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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让娘娘无需cao心。” 温舒宜面色清冷,有股绝艳的孤冷。 上一世傅jiejie一尸两命,惨死在离京的路上,阿兄得知消息,竟是生生疯了,直接带人杀去了宋府。他虽是杀了宋相,但也毁了他自己。 宋相是要杀,但若是拖上阿兄的性命和前程,着实不值当。 所以,她这一世才冒险,无论如何也要成全了傅jiejie与阿兄。 **** 玉锦宫。 被关了数日的宋钰有些神神叨叨。 昔日奢华无度的玉锦宫,眼下帷幔低垂,殿内昏暗,从外面.射.入内的几缕光线显得弥足珍贵。 宋钰站在光线下,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时,外面有宫婢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贵人死了!” “是啊,听说是暴毙而亡,发现尸首时七窍流血,死相可怖。” “王贵人死前,还喊着要见宋婕妤呢!” “……” 宋钰双手抱着脑袋,半句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浑身在颤栗。 “不是……不是我!” “王贵人不是我杀的!” “甄梁玉也不是我杀的!” “都不是我杀的!都不是我!” 宋钰抱着头颅,蜷缩在内殿一角,脑中浑浑噩噩,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桩事,就是温舒宜是她最大的敌人,她最痛恨的人是温舒宜,之后便是惨死的嬷嬷、甄梁玉等人。王贵人是她的跟班,入宫以来,一惯以她马首是瞻,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宋钰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别来找我!” “你死了就死了,不要来找我!” “你们都是没用的东西,死有余辜!都别来找我!” **** 轩彩阁来了一位稀客。 白良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温舒宜。 从一开始的嘲讽、轻视、嫉恨,到了今日,她一看见温舒宜就觉得胆寒,以至于压制了女子之间的嫉妒。 温舒宜倚着美人靠晒太阳,她肤色极白,仿佛根本不受外界影响,一年四季,肤若凝脂,毫无瑕疵。 白良媛站在她面前,气势上弱了太多。 温舒宜浅浅一笑,外表怎么看都是纯真无害,宛如山间蔷薇花的模样。 “良媛见本宫有何事?” 白良媛昨晚已经表过忠心,按着承恩伯的指示,她需要获得温舒宜的信任才行。 白良媛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告之了温舒宜。 她以为,如此一来,起码可以得到温舒宜的“赏识”。 可谁知美人却“呵呵呵”娇笑了几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良媛,你与本宫说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本宫当然知道后宫嫔妃嫉恨本宫,本宫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白良媛为难了,她已经尽力表现出自身的价值,甚至牺牲了接近皇上的机会。 经历昨晚宫宴一事,皇上是不可能再宠爱她。 当然了,白良媛心里也很清楚一桩事,那便是皇上的宠爱,从未放在她身上。所以,她昨晚也同意按着二叔的指示办事。 “那、那淑妃娘娘,您……究竟想让嫔妾怎么做?” 温舒宜从美人靠上起身,她盯着白良媛眉心的淡粉色,知道白良媛的“投诚”的确属实,“你去接近德妃,并且告诉她,本宫打算对付她。” 白良媛不解了,“可……如此一来,德妃会不会事先准备。” 温舒宜又笑了,“本宫就怕她不动作。” 德妃太过谨慎,不像宋钰那般没脑子。 白良媛怔在原地,看着温舒宜娇靥如花的脸,她顿时不敢不应下,“是,娘娘。” 就在这时,白良媛忽然一怔,像是被吓到了,猛然跪地,“皇、皇上!” 温舒宜倒很镇定,甚至不怕被褚彦看出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人有多偏执,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哪怕是来自地狱的罗刹,他也会倍加呵护。 在他眼中,没有善恶。 温舒宜转过身来,娇嗔道:“皇上怎的又悄悄的来了?您瞧,白良媛都吓坏了。” 褚彦一怔,他方才的确听见了温舒宜与白良媛之间的对话。 他本无意偷听,无非是好奇使然。 帝王走上前,拉起美人手,“是朕的不对,娇娇可吓到了?” 白良媛跪地垂首,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 温舒宜娇笑一声,拉着帝王的手,搁在了软软的翘.挺上,“是吓坏了呢,不信皇上听听,这里跳的多快。” 褚彦耳根子一红,他与温舒宜私底下胡闹惯了,但还从未当着外人也如此,清了嗓音,沉声道:“你退下吧。” 白良媛很是自觉,并非没有争过宠,她只是开始认清现实了,“是,皇上。” 白良媛一离开,褚彦也不过问温舒宜私底下的小动作,亦是不舍揭穿。人被逼到了一定境地,必会涅槃重生,若非身不由己,谁会一开始就浑身荆棘。 褚彦不禁想起了幼时,当初母妃势弱,侧妃把持后宅,冰雪天他被人推下池塘,反而被污蔑是他要残害庶弟,那日被罚跪祠堂一宿 ,母妃为了救他,与侧妃争执,不过三日母妃突然恶疾,不治身亡。 后来,他就学会了隐忍,更是学会了对仇人加倍报复。 褚彦突然弯身,将温舒宜打横抱起。 两人到了内殿,上了榻。 温舒宜不仅不排斥,反而主动热情。她知道,是时候怀上龙嗣了。 可褚彦躲过了她的唇,男人眸色微沉,胸膛起伏,分明也是动.情了,却摁着美人捣乱的手,不让她乱动。 两人盖好了被褥,褚彦的下巴抵着美人额头,喃喃道:“你乖些,莫要闹,让朕好好睡一觉。” 他一宿未免,整个皇宫,也就只有轩彩阁这里能让他感觉到舒服。 温舒宜,“……”他这是第一次盖着被子纯睡觉。 暴君今天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昨晚刺激太大?温舒宜宁愿相信是后者。 **** 转瞬到了温泽大婚之日。 为方便迎亲,王家在三日之前就已经将花轿送到了京城,新娘子暂在京城客栈歇脚。 这一日,忠靖候府高朋满座。朝中官员,以及此前与温家疏离的远亲也皆携贺礼登门。 吉时到,温泽牵着新娘子在大厅拜堂。 此时的新娘子,已经换了一人,观礼之人,不免有人惊叹,“这王氏的身段……还真高挑。” 温泽对傅生的个头、体型格外熟悉,自是知道与他拜堂的人是谁,他一袭大红色吉袍,时隔六载,难得发自内心的笑了。 高堂之上摆放着温大将军与夫人的牌位,主管典礼的全福人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