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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嗤笑一声,恢复如常,“只是懒得掺和了,宇级的魔兽都帮他们收拾完了,要是接下来还应付不了,那他们就是废物一群。” “好歹都是清虚宗的精英弟子,里面还有你师兄,怎么这般说话?我还以为你性子这些日子多少改了些。”墨河长老蹙着nongnong的白眉说道。 “废物就是废物,若是他们不在旁边碍手碍脚,十天就够了。”楚天泽将脸撇到一边,声音低沉,“我的目标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天泽,有追求是好事,但你如果连弱者都无法容忍,那又谈何成为真正的强者。”墨河长老吹了吹手中的小茶碗,透过朦胧白气,依旧能看见他清明的目光。 “老子凭什么要容忍比自己弱的人?”淡红色的眸子里皆是不屑。 “世上的人并非只分为强的和弱的,他们远比你想的丰富的多。”墨河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其他人的看法于我何干,在我眼中世界即是如此。”楚天泽身子前倾,他双目注视这墨河长老,周围的环绕着淡淡的电流。 此时的楚天泽威慑了得,气氛不由变得紧张沉重起来,如果换个普通弟子怕已吓得低下头来,若是胆子小的估计已经屁滚尿流的跑了。 但面前的是墨河长老,三年的时间他早就能应对如常。 “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何对你小师弟如此上心?我听说,这孩子的法诀天赋不是一般的差。”墨河长老这话三两拨千斤,一时让气势逼人的楚天泽愣住了。 “上心个屁。”楚天泽面色僵了僵,随后装出一副散漫的模样,“就是个傻子,让他跑圈就跑个不停,逗个乐子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怎么听说你还带他去万法玲珑塔了?” “让他明白自己多弱而已。” “那这又是什么?”墨河长老见楚天泽还嘴硬,不知从哪摸出了几本小册子扔在了桌上。 楚天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天泽,这些书都是你在映雪读书阁借阅过的吧。你施展法诀一般连手诀都不用,怕是这种低级法诀的手诀根本记不得了吧。” 墨河长老将小茶碗放下,语重心长地说道:“也算你用心还提起准备。不过为何你总要隐藏自己对他人的好意呢?很多事不是将身边的人推得远远的就有用的。” “够了!你查我?!”楚天泽的表情有些吓人,双拳紧紧攥着。 “用不着这么生气。天泽,你的行踪在清虚宗从来都是有人时时关注的,并不需要我多此一举,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墨河长老叹了口气,在他看来楚天泽的暴怒和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差不多,恼羞成怒了。 他缓缓说道:“变异法纹确实难以控制,但它并不是束缚你的枷锁,你越是厌恶、越是不安,它越会难以控制,你应该尝试相信它。” “可笑的说辞!” 嘭的一声,楚天泽一巴掌摁在桌面上,墨河长老的梨花木桌晃了晃,隐隐出现了丝丝裂痕,楚天泽现在的模样和在发怒边缘的雄狮没有什么区别。 “法纹是什么你们真的懂吗?那种没有意识的东西怎么可能去相信!它比锋利的刀俎可怕的多!你们知道雷电在血液里流窜的感觉吗?你们知道人的血rou被雷电烧焦的气味吗?你们知道下雨天时全身无法动弹麻痹的滋味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说得那么轻松!” 楚天泽不想留在此处,他收回放在梨花木桌上的手,不待墨河长老开口,转身便走了。 猛地推开门,见站在门后不远处的单薄少年,楚天泽的脸色更差了。 “楚师兄。” “滚,别来烦我。”说完,那朱色的身影便直接走了。 邵白并没有因此放弃,他没有直接追上楚天泽,却在他身后三尺的地方默默跟着。 清虚宗在高山之上,虽然现在快至初夏了,但这里的依旧凉气逼人,还常常有雨。 天色阴的极快,还不带人反应过来,又急又猛的雨水就已经倾泻而下了。 走在前面的人暗骂一声“贼老天”,接着转过身来对身后的人吼道:“你他妈跟着我干什么?” “我和师兄顺路。”雨声很大,听不清少年说得什么,但楚天泽还是通过嘴型看出了少年的意思。 该死,他忘了这小子寝屋就在他旁边了。 楚天泽感受到身上开始肆虐的力量,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他拖着有些不灵活的身子走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脚步变得越发沉重,不知今日是怎么了,他的身体竟然麻痹的极其厉害。 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法诀使用的太猛了。 其实宇级的魔兽并没有楚天泽嘴里说的那么好对付。 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楚天泽也顾不上地下的泥泞,手扶着身边的石块坐了下来。 他紧闭着双目,雨水沿着他精致的面庞滑下,汇聚成流。 平时张扬夺目的金发,也低垂了下来,失了些许鲜亮。 邵白只觉得心中又有些隐隐犯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上辈子他只有在金炎离开的时候感受过一次。 这是不是也能算作两人之间的相通点呢?邵白想着。 清虚宗的弟子一般都会随时带着伞的,毕竟住在这山头上就是这个样子,风雨无常。 只是今日邵白出来得及没有带伞。 而最应该时时带伞的某个人却压根没有这个习惯。 刚刚墨河长老和楚天泽之间的谈话,邵白并非有心偷听,却也是听了不少,他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到了男人的旁边。 但他这番动作依然惊动了楚天泽。 “你说的顺路就是这个顺法?”不用睁开眼,楚天泽也知道这个和不要命似的靠过来的是谁。 他咬牙说道:“滚啊!听不明白吗?” 说完后,楚天泽的身体忍不住有些痉挛,他实在没有更多的心神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分辨其中的利害了。 该说的都说了,被劈死了,也不关他妈的事! 心中烦躁不已。 楚天泽像以前一般尽力去控制好身体里乱窜不受控制的雷电力量。 这是十分危险的事,说实话这一次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如果一个不小心他没有把控好,雷电之力四处蔓延,那结局无疑是糟糕透顶的。 而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旁边站着的那个傻子。 怎么会他妈的会有这样的人啊! 楚天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气愤,他活了二十年来一直深信不疑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可这个叫邵白的傻子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你赶他,他跟着你。 你吼他,他就受着。 你凶他,他便对着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