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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以除了去老太太处请安,便时常待在轩苑,外头一步不出的。 之前个时,府内得了什么稀罕物,一圈下来,这才想起茹白枫处,只叫满丰府的人快忘了她似得。 练容华管了内宅大小事之后,对轩苑那儿便一直照顾些。今年这衣物份例,也不过才稍微减少些。 这事儿是她的主意,如今丰澜书叫茹白枫处没脸,那也是拂了她的面子。 想罢,练容华叫了蒋婆子跟碧露、绿宜二人,只叫梅红领着,便出了门。 一路而过,直去了丰澜书的梦溪苑那儿。 进了门,几个小丫鬟原要去禀告,叫练容华一个眼神吓住了。过了走廊,练容华也未掀开帘子,只站在门外听。 刚才会子练容华也问了,安竹投井虽被人拦了,但毕竟个出了事儿,便也有人将这事儿同茹白枫去说了。 茹白枫原见练容华很是给了她脸皮,心中高兴,谁晓得又出了这般事,只觉晴天霹雳,随后便浑浑噩噩来了梦溪苑处。 屋子里头,丰澜书仍在骂。 “…好啊,咱们丰家何时连这点规矩都不要了。原你该叫我姑母,我比着你大,什么时候只叫你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也不是没那眼界,瞧着了东西便眼热。只你让外头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如今还在家,你便越过了我,你父母便是如此教你的?”骂着,丰澜书又冷哼一声,颇为怪气道:“也不晓得是哪个没规矩,做了这般事,还道是诗书人家出来的,我呸!” 茹白枫哪里敢反驳,只让安竹扶着小声抽泣。 “…今儿个你到哭了,刚才会子,你的丫鬟可是硬气的很,说是要投井。不晓得的人,只道我有多坏,害了人。晓得的,必是会说你自个儿没规矩。 那新来的不过仗着老太太喜爱,胡乱来,你也不晓得这事儿坏了规矩?要如此眼热,她拿了过来,你就收了?反倒沾沾自喜! 如今是瞧着我这般大了,仍在家,怕是心里在笑话我吧。好啊,我便知道是如此,你们几个坏秧子便想了这办法来叫我没脸。 我怕了谁,老太太是我母亲,只叫我在家里住一辈子。你们一个个,早惦着这家的东西,只想让我这碍眼的早些走了罢,呸!” 听着后头,练容华面色已十分沉。 不等她说完,练容华推开一旁扶着她的绿宜,自个儿一脚踢开了门。 门只咣当一声,一屋子人都吓了一跳。 丰澜书也是大骇,下意识便住了嘴。 “我在外头听了半日,原想,这事儿我到底做小辈,给着姑母陪个不是也便罢了。那越听,我到底听不下去了。”练容华愤怒而来,只几步,自个儿坐了上位。 丰澜书刚要发火,练容华忽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只砰的一声,在地上砸了。 茶水就着瓷片四溅,丰澜书只赶紧后退,吓的连连喊:“哎呦哎呦……” 茹白枫这会儿也是吓蒙了,满目惶恐。 练容华瞧她哭的有些不得体了,安竹更是衣衫凌乱,便道:“碧露,将嫂子带下去,洗漱一番再来。” 碧露赶紧应了,便领着人下去了。 练容华只沉了脸,一字未说。 丰澜书虽有几分口舌之利,但从未见过练容华这般。见她面目阴沉,甚至有几分威严之色,反而生出惴惴不安之色,竟然吓住了。 一刻钟后,重新整理了仪容的茹白枫并着安竹,这才重新进了门。 第16章 一盒胭脂 来丰府已有几月,算起来,练容华也未见过茹白枫几次。 女子嫁人之人,夫君便是天。他若好了,夫人也就硬气一些,这是自古的道理。可惜,丰荣长年病榻之上,偏生连子嗣都生不了。 夫君染疾,又无子嗣傍身。 原虽有些要强的茹白枫,现如今也只能日日煎熬,不出房间半步。 二房子孙如此地步,老太太同老太爷也甚少关注。只因二子早去,便是那会儿,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大病一场,之后一直不好。 如今老太太并着老爷年纪大了,唯恐再多用了情。将来,二房子孙早去,二老怕自个儿受不住打击。是以,索性少见,少情。若出事,也能稍微好过一些。 如此一来,二房处也就愈发冷清。 这会儿,练容华仔细看茹白枫。 她原是读书秀才人家的女儿出生,身份是好的。不过她父亲早早去世,家中只有她一女,很快就没落了,无甚余财。茹白枫只小时五六岁时,她父亲教她识了几个字,后来去世,便再未学过了。 如今,茹白枫二十有九,神情疲惫,面容泛着苦涩。虽重新篦了发,只漆黑的发丛中,已然多了几丝白发。 练容华这会儿沉默,丰澜书胆子便稍微大了些许。 刚要说话,练容华立时扭头,看向了她。 丰澜书面色苍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姑母,外头那些话我是听着了。我是丰家正儿八经轿子抬回来的,入府以来,自问并无半点错事!你若真是不喜我,自可去同老太太说,叫着老太太来罚我。若老太太也说我有错处,我哪里会不依你。” 丰澜书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你不要事事拿老太太来说,我怕了你不成。” “哼!”练容华猛的拍了下桌子,只叫屋中人都吓了一跳。 “我原还想同你好好说话,到底长辈不是。如今你让大家伙儿听听,这便是你一个当姑母才能讲的话!?我到底小辈,即使我有了错处,你也该当我面讲才是。你倒好,只在屋中‘那人、那人’,指桑骂槐说着我,哪有这般道理! 今日我也将话说开了,你也是茹嫂子的姑母,她夫君病着,她长年伺候,原已经够苦。我体恤她不易,多她些许过寒份例,旁的人还未说,你倒是先吵开了,好大的威风啊。 逼着人跳井,逼着人来这儿给你磋磨,你要脸皮不要。你也是茹嫂子姑母,你那可怜的侄儿如今虽还在病床上,但却活着呢,你当真一点体恤都不留? 说些不好听的,你如今这般欺辱他们。你那儿可伶的侄儿因着这事儿气了,但凡出个好歹,我必去老太太那儿告你。不说我,就是你那侄儿,哪一日到了头,你这般欺辱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