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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目光冷寂,又想起方才听到的话,虽然他知道萧念远那些话不是给怀中人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做出决定。 青光乍现,风听寒扶着傅斯乾站起,平静地甩出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地将那具破败不堪的尸体抽得血rou飞溅。 他不是好人,伤了他的,他一定会亲手讨回来。 等身着黑衣的人抬着轿辇从天而降时,风听寒已经将人抽得血rou模糊,九灭鞭鞭狠厉,那尸体大半都被抽得露出了骨头。 紧随轿辇之后,一身红纱的女子踱步而来,领得众人躬身叩拜:“宋如欢,叩见尊主。” 风听寒停下手,俯身抱起傅斯乾,冷淡地瞥了众人一眼:“把那具尸体处理干净。” 宋如欢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处理“干净”,干净到不留一点痕迹,这是他们魔界行事一贯的作风,她勾唇一笑:“遵命,尊主。” 风听寒走了两步,又吩咐道:“去四周找找楚明安,若是活着就带回来,死了就重新准备一个带回来。” 王朝的帝王可不能随便丢,若是活着算他命大,若是死了—— 风听寒抱着傅斯乾坐到轿辇上,眸中冷意刺骨,若是死了,他就造一个“楚明安”出来! 天地间的雾色慢慢散去,世间重现生机,一场浩劫,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在鹿微山。 京城,逍遥盟。 晏君行摩挲着手中的扇子,对着秋青一笑:“看来事情解决了呢。” 他虽是笑着的,眼底却冷得惊人。 出乎意料,秋青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笑得意味深长:“昭元仙尊,果然是名不虚传,晏君行,你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呢?” 晏君行停下手中的动作,状似无意地扫过周遭众人,将齐书昀等人的怒色收归眼底,突然冷下脸,对着秋青攻去:“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也该算算青帅欠的账了,不是吗?” 叶茗光想算这笔账很久了,加之秋青隐瞒帝王被掳走一事的内情,她早就控制不住怒火,去他娘的保护逍遥盟,在听过秋青曾做过什么事之后,她只想弄死这人。 两位仙尊一出手,逍遥盟的人也不甘示弱,其他修者纷纷出手,众人又打作一团。 在叶茗光与晏君行的联手攻击下,秋青渐渐落了下风,最后晏君行看准时机,镂云扇扇骨中突然出现一片尖刃,正刺入秋青胸膛,在他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刀刃淬了毒,是晏君行利用鬼物炼制的邪毒,见血就能封住修为。傅斯乾说得没错,他喜好鬼怪,最喜欢的就是收集各种邪祟,炼制些独一无二的小玩意儿。 秋青脸色煞白,那毒素已经开始发挥效力,见他受了伤,旁边立刻出现两人,挡住叶茗光与晏君行的攻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秋青有病,但他惜命。 眼见自己落了颓势,趁着修为尚未完全被封住,他立刻提气往外逃去。 齐书昀急得不行,想追上去却被逍遥盟的人拦下,稍有不察,便被刺了一剑。 秋青冷笑连连,一跃踩上逍遥盟的高台,俯视着地上的众人,从怀中掏出一把珠子:“在下先行一步,诸位就好生尝尝这珠子的滋味吧。” 众人心头一紧,那珠子正是秋青的法器——拈花。 佛祖拈花一笑,赐众生安康与轮回。 拈花以强烈的爆炸威力著称,在修真界榜上有名。 拈花一旦掷出,就无法收回,众人都红了眼,想往外逃去,谁知那高墙突然竖起尖刺。 逍遥盟中跟随秋青的都是些死士,见状合力布下结界,这逍遥盟本就不是轻易可以进来的地方,处处暗含机关,随着结界升起,无数羽箭从四面八方飞出。 秋青笑得恣意,甩手欲将拈花掷出,谁料突然发生了变故。 长剑从他背后刺入,在他身后,一只手突然探出,接下了他手中的拈花。 那是一只纤细的手,手腕上用白色的纱布缠得紧紧的,秋青想转过身,他身体里的剑却狠狠一拧,在他胸膛上转出一个血洞。 被困在逍遥盟中的人呆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秋青身后遮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们所有人,包括秋青本人,都不知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逍遥盟的青帅,就这样死在他手里。 随后,那人将拈花扔进了逍遥盟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 结束了~ 第66章 浮屠百日景1 傅斯乾醒来时, 距离鹿微山一事已过去了半月有余。 屋子里燃了熏香,傅斯乾盯着床幔上的花纹看了半晌,才找回意识, 他朝四周扫了一眼, 陌生的环境令他身体瞬间绷紧, 下意识去试探身体里的灵力, 待发现修为并没有消失时才松下一口气。 对于当日与萧念远一战后的事, 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像是一场梦般, 意识混混沌沌, 停留在风听寒叫他的时候。 对了,风听寒呢?! 傅斯乾从床上起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随着他动作又泛起疼痛,活像千万根针在扎,傅斯乾没有心理准备, 被猝不及防袭来的痛感逼得闷哼出声。 一身伤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傅斯乾忍着疼下了床,床边挂着外衫,墨黑金边, 袖口一圈卷云纹, 他迟疑了下, 将那衣裳里里外外检查了遍, 确认干干净净, 才拿过来披在身上。 屋子里的熏香很清淡,带着点草木药香,闻起来不腻人, 应该有安神效果,傅斯乾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静了不少,然后便催动心魂咒,感受到血脉中的呼应,能判断出风听寒离他不远。 身上本就疼得厉害,用了灵力催动心魂咒后疼痛更剧烈,傅斯乾嘴唇都白了,额头渗出汗珠,他咬着牙,没有痛呼出声,心里已有了几分计较。 使出诛魔,这具身体受不住那么大的能量,他今日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风听寒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傅斯乾扶着床沿一脸煞白的景象,他对上那双墨黑的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怎么下床了!” 睡了多日的人醒来了,风听寒又惊又喜,连忙冲过去将傅斯乾接入怀中,解释道:“你受了重伤,得好好调理,现在还不能下床。” 傅斯乾点点头,见他那副紧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慌什么?” 风听寒扶着他躺到床上,又拿了枕头靠在他背后,语气幽幽:“你伤的太严重,在床上躺了十多日,我一直很担心,怎么能不慌?” 短短几句话,傅斯乾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鹿微山时,他存了死志,想来应当把小徒弟吓得不轻,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就你啊你,连师尊都不叫了。 傅斯乾抬手蹭了下他手背,轻声宽慰:“这不是醒了吗,别怕。” 风听寒想反驳自己不怕,可看着面前这人苍白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几日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