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攻略(23.5)同人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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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3日 23.5 第二天早上我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带着一大堆礼物去局里,准备送给领导和同事,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电话,让我去支援一个破获制假窝点的行动,于是调转车头直奔犯罪地点。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分子已全被控制住,制假车间里各种排版、印刷的机器随处可见,柜子里还摆满了各种假证、假卡、假票据,甚至包括假机票、假出生证明、假病历。车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四处检查了一遍后,觉得打印假机票的机器挺好玩,就用自己和蓉阿姨的信息打印了两张机票,随手装进桌上的一个档案袋里。 过了十多分钟,其他同事也赶到了,大家运走了全部物证并将现场封存,我拿着档案袋也跟了出来。 剩下的工作不需要我做了,我继续开车赶到了局里。把车停好后,我拿出档案袋瞅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两张假机票之外,还有一个挺大的钻戒。这个钻戒应该是一早就放在档案袋里的,但是沉到了袋底,所以并不显眼,我当初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东西,还以为是个空袋。 这个钻戒上面镶了一块硕大的整钻,一看就是假的,再说它是在制假窝点发现的,更不可能是真货了。不过我不应该把档案袋和钻戒带出来,这是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还是要尽快交到局里。在上交之前我决定跟蓉阿姨开个玩笑,就从车里翻出一个用过的戒指盒,把这个钻戒放了进去,然后带着所有东西下了车。 到了局里我先把出差买的礼物分发给同事们,大家都很高兴,随后我敲开了蓉阿姨办公室的门,她见我进来以后先是一怔,神色显得不太自然,接着让我远远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好像是怕我有歹意。 我觉得那样离得太远,说话不方便,就向前走了几步,她马上戒备地把双手放在胸前:“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跟您说点私事,离得近一点比较好说。” “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有私事等下了班再说。” “事情比较急,等不到下班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好,你说吧,不过要快一点。” 我笑嘻嘻地掏出戒指盒子放到她面前,蓉阿姨又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向您求婚。” “你吃错药了吧?”她冷冷道。 “为什么不打开看一眼呢?” “我就看看你搞什么鬼花样。”她先看了一眼门口,确认门已经锁上了,然后才打开了戒指盒,露出了里面的大钻戒。 “怎么样?惊喜吗?”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蓉阿姨拿起戒指看了一眼,禁不住哑然失笑:“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地摊货?价值得超过二十块钱了吧?” “这是真的。” “真你个头,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拿这种假货来骗我?” “您别着急,还有这个呢。”我又出机票放在桌子上。 她扫了一眼机票上的信息,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结完婚以后咱俩就去巴厘岛度蜜月,机票我都买好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机票上的信息,姓名和身份证号都是对的,航班号和出发时间也没问题,顿时感到有点困惑了:“你在开玩笑吗?” “您看我像开玩笑吗?” “出去旅游一次倒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非要扯到度蜜月上呢?” “不,不是旅游,就是度蜜月。”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 “凌小东,你开玩笑要有度,更不能到我的办公室胡闹,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沈局,我没有开玩笑。” 她疑惑地盯了我一会,又拿起钻戒仔细看了看做工,表情变得越来越郑重:“我怎么觉得这个戒指有点像真的呢?” “本来就是真的。”我还开着玩笑。 蓉阿姨有着比较丰富的办案经验,她握住戒指感受了一下温度,用嘴对它哈了一口气,接着往上面滴了一滴水,在观察了一会后,她颇有把握地说:“这个戒指我会找专家再鉴定一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它很有可能是真的。” 听了她的话,我后背上的汗立马下来了,心中连呼不妙,岳母大人既然这么说,这个钻戒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这回可算闯祸了,从制假现场拿回来一个档案袋,谁知道里面藏着一个真的戒指,而且还那么大,这可真叫祸从天降,自己纯属吃饱了撑的,好不央儿的打印什么假机票,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活该,真是活该! 她见我的脸色阴晴不定,猜到肯定有什么问题,马上接着发问道:“你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钻戒?前一阵不是嚷嚷着没钱了吗?” 我苦笑着说:“既然是求婚嘛,当然要有诚意了。”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凌小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咱们可就不能见面了。” “唉,您要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上前想把钻戒收回来。 “等一下,”蓉阿姨把钻戒拿到了自己手里,“这个戒指是你买的吗?有证书吗?” 我只好笑着说:“嘿嘿,你看出来了,这个戒指是我捡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捡到的? ” 我只好把在制假窝点打印假期票、错拿了戒指的事说了一遍,她马上批评我说:“小东,你太胡闹了,你刚才的做法是违反纪律的,说严重一点,已经涉嫌违法了,这些东西我必须要全部没收。” “好吧,都听您的,但我可不是有意拿走物证的,再说谁能想到制假窝点会有真货。” “等我调查完了再说吧。”她把戒指和机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情却变得复杂了许多,而且还略有一点不开心。 我看出了她的心绪不宁,嘴贱地说了一句:“我没求成婚,您觉得很失望吧?”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你最好收敛一下,不要再幻想求婚的事了,当心我和依依拿刀一起砍你。” “嘿嘿,其实您心里特希望是真的,刚才我都看出来了,您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是不是都在想象到了巴厘岛穿什么样的泳衣了?” “凌小东,再胡说就滚出去。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她怒斥道。 “有有有,我真的有事。”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这次我终于正经了一把,把mama接手的新项目有缺陷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蓉阿姨帮忙到市里活动一下,争取获得领导们的支持,使项目能如期进行。 蓉阿姨几乎没想多久就果断地拒绝了我:“不行,这件事我办不到。” “您不是在市里有熟人吗?” “我没什么熟人,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邢副市长和依依爸爸,你让我去求谁?” “您跟他们俩还闹得那么僵吗?” “跟邢副市长就不用说了,误会一直都没消除,跟依依爸爸也不好张口,前段时间刚从他那里借了一大笔钱,要是再去找他帮忙岂不是太过份了?他们家人也会瞧不起我的。” “妈,您不会是为了帮我筹钱才去求他的吧?” “你以为我一个人能凑出那么多钱吗?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每次见面都要忍受他没完没了的自我欣赏和自我吹捧,简直无聊透顶,真的,他有些方面比你都浅薄,我看他是无药可救了。” “对不起,妈,给您添麻烦了,想不到您这么关心我,我刚才错了,真不该拿您打哈哈。”我早就猜到蓉阿姨的积蓄不够,一定会跟别人张嘴的,哪成想她为了我不惜拉下脸来找前夫借钱,也够难为她的了。 “你知道就好,我帮你也是有限度的,我不能触碰自己的底线。” 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又对她展开了游说,奈何不管我花说柳说,她就是不肯吐口儿,态度之坚决在我和她的历次对话中都极为少见,可能邢副市长和陆厅达对她的伤害真的很大,大到她都不想再见这两个人。 末了,她果断地打断了我的絮絮叨叨,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就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再去跟你mama商量一下,她的人脉更广,办法一定比我多。” “您亲自去跟她说不行吗?” 蓉阿姨摇摇头:“我跟她说不太方便,她会以为我不想帮忙,还是你去说吧。” 我觉得她们两个闺蜜之间的芥蒂好像越来越大,现在都不肯直接对话了,要靠我在中间来传话,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我们之间挺好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怎么感觉你们姐俩之间不像以前那么融洽呢?以前你们可是无话不谈的。” “你想得太多了,大家都很忙,哪有时间总在一起说悄悄话。”她平淡地处理了我的疑惑。 “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闲聊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要开始工作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 “你说。” “刚才我求婚的时候,您有没有动心?”我笑着问她。 “动心你个大头鬼,你是不是闲得找屁吃?”蓉阿姨叱道。 “我刚拿出戒指和机票的时候,您的眼睛都亮了。” “我现在就想对你亮出大棒子,打你个鼻青脸肿。” “别那么矜持了,何必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你到底还有没有事了?没事就快点出去。”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有。”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怎么像挤牙膏似的,一会儿挤出一句。” “今晚我想接着报恩。” “啪!”蓉阿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没完了是吧?还有没有一句正经的了?” “您对我的恩情太大了,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昨天只报了一次太少了,我想多报几次恩。” “凌小东,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我真的想报恩。” “你想报恩是吧?你现在就出去找个庙磕头烧香,多给些香火钱,他们最欢迎了。” “这是个好主意,您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跟你去干什么?我又不想还愿。” “咱俩不是去拜送子观音吗?您不去怎么成?” “你混蛋!”她气得抄起一支笔就扔了过来。 我侧身闪开 :“您怎么又生气了?” “放屁!你说了半天有一句人话吗?” “好吧,人话来了,我家浇花的喷壶坏了,您的出水量那么大,能去帮我浇一下花吗?” 蓉阿姨听到这话以后“嗖”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伸手去拿旁边的警棍:“今儿个我非给你松松筋骨不可。” 