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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淡淡的提醒。 傅生收住情绪,立刻端坐笔直,“总之,娘娘今日劫难皆是因王爷而起,希望王爷确保再无下次,否则我必然不会罢休。” 晋王未答话,苍白的脸上,神情略显落寞,眼神失了片刻的焦距,不知在想什么。 倘若这就是太后想要的,那么她可能成功了。 他真的想争了。 **** 从晋王的帐.篷出来,傅生又在外面等了稍许,直至等到秋阳西斜,他才终于等到皇上走出了营帐。 此时此刻,傅生面无表情的走向帝王,心想:或许并非美.色.误人,而是有些男子本身不够自制。 按着寻常人,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该结束了,傅生难免又是腹诽连连,一想到皇上曾经对他灌输的红颜祸水之类的言辞,更是心头堵闷。 若是皇上自己都不坚守了,他还坚守什么? 走上前,傅生紧绷着一张俊脸,极力忽视帝王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 他知道,温家meimei自幼身带体香,尤其是在盛暑天,楚楚幽香更是明显。不过,若非是与她靠的极近,根本沾染不到这种香味。 越是不想留意,就越是情不自禁的注意到更多的细节。 目光落在帝王脖颈上几处红痕时,傅生险些没能绷住,好在麒麟卫常年冷硬如铁,他尚且可以继续稳住。 是吻.痕么? 他此前见李敖脖颈上也有好几处。 傅生简直不敢相信,这朵朵暧.昧异常的红梅,都是温家meimei留下来的! 褚彦自是察觉到了傅生的目光,他当然也知道美人不久之前如何“啃”他,秋装的领子不高,纵使此刻帝王脖颈红痕丛生,他也不能遮遮掩掩。 帝王终归是帝王,便是明知脖颈上有红梅,他也能当做如若无事。 “傅卿有何事?”方才稍稍餍足的男人,语气尚好。 傅生跟随帝王身边多年,他深知帝王的手段,即便此刻风平浪静,但帝王必定会深究今日的事。 他并非护着晋王,他只是不想让晋王坏了温家meimei的清誉。 要想在宫里安稳的待着,唯有帝王的一时恩宠也是不够的。 今日的事可大可小。 可一旦被别有心机的人利用,温家meimei便是万劫不复了。 傅生沉着脸,一脸耿直的扯谎,“皇上,臣方才去看望晋王爷,得知晋王爷流血过多,以至于昏迷不醒,便很是震惊,于是细细询问,才知晋王的伤口崩裂,流血过多都是轻的,以臣看来,晋王殿下的血都快流光了。” 褚彦,“……” 帝王薄唇微抿。 这件事他必然会查,但不会闹的人尽皆知。 他斜睨了一眼傅生,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人,他一眼看穿。 褚彦面沉如水,很不喜除他之外的人对温舒宜有任何的关心。 他的人,他能护,用不着旁人插手。 “傅卿,你好大的胆子!”帝王气的胸膛轻颤。 傅生当即撩袍跪下,眼看瞒不住,这欺君之罪,他可不想担,“皇上,臣句句属实,晋王爷他此刻还在血流不止!”这可都是实话! 褚彦掐了掐眉心,看在傅生是为了温舒宜的清誉着想的份上,他懒得与其计较了,“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启程回京。另外,晋王那边好生医治,不可怠慢。” 帝王语气不明。 傅生却是明了。 晋王是为了救皇上,才被黑熊所伤,单从这一点而言,晋王有救驾之功。 另一方面,倘若今日晋王有不轨之心,温家meimei只怕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是,皇上。” 傅生应下,起身之时,目不斜视,尤其不去看帝王脖颈。 褚彦,“……” **** 夜幕降临,营地安静的如同有鬼魅出没。 不久之前,随着几道哀求声之后,便再无声响。 傅生从昏暗中走出,随从恭敬的递上干净的锦帕,此时只见火把光下,那个素日里风流倜傥的傅大人,他俊美白皙的脸上溅上些许血渍,竟衬的他如妖般邪魅。 “尸体都处理干净了,莫要碍了皇上的眼。”傅生擦了擦手,侧过身望了一眼树林深处。 敢在皇上跟前做手脚,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这时,随从压低了声音道:“傅大人,那婢女又当如何处置?” 玉画是太后的人,当然不能留。可若是直接杀了她,等温家meimei醒来怪罪他可如何是好?毕竟,玉画是温家meimei跟前的人。 傅生觉得,他得让皇上去当坏人,皇上说杀,他便杀;皇上若说留着,他就留下那女子一条.贱.命。 反正,他绝对不做这个恶人。 **** 温舒宜身上有伤不宜沐浴。 加之玉画此人不可再用,褚彦也绝无可能再让太后的人靠近温舒宜,故此,只能亲力亲为给她擦拭一遍。 一切办完,褚彦耳尖发烫,总觉得如此甚是不妥。 他是大周帝王,他的眼中唯有天下和江山,他可以宠着一个女子,但绝无可能当真与她产生男女之情。 逢场作戏足矣,犯不着真心相待。 伺.候完美人的帝王走出营帐,独自一人吹了许久冰凉的夜风,内心古怪却是久久不散。 褚彦很不喜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波动,他所喜欢的都是温舒宜给他带来的妙不可言的滋味,还有与她“较量”时的征服感,半点不喜因为温舒宜而产生的心绪变化。 身后一男子清冽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帝王内心九曲十八弯的纠结,“皇上,太后的人已处理干净,但还余一人,正是昭嫔娘娘身边的宫婢---玉画,皇上以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褚彦负手而立,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袍,衬的背影挺拔修韧,腰肢精瘦有力,单是从背影去看,也觉得帝王气度不凡。 他是个孤高、冷清、卓尔不群的男子。 区区一个宫婢,让她彻底消失的法子太多,褚彦此前从不为这种事费心神。 他侧过来,幽眸映着月光,阴恻恻的瞥了一眼傅生。 这个混账东西,把人直接杀了就是了,何故来问朕?! 玉画是温舒宜的人,褚彦突然觉得,傅生心机太重。 君臣对视间,傅生半点不露心虚,褚彦表面冷如霜,淡淡启齿,“此等小事不必告之朕,傅卿看着办。” 傅生,“……” 玉画是太后的细作,这次犯的死罪,直接杀了她已经算是轻的。 皇上要这是要甩锅啊。 傅生无法,君是君,臣是臣,君要甩锅,臣只能顶着。 “……是,皇上。”傅生闷闷的应了一声,之后提着他的障刀再一次往林子里走去…… **** 次日一早,帝王摆驾回宫。 今年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