在有些别扭。 沈见溪特别能找话题,让他减弱了很多不适应的感觉,但现在贺凌寒一个行走冰库坐旁边,又不相熟,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宁目光逡巡,想换个地方坐。 贺凌寒默然坐下,一个字也不说,安静如鸡,但他身形高大,长相俊美,又是贺氏企业的执行长,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 秦宁明显察觉周围投来的目光,递增数倍。 这时,沈见溪凑过来些,说:“小哥,我这次带了新口味的糖,没加薄荷,你要不要尝尝?” “糖?” 秦宁一迟疑。 沈见溪已把糖递过来,他隔着防蓝光镜片的眼睛很亮,像个跟好朋友献宝的小学生。 秦宁没好意思拒绝,接过糖果,撕开糖纸,含了一颗。 酸甜果香在唇齿间划过,口感甜而不腻,回味悠长。 草莓味。 沈见溪分析秦宁微表情,判定他喜好,又多给了秦宁几颗。 “小哥,这些都给你。” 秦宁不爱吃糖,但盛情难却,便全部收下。 “谢谢。” “不客气。” 沈见溪也吃了一颗,笑盈盈的看秦宁。 “草莓味不错吧,是我在家附近超市发现的新口味。”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你喜欢吃糖?” 旁边的贺凌寒忽然插话,他这话介入的很突兀。 秦宁和沈见溪齐刷刷看向他。 贺凌寒虚握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他说:“我随便问问。” 秦宁没说喜好,只说:“我很少吃糖。” 贺凌寒“嗯”了声,与秦宁身边的沈见溪再次交汇视线。 沈见溪礼貌一笑,显得很冷漠,跟对秦宁的笑容完全不同。 贺凌寒敛眸看他,神色不虞。 秦宁没察觉两人越过他头顶对视,正低头扒拉着掌心的糖,看成分表。 他习惯看食物的成分比重。 这时,有人沉着嗓音喊了声“沈见溪”。 秦宁闻声抬眸,与季应闲的目光相撞。 他一愣。 季应闲不着痕迹地错开视线,冷声把沈见溪叫过去。 沈见溪笑着说了句“晚些见”,给秦宁摆摆手,就起身走向季应闲。 秦宁正尴尬旁边就剩贺凌寒,下一秒,贺父走来叫贺凌寒。 贺凌寒纹丝不动,“什么事?” 贺父:“季氏先前不打算合作的项目,改口了。” 贺凌寒皱眉,“什么意思?” 贺父语气有些高兴,“季家那小子想跟我们谈谈这个项目。” 贺凌寒不太愿意动身,贺父催促几次,他不情愿的起身离开。 * 另一边。 季应闲与沈见溪并肩走到安静处。 季应闲看了他一眼,“喝酒没?” 沈见溪笑道:“季总,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 他不能喝酒,否则后果他自己也无法预料。 “你记得就好。” 沈见溪见他说些不重要的事,正打算回去。 季应闲又叫住他。 “你跟着我,稍后跟贺家谈事,需要你解释原理。” 沈见溪望了眼秦宁那边,“哦”了声,跟上季应闲。 * 周围没人,秦宁松了口气。 他端着温水杯喝了几口,发觉水有些冷,找到应侍生,请对方帮他倒些热水。 正好遇见的是先前撞他那个,对方非常积极的帮忙。 秦宁安静等他回来。 这时,季老爷子杵着拐杖到宴厅中心。 众位宾客不约而同看向他,在场的人大部分知道他要说什么,上个月的晚宴,也差不多是这些人,不过多了些相熟的亲戚。 不知情的,反而是那群从外地过来贺寿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