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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愠怒,傅生甚是理解。 哎…… 每月总有几日力不从心、事事不顺。 傅生内心也很懊恼。 在朝会上被帝王骂了一顿, 傅生心情不悦,总该找个人发泄一下情绪。退朝后, 傅生大步走在汉白玉宫道上,在离着晋王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喊了一声, “王爷, 请留步。” 晋王驻足,刚侧过身,傅生就出招了, 一拳头直接砸了过来。 晋王见势接招, 两人皆是师承温大将军,招数上大有相似之处, 一时间难分胜负。 文武百官好奇心甚重, 很想止步看个热闹,同时也一个个想入非非。 傅大人刚被皇上斥责,这就与晋王打起来, 莫非……外面的谣言与晋王也有关系? 宋相一党唯恐被殃及池鱼,老臣子们一个个步履如风,走的飞快,就生怕被傅生揪住什么把柄。 按着傅大人的脾气,他今日必定会拿旁人下手,以抚平在皇上那里所受“委屈”。 二人正交锋,温泽赶来,强行闯入对打阵势。 傅生胡搅难缠,但晋王素来稳重,就被温泽拉到一侧。 傅生见状,极为不悦,“阿泽!你到底护着他?还是护着我?!” 温泽一僵,他怎么有种“选他,还是选我”的错觉? “别闹了,这里是皇宫!”温泽提醒道。 傅生却不依,对着晋王语气夹枪带棒,“王爷可否告知本宫,昨天晚上,王爷去哪儿了?又做了什么?” 晋王薄唇微抿,眼神隐露提防。 温泽拧眉,有些事不宜彻底撕开了遮羞布,而他如今立场已经明确,他是朝廷官员,不管是为了温家,还是为了meimei,他已是皇上那一队的了。 “王爷请先离开。”温泽道了一句,并未多言。 晋王与他对视,转身时稍作停留,眼神有些落寞。人生在世,诸多事皆是身不由己。 这厢,温泽看向傅生时,就瞧见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粉色的唇瓣,像极了三月桃花的颜色,这厮的眼神晶亮,完全没了被帝王一顿臭骂过后的狼狈。 “你……”温泽无言以对,终于看出这家伙方才是故意演戏,“你又想做什么?” 傅生桃花眼一挑,与温泽肩并肩往宫门外走,“阿泽,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晋王为何要杀陆诗雨?一定是被人抓着把柄了,可这陆诗雨一死,她背后之人就难查了,我不过是替淑媛娘娘觉得不甘而已。” 二人走出宫门,温泽又弃了自己的坐骑,直接钻进了傅生的马车,动作轻车熟路。 傅家小厮,“……”虽然我怀疑什么,但是我不敢说。 马车开始行驶,温泽打量了傅生几眼,见他的气色较之昨日有所好转,遂也稍稍放心,“娘娘是我meimei,我能理解成,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么?” 傅生以为自己幻听了,与温泽灼灼的目光对视了几个呼吸,他猛然意识到了阿泽眼中闪过一抹“兽性”。 傅生绷着脸,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没有!阿泽……你真的误会了!” 温泽见他慌张了,也没再继续逗他,“阿生,一个陆诗雨而已,她就算知道有些事,也不可能接触到证据,留着她用处不大,你方才太浮躁了。这几日还是心平气和的好,不然容易伤了身子。” 傅生撇过脸,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冗长宫道,心间小鹿狂跳不歇。 真要命! **** 荣国公府。 顾氏得知女儿暴毙的消息,人已彻底疯狂,即便身上还带着伤,仍起榻开始吩咐手底下人办事。 “我儿没了,他们都得陪葬!”顾氏发了狠,“按着之前的计划,将东西都送到麒麟卫去!快去!” “夫人,那您呢?”心腹婢女总觉得顾氏不太对劲,就像是临死之前的孤注一掷。 这时,门扇被人大力推开,陆常山带着数人过来,他沉着脸,低喝,“把夫人房里的人都关起来,一个都别放走!” 陆常山沉声一吩咐,粗使婆子与小厮立刻行动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顾氏眼看着自己人被制服,一股巨大的绝望涌上心头,破口大骂道:“陆常山!你要做什么?!你是想助纣为虐么?!” 陆常山一挥手,让自己人将顾氏的仆从统统押了下去,他亲手合上门扉,转过身时,一脸嘲讽,“助纣为虐?顾氏,你我夫妻两人,皆是半斤八两,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顾氏看着陆常山一步步靠近,她防备的抓起桌上的烛台,“陆常山,你要做什么?” 陆常山又是讽刺一笑,“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拯救陆家,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妇人,当初若非你接近宋家,又将陆家拖下水,如今我也不会这般难做!诗雨也不会死!都是你这个当娘的害死了她!” 顾氏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了,忽的仰面大笑了起来。 “怪我?一切都怪我?陆常山,你这个禽兽,若非你当初痴恋自己的meimei,我又怎会想要害死陆瑶?!再者,即便当初我不与宋家勾结,温家也逃不了一劫,我若有罪,你也会遭报应!” “陆常山,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顾氏近乎咆哮。 陆常山面目狰狞,他很不喜顾氏这番话,就好像是被人揭穿了内心的丑恶,他上前掐住了顾氏脖颈,使出所有力气,直至顾氏停止一切挣扎,他这才松开了手。 “毒.妇!” 这一天日落之时,荣国公府才传出“噩耗”,因着国公夫人听闻陆诗雨暴毙后,伤心过度,也随后暴死家中。 **** 才渐渐入夜,御书房内,傅生又来到了御前,将一切如实禀明。 “皇上,事实就是如此,那顾氏是被国公爷亲手掐死的,臣已派人潜入国公府内细细查看了尸首。不过,可惜的是,顾氏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并没有送出去,皆被国公爷挡下了。以皇上之见,臣是否要找个理由入府搜查?” 没有合适的理由,可以编织理由。实在编不出来,就夜探国公府,将证据偷出来。 反正对傅生而言,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 褚彦放下手中奏折,他这人一贯喜欢布大局、掉大鱼,荣国公府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小鱼虾米,暂时留着也无妨,“不必,朕……且继续看着狗咬狗。” 傅生颔首,“是,皇上。” 这几日傅生甚是古怪,帝王此前从未关切过任何人,哪怕知道傅生偶尔不正常,也并未放在眼里,此刻不知为何,突然善心大发,“傅卿还在因今日朝会的事,生朕的气?” 傅生紧绷着一张俊脸,“臣知道皇上用意,并未生气。” 褚彦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傅卿与忠靖候是不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