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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办不到的事,哀家又怎会有法子?” 褚彦垂在玄色龙袍广袖下的手握了握。 太后的确是抓住他的软肋了,娇娇身上的祝由术没有解开之前,他的确不敢对太后做什么。 倒不是他不能将太后如何。 而是他真的不敢赌。 此时此刻,褚彦内心深处十分清楚一桩事,温舒宜不知几时成了他的心头rou,她不再是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了。 褚彦拂袖离开之时,丢下了一句话:“朕的娇娇若是出事,朕让晋王与宋家满门陪葬!” 待褚彦彻底离开,太后倏的瘫软在了圈椅上。 康嬷嬷忙上前询问:“太后,这下该如何是好?” 太后眯了眯眼,道:“不急!哀家就不信斗不过皇帝!” 先帝都败在她手里了,她还会怕谁?! **** 许是由于有孕在身,傅生情绪波动甚大,她看着温舒宜倔强执拗的模样,眼眶微红:“娘娘真的要这么做?” 温舒宜答非所问,依旧镇定如常:“嫂嫂只要告诉我,一切皆准备好了即可。” 傅生轻叹,届时只能伪装成和温舒宜一道被“掳”出皇宫,只是不知能不能躲得了皇上的慧眼。 傅生如实道:“宫内外倒是都安排好了,只是……娘娘当真要去一趟冷宫?” 温舒宜好像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清媚的面容沉静如水:“只有让皇上恨我,他才会放手。” 傅生:“……” 以她这些年对皇上的了解,只怕皇上不会轻易放手啊。 姑嫂二人商榷了片刻,徐嬷嬷前来通报:“娘娘,朝阳殿那边刚才送了口信,皇上今日会晚些过来。” 温舒宜点头,她深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执念一日比一日深,她真担心有一日会再也无法自控。 **** 入夜,轩彩阁外灯火阑珊。 帝王踏着月色而来,守在殿外的宫婢道:“皇上,娘娘已经歇下。” 褚彦了然,他是故意等着她睡下才来的。 终归还是怪自己没有护好娇娇,才致她受了这样大的罪。 褚彦迈入内殿,轻解衣袍,之后又轻手轻脚的上榻,熟悉的幽香和体温,他将美人抱了个满怀,这才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家,也从不需要家,此刻抱着他的娇娇和皇儿,褚彦仿佛能够体验民间所说的天伦之乐。 就在帝王放松警惕,一心沉迷其中时,怀中美人忽然睁开眼,那双漂亮的水眸,明艳且危险。 帝王忽的一怔,下一刻,美人手中簪子抬起,直接刺入帝王脖颈。 血溅当场…… 两个人都僵住,温舒宜眼中润泪,手抓着簪子未动,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帝王。 而这厢,褚彦喉结滚动,他抬手,一点点的抓住了温舒宜的小手,将那根簪子缓缓扒出,两人对视之间,褚彦不怒反笑:“娇娇,你没对准要害,这样根本杀不了朕。” 温舒宜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他却只是温柔的对着她笑。 血还在流,顺着雪白的素色单衣,染红了软枕。 终于,温舒宜急了:“来人!快来人!” 徐嬷嬷等人闻讯进来,见状皆是吓到了,立刻搬了药箱过来给帝王包扎。 温舒宜呆坐在床榻上,安静的等待着被打入冷宫。 她需要失宠,需要让皇上对她心灰意冷,如此他才会放手。 她腹中怀着孩子,他知道皇上不会直接杀了她,但也绝不会放任一个有歹心的妃子在他身边。 她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帝王重新上榻,他又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放在她背后,轻抚着哄她:“时辰不早了,娇娇早些睡。” 温舒宜僵着身子,在帝王怀中待了半晌才逐渐放松。 她眼眶湿了,憋着没有出声。 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放弃她么? 难道她一直以来都错怪了皇上,其实他心里有了她,其实……帝王也是有真心的…… 是她辜负了他。 **** 这一晚过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温舒宜没有如愿去冷宫,帝王也一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过来。 温舒宜愈发忍的难受,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知是时候离开了。可皇上非要靠近她,也不放弃她,她留下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这一日,春风微暖,日落西斜时分,帝王披着橘色晚霞而来。 他一如既往的溺宠包容,喊她娇娇,给她布菜,嘘寒问暖。 温舒宜看着褚彦脖颈上绑着的纱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到几时,看着褚彦清隽面容上的笑意,温舒宜的步子缓缓后退,她在濒临失控的边缘。还尚存几分理智,依旧拼命伪装。 褚彦看着她情绪不对劲,开始急了:“娇娇,你过来。” 温舒宜哭着摇头,说:“为什么要这样?皇上明知臣妾目的不纯,也明知臣妾会杀了你,可皇上为什么还要接近?” 褚彦看着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至极,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温舒宜之所以这般痛苦,是因着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 “娇娇,朕不会怪你,你乖些,朕会想法子解决一切。” 温舒宜含泪,笑着摇头。 真要是有法子,皇上又岂会等到今日。 她突然面容肃重了起来:“皇上,臣妾一开始就在骗你,臣妾接近皇上,只是为了温家,为了自保!” “臣妾从未心悦过你!” “皇上就让臣妾走吧!” “臣妾非但骗了皇上,还是太后的细作!皇上没有理由继续留着臣妾!” 温舒宜步步后退,褚彦担心她会伤着她自己,他缓缓走上前,双眼直直的看着她,直至温舒宜的后背抵在了床柱上,褚彦大步往前,将她困在了床柱与他的胸膛之间。 褚彦捏住了美人的双腕,拉着她入怀,低着头哄着:“不闹了,行么?朕是天子,是大周君王,只要是朕想办的事,从没有办不到的。朕说可以解决一切,就一定能解决。” 温舒宜趴在帝王胸口,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 这一日过去,温舒宜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收敛了一切锋芒与锐气,仿佛又回到了的刚入宫那会,成为帝王的贴心解语花。 至少从表面去看,旁人皆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另一边,傅生的计划在悄然进行之中,为了让一切顺利,她暗中联络了晋王。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一日朝会还没结束,李海跌跌撞撞一路狂奔,但碍于事情过于严重,李海没有禀明皇上之前,半句不敢泄露出去。 朝会结束,礼官朗声唱礼,文武百官列队出殿。 李海入殿,还没站稳,一跤跌倒在了御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