我急忙向后退到门口:“您别动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貌似很生气地指着门口说:“滚出去!” “其实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刚才看您一直在夹腿,估计有水要溢出来了,就好心提醒了您一下,谁知您还不领情,算了,我先出去了。”这次我不等她发飙,说完以后就拉开门迅速退了出去。 蓉阿姨拿着警棍正要走过来,看到我快速闪人了,叹了一口气又坐下来,凶狠的表情马上变成了一脸无奈,情不自禁又夹了一下腿。我刚才说的话恰好击中了她的心事,自从我提到“报恩”以后,她的xiaoxue里就一直暗潮涌动,不住有液体向外渗出,又麻又痒,弄得她不住夹着腿摩擦耻丘来止痒。 我出了办公室以后也是一脸愁容,mama交给我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蓉阿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我,回去怎么向mama交差呢?唉,真是头痛死了。 头痛的事不止这一件,温小村又开始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跟唐老师再处一处,还说他mama已经茶不思饭不想了,每天日渐消瘦,长此以往就很危险了。我偷偷去学校看了一下,唐老师的状态还挺好的,根本不像温小村说的瘦得皮包骨了,这小子说话就喜欢夸张,而且还喜欢乱cao心,唐老师都没说什么,就看见他一个人在那儿瞎忙活了。 接着是孩子们不省心,在幼儿园给我惹出新的祸事,他们用我教的武功招数把大班的一个小胖子打了,还把他捆到了栏杆上,听说那个小胖子又渴又饿,还拉了一裤兜子屎,他的家长不干了,到幼儿园去闹,老师让我和mama都过去,我没敢告诉mama,谎称她出国考察去了,自己单独去了。 到了幼儿园以后,小胖子的mama和姥姥把我堵到墙角训了一个臭够,我自知理亏,也没敢应声儿。老师很快带来了调查结果,原来是因为小胖子自恃身高体大,总去思郑他们班抢玩具,还欺负小朋友,今天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去摸思郑最喜欢的一个小女孩的脸,思郑自己都舍不得摸,他实在气不过,就跟小胖子打起来了,思怡和思云怕弟弟吃亏,也冲上去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把小胖子固定到一个偏僻位置的围栏上了。 听说三个孩子展现出了我教的才艺,我心里别提多美了,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小胖子的家长更生气了,指责我教子无方,还说我这么年轻不可能是孩子们的爸爸,肯定是冒充的。我心说冒充你个毛线,我就是孩子们的亲爹,有事冲我来就好了。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我向小胖子的家长道歉、赔钱、买礼物,我一一照做。看到他们悻悻离去后,我一句话都没有批评孩子们,还夸他们抵御外敌入侵班级,属于见义勇为,是一种集体主义的体现。思郑备受鼓舞,问我怎么追求喜欢的小女孩,我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这你可算问到行家了,你老爸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人称‘情场浪子急先锋’。” 思郑抱着我的腿说:“爸爸,快教我,快教我。”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晚上给我端洗脚水吧。” 离开幼儿园后,又接到了杜晶芸的电话,约我去她家谈事情。我觉得不对劲,问她为什么不去公司,她说公司不方便。我心说,对,去家里就方便了,到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想了想,谎称自己在局里办事,没时间去她家,杜晶芸口气严肃地说:“我只占用你一会儿时间,不会耽搁太久的,你早晚都要来,有些事是避不开的。”我只好说:“好吧,杜董,我请个假就过来。” 在去她家之前,我暗暗给自己约法三章:不要乱吃东西,不要脱衣服,不要做对不起mama的事。到了她家以后我心里仍有点忐忑,因为她穿的是家居服,如果非要表演昏倒什么的还真不好办,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果然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连看都不看,开门见山地问她:“您找我有什么事?” (苹果手机使用 Safari 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 chre 谷歌浏览器) “我想让你见一下我的女儿。” “就这件事?” “对。” “我明白了,您是想把女儿介绍给我。不行,我已经跟我媳妇儿复婚了,谢谢您的好意。” “不,不是介绍我的女儿给你。” “那您的意思是……” “我跟她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她说想见你一面。”杜晶芸很从容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忍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可不行,杜董,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做我的男朋友不行吗?我又没让你离婚。” 我心说,好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急忙对她说:“咱俩不是说 好了做干姐弟吗?怎么又变成男朋友了?” 她继续悠闲地说:“你觉得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像是对待干弟弟的做法吗?” 我怔了一下才说:“不像。” “对啊,你这么聪明,难道会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但是杜董,咱俩的年龄差得太多了,别人会说我是奔着你的钱去的。” “那又如何呢?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吗?比咱们年龄差得更多的组合也不是没有。”