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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五阿哥顿了顿,并未说出否决之言,而是又看向九阿哥,问道,“太子二哥对你看有旁的交代?” 九阿哥老老实实回答:“只教我学习其他国家语言,多接触西学。” 五阿哥一听,猜测道:“太子二哥可是想让你进礼部?” 九阿哥并不这么认为,从太子二哥近来与他所谈及的方向,他隐隐有些猜测,不过这样的猜测估计不是五哥能够放心的,便随口敷衍了几句,教他误以为太子二哥真的想让他进礼部。 至于九阿哥在赚宫里人钱的事,因为在太子二哥面前过了明路,五阿哥思索再三,没有彻底阻断他的赚钱路子,而是准备稍加控制。 九阿哥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有了新的渠道,而且靠山更硬。 八月底,宜妃不得不结束畅春园悠闲清净的日子,准备回宫,已回宫半月有余的五阿哥得皇阿玛应允,亲自来接额娘和弟弟。 而九阿哥回宫拜见各处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毓庆宫。 小太监边领着九阿哥进惇本殿边道:“回禀九殿下,太子殿下尚在乾清宫未回……” “无妨。”九阿哥打断他,道,“容女官在吗?请她过来便是。” 小太监恭敬答道:“容女官在毓庆宫中,九殿下稍后,奴才这便去通报。” 九阿哥点点头,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等了片刻,便见容女官抱着东珠走进来。 他立即起身热情地笑道:“容姑姑,叨扰了。” 容歆冲着九阿哥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然后问道:“九阿哥可是有事寻我?” 这些阿哥们,容歆和大阿哥胤褆、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十二阿哥胤祹关系更好,稍次些的便是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俄和十五阿哥胤禨,旁的阿哥们关系基本只浮于表面。 是以今日九阿哥竟然指名见她,并且还如此热情,容歆是有些意外的。 她眼神中的想法并未遮掩,九阿哥一眼便看出来,当即解释道:“容姑姑,不知太子二哥可有与您说过胤禟的事,太子二哥让胤禟有需要便来毓庆宫寻您。” 容歆又听九阿哥解释了几句,方才恍然大悟,只是仍然重复他的话确认道:“您是说您的采买渠道断了,因此来请我帮忙?” “正是。”九阿哥应完,便神情极自然地吹捧道,“容姑姑曾是宫令女官,代掌凤饮,此事对您来说定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您过誉了。” 容歆确实听太子殿下说起过,九阿哥在五阿哥当差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便赚到八千两银子,但太子未曾说过教九阿哥来寻她的事。 然而无论是否确有其事,容歆都不可能答应九阿哥。 五阿哥和九阿哥两个人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她若掺和进去,此事的性质便变了。 遂,容歆猜测着太子的用意,笑道:“帮您从宫外采买些物件儿确实非难事,但您于此道聪慧至极,若汲汲营营只为赚些小钱,恐怕有些大材小用。” “容姑姑此言何意?” “倘若只着眼于这点小钱,或者往后与民争利,有失您皇子的身份,但……”容歆看向怀里的东珠,伸手托起她的小手,将那手铳举起来,“咱们大清军力强盛,能教您展露才能的地方便不止大清的国土,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九阿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手铳,试探地问:“容姑姑是说,效仿张骞、郑和?” 容歆含笑道:“我见识浅薄,并未想到那般意义远大之处,只是以为,自咱们大清开放闽、粤、江、浙四大海关以来,每年关税便数百万两白银,商船往来无数,必定利益巨大……” “太子二哥教我了解西学,学习其他国语言,便是有此打算吗?” 容歆听他此言,微一挑眉,顺着这话,说道:“太子殿下惜才,但定不会有强求之意,还是以您的意愿为上。” “我……”九阿哥暂时忘了来时的打算,若有所思道,“我再想想……” “太子殿下只是未寻得精通此道且值得信任之人,因此乍见您便如获至宝,但您千万不必心有负担。” 容歆又劝慰了几句,言辞十分大方,然而语气中所表达的内容,却尽是太子对九阿哥的欣赏。 九阿哥年轻气盛,又刚经历了五阿哥这个亲哥对他的否认,忽然得到如此认可,并且对他怀有期望的人又是众阿哥们皆崇拜的太子二哥,当即便表示愿意为容歆所说之事努力。 容歆冠冕堂皇地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急于一时,您回去考虑一二再做决定也不迟……” “容姑姑不必再劝,胤禟意已决。” 容歆一听,像是认输一般微微叹了一声,道:“您既已做决定,我便不好再多劝,只是与您说此事实乃我擅作主张,太子并不知情,且此事需得从长计议,万望九阿哥不要声张。” “这是自然。”而九阿哥保证过后,便对容歆告辞。 容歆留他等一等太子,九阿哥婉拒,容歆便抱着东珠,亲自送他出毓庆宫,以比先前的九阿哥更加热情的语气道:“您常来毓庆宫走动,太子殿下十分乐意和兄弟们亲近。” “我等亦仰慕太子二哥,定会常来。”九阿哥冲着容歆微一拱手,告辞,“容姑姑也请回。” 容歆站在毓庆宫门口,笑着对他轻轻挥手,端的是温柔可亲。 太子晚膳前回到毓庆宫中,听到九阿哥到访后,与姑姑双目对视后便若无其事地陪着太子妃和孩子们用膳。 晚膳后,太子方请容歆到书房中,开门见山道:“姑姑可是劝通了小九?” “眼前是答应了。”容歆回完,嗔了太子一眼,“您好歹提前与交个底,万一我未能领会,答应了九阿哥该如何是好?” 太子却是爽朗一笑,“我知姑姑定是不会不管不顾地答应小九,现下看来,不出所料。” “是是是,您料事如神。” 太子摇了摇扇子,故作谦虚道:“并非是胤礽料事如神,实在是姑姑您尤为可靠。” “万不敢当殿下的夸奖。” “当得,当得。” 容歆好笑,摇了摇头,认真地问:“您对九阿哥,可已有打算?” 太子颔首,“小九聪慧,却有几分滑头,于读书上并不甚刻苦,正好借此,多给他安排些功课,学为己用方为上。” “您说的是。” 而从太子和容歆聊过后,九阿哥便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悔之晚矣。 五阿哥稍了解些情况,只见弟弟再不要求他帮着采买,便放下心来,并不理会他的蔫头耷脑。 至于宜妃,她只知道儿子上进,根本不在意缘由。 康熙呢,昭莫多之战后,本想逼噶尔丹投降,却不想此人十分顽固,仍然带着部众负隅顽抗,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