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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妖冶间风情万种的画面,却偏偏那人毫无所觉,顶着一张无辜至极的脸。 无一不青涩,无一不情色。 傅斯乾呼吸一窒,被这幅画面勾得心痒难耐,刚退去的情热又有缓和复苏的迹象,叫嚣着侵略占有。 混沌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深处被遗忘的角落冒出,不等他细想,房门突然被扣响,银宿哼哼唧唧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进来:“主人,你休息了吗?” 傅斯乾迅速从地上站起,刚想帮床上被自己折腾了许久的人整理一下,就见风听寒已经拢起衣襟下了床,眉眼中殊无情色,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傅斯乾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了,盯着风听寒的眼神晦暗不明。 “师尊?”风听寒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片刻后了然地抿着唇,凑近了些许,突然伸出手勾了勾傅斯乾的手指,小声道,“下回能别咬吗,疼。” 傅斯乾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簇盛大的烟花,缤纷绚烂。 待他回过神时,风听寒已经打开了门。 曲归竹从银宿身后探出头来,暧昧的视线从风听寒脸上刮过,又试图往屋里瞟。 风听寒懒得理睬,侧了身让他们进来:“有什么事?” 床榻上还没收拾,被褥凌乱地堆放在一起,曲归竹暗自咋舌,这得多激烈才能弄成这样啊? “看够没?” “还没。” “光看看够吗?要不要上去试试?” 曲归竹眼睛一亮,然后猛然回过神来,正对上魔尊大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旁边,那位一贯清冷的仙尊眼里正放着冷箭,大有一种“你要敢说好,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 曲归竹:不劳您二位动手,我杀我自己。 小青龙不知发什么脾气,重重地哼了一声,正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风听寒笑着睨他:“生什么气?谁惹你了?” “主人,我……”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看起来更像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 曲医修眼睛一转,立刻把握时机转移话题:“刚才江二来过,旁敲侧击问了些事,我就照实情说的。” 她刻意加重了“实情”二字的语气,风听寒与她对视一眼,了然地垂下眼皮。 傅斯乾拧了眉:“旁敲侧击?发生什么事了?” 曲归竹回道:“听说是江二那偏院出了点事,里头一窝奇花异草都被毁了,对了,还有那江清婉,被捅了一刀。” “被捅了一刀?”风听寒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情况怎么样?” 傅斯乾心头不爽,冷嗤:“能怎么样,被捅了一刀,要不死了要不没死,就这两种情形,你想要什么结果?” 屋子里一静,两秒后陡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风听寒伏在傅斯乾肩上笑得打跌。 傅斯乾脸一黑,目光如刀,冷冷地往旁边两个电灯泡身上戳,nongnong的嫌弃有如实质。 曲归竹立马识趣地拉着银宿往外走,边走边说:“江小少爷请我去江清婉那边看看,仙尊与风公子也一道过去吧,我和这傻龙在外边等你们。” 小青龙不情不愿地被她拉出门,恶狠狠地问:“谁是傻龙?女人你说清楚!” 曲归竹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傻龙,你是祖宗行了吧。” 屋门关上,闲杂人等终于退散,傅斯乾把肩膀上的人捋到怀里,揉着人后颈问:“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他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傅斯乾笃信一句话:只要装得够冷静,尴尬就追不上我。 风听寒深吸一口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浓艳至极的脸,眉梢若春光倾缀,启唇间是清脆流淌的笑意:“师尊说的都对,师尊怎么这般可爱?” 饶是傅斯乾再厚脸皮,也受不住别人夸他可爱:“胡说什么,赶紧收拾一下,不是还要去看看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清婉吗,看看你这衣裳乱的。” “还不是要怪师尊?不过师尊醋的样子真可爱,我很喜欢。”任由他帮自己整理好衣衫,风听寒弯了弯唇,“师尊拉手吗?一块去看看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清婉。” 被挑着话茬取笑,傅斯乾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吐出一个字:“拉!” 江清如不知何时过来了,正站在门口跟曲归竹谈话,见傅斯乾出门忙迎上来,刚走两步就一脸怪异地顿在原地。 曲归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两只交握的手,忍不住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她这几天被明里暗里的恩爱刺激到了,喜好美色的执念大幅减轻,甚至隐隐有偏掉的趋势,具体症状表现为,她看到眼前这俩人做些亲密的事,就控制不住心里的雀跃,甚至想叫他们多来一点。 见状,曲归竹清了清喉咙:“咳咳,走吧,伤势不是很严重吗?” “对对,曲前辈请随我来。”江清如摇摇头,甩开心里怪异的感觉,领着人往偏院去。 偏院栅栏旁围着不少人,见江清如过来纷纷点头示意,这是江家一族的人,接到消息刚赶过来,都被江武一拦在外面。 江二脾气古怪,江清如也不敢擅自放人进偏院,只寒暄两句就带着傅斯乾等人往里走。 偏院里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江清如拧紧了眉,快步推开门。 屋子里东西散落满地,碎的碎破的破,江武一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他抬头看来,露出一张扭曲狰狞的脸,一双眼红得吓人,在他旁边,江文一脸色阴沉。 江清如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江武一这种模样:“二叔……” 江文一微皱了眉,摆手让他出去:“江清婉在旁边屋子里。” 傅斯乾等人都在屋外等着,银宿对那一片灵圃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虽然里面种植的奇花异草都被毁了,但灵气还是十分浓郁,他们精怪妖兽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由着他撒欢,其余三人跟着江清如进了另一间屋子,屋子装饰简陋,半大点地方站不开几个人,江清婉躺在床上,胸口上草草地裹了片纱布,连伤药都没上。 医者到底有点仁心,无所谓多少。 曲归竹蹙着眉,揭开纱布检查了下,表情不悦道:“伤口都不处理?虽然不致命,但这么敷衍,江家缺请个大夫的钱?” 江清如脸一阵红一阵白,关于江清婉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但他二叔不是小丫鬟们,他没立场也没资格去斥责。 曲归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江清如还想问需要什么,就见她直接从储物镯中拿出了药:“行了,我要给她上药了,你们都出去吧,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三人出了门,并排站在灵圃旁边,江清如情绪低落,一脸沮丧。 风听寒看得好笑,心中恶意满满,忍不住问道:“江清婉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江小少爷可知晓?” 这话其实都不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