杜晶芸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 我听她的话越说越危险,显然已经摊牌了,自己不能再躲避和敷衍,马上郑重地表态说:“芸姐,谢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栽培,这样吧,我把在公司获得的薪水、奖金、奖品,还有以前咱俩交换的那枚蓝钻戒指都返还给您,如果还缺什么您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凑齐。” 杜晶芸皱起眉头看着我:“你干什么?要跟公司算账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用不用把你在公司的花费都算一下?” “唉,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您,希望您能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辞职的事不着急,你先跟我见了女儿再说。” “芸姐,我一直把您当成亲jiejie一样尊敬,咱们能不能保护好这份纯洁的姐弟之情,不要再往前发展了?” “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不行,如果您非要尝试,我就只能不辞而别了。”我转身就要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她急忙喊住我,“我不让你做我男朋友了,只在我女儿面前做做戏,假装是我的对象,这总可以吧?” “见完你女儿就当没发生这件事,是吗?” “是的。” “好,我答应您。”为了维护她在女儿面前的形象,我还是答应她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有人开门的声音,杜晶芸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听到她跟一个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女人的腔调听起来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两人简短说了几句后,那女子便随着杜晶芸走了进来,我站起来微笑着迎向她,当我们的目光对上以后,两个人都僵住了,表情也从微笑变成了惊讶,一时间都定住不动了。 我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我的老同学,就算让我猜一万遍也猜不到,跟随杜晶芸进来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莫采欣!我俩的面色都变得无比苍白,像是白天见到鬼一样。 杜晶芸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认识?” 我转头问她:“采欣就是您的女儿吗?” “对啊。” “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 “我以前说过有个女儿,只是没提她的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小学同学,而且还是同桌。” “为什么我也没听采欣提过你?” 我心说她敢提吗,您专抢女儿的男朋友,一提的话又该被您抢走了。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我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不对呀,我们上学时开了很多次家长会,怎么从来没见您去过?” “采欣小的时候我很忙,没有去过她的学校。”杜晶芸显得有点尴尬,原来她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怪不得莫采欣跟她有点生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把采欣的辫子点着了,也是她爸爸去处理的,还差点在我家的车里放了把火。” “原来你就是个那个调皮捣蛋的同桌,采欣还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古灵精怪,鬼点子最多,但是也最可爱,但她就是没说过你的名字。” 莫采欣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把脚一跺,转身跑出了杜晶芸的家,我愣了一下,急忙追了过去,多亏我反应快,总算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按下了按钮,门又缓缓打开了。 我面带愧色地走进电梯的轿厢里,看着一脸失望的她,她的眼神茫然而又空洞,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只能听到彼此无助的呼吸。 到了一楼以后,她出了电梯就径自向外走去,任凭我怎么喊也不回头,直到我追上并拦住她,她才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她凄然一笑:“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是杜董的女儿,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她绝望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着:“这都是命……都是命……” “采欣,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轻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采欣忽然脸色一变,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怕她情绪失控,把她拉到路边轻声说:“采欣,你信不信我?我跟你mama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告诉我今天来见她的未婚夫,说这次肯定要结婚了,让我不用再担心,下次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男朋友去见她了。” “这是她一厢情愿的说法,我既不是她的未婚夫,也没跟她交往过,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心说这个杜晶芸真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未婚夫了? 她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们就只是上下级关系 吗?” 我知道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就把自己跟杜晶芸结拜的经过告诉了她,她愣了一会才说:“这么说是我mama对你单相思了?” “也不一定是单相思,我琢磨着杜董只是对我有好感,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你想呀,我们差了三十岁,她比我mama的年龄都大,怎么可能跟我发展恋爱关系呢?” “但她的口气很笃定,说跟你发展得非常顺利,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 “嗐,她那是为了让你安心,表示不会再抢你的男朋友了。” 莫采欣苦笑道:“还说什么‘不抢’、‘不抢’,最后不还是把你抢走了?这就是我的命,所有的男朋友都留不住,都被我mama拆散了。” “你不要有这种宿命论,真正的爱情要靠自己把握,你一定会交到真心爱你的男朋友。”我劝她说。 “会吗?我觉得不会了。” “你这么漂亮,工作能力这么强,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你要相信你自己。” 她想了一下,又对我说:“我mama是不是很喜欢你?” 我小心翼翼地说:“她没跟我说过,我们的来往只限于工作关系。” “你不要替她打掩护了,她要是不喜欢你,会为了你而减肥?她已经胖了五十多年了,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她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去减肥?你可能不知道,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又帅又高又有能力,还很温柔体贴,哼,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她,也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思。” 莫采欣又想起了一件事:“怪不得我听别人说你是软饭王,原来是从我mama这儿传出来的,你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我迅速答道。 “可是你当上了总裁呀。” “这是杜董单方面任命的,我事先并不知情,这几天我正准备辞职。” “她为什么要跟你结拜呢?” “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你mama的干弟弟。”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干舅舅’?”她盯着我说。 我避开了她的眼神:“别开玩笑了,这件事说出去真是丢人。”心中暗想,就是做了干舅舅也比当继父强。 莫采欣接着说:“她跟你结拜也是为了缩短年龄差,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庸俗化,为下一步骗你上钩创造有利条件。” 我心里大为认同,嘴上却说道:“别这么说你mama。” “我做她的女儿多少年了,她的手段我会不了解?你听我说,她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拿下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以前我的男朋友最多抵抗三个月就成俘虏了,这次要么是你的反抗很坚决,要么是她对你动了真情,打算攻心为上,彻彻底底地把你拿下,所以一直在跟你打消耗战。” “采欣,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跟你mama谈恋爱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看了看我真诚的脸,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但是咱们再也不会有将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mama的未婚夫和我的男朋友居然是同一个人,你说以后还怎么相处呢?是不是很讽刺?”她自嘲地说。 “这次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你mama真的不是故意干涉你的感情生活。”我觉得该帮杜晶芸说句话。 “你说得对,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她都是见到我的男朋友以后再明抢,这次却是母女俩同时相中了一个男人,我们的眼光倒挺一致的,呵呵,真是英雌所见略同。”莫采欣又发出凄苦的笑。 “采欣,你要是早点跟我提到你mama的事就好了,我肯定会采取措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就算提前说了又能怎样?能躲得开她吗?” “你至少应该早点告诉我你mama是董事长,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医院的院长呢。” “算了,别说这些了,反正我mama不会放过你,咱俩也成不了。”她无比凄惨地说道。 “采欣,真的对不起,我……”我把抱歉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东,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做错,我对这段感情一点都不后悔,真的,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跟你拍拖,哪怕我的付出没有任何结果。”她的声音渐渐哽咽了。 看着她压抑痛苦的脸,我心里很不忍,但是安慰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好像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时本该抱一抱她,我怕她接触到我的身体后越发沉沦,始终没敢伸出手去。 采欣越说越凄然,眼泪终于缓缓流了下来:“我交的这些男朋友里面,最在乎、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自从上次跟你说完之后,我还保留了一点幻想,以为能逃过我mama的掌控,那样咱们就还有戏,可是……现实真的是太残酷了,几乎不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 眼瞧着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我拿出纸巾递给了她,她的手颤抖着,连纸巾都几乎拿不住,扑簌簌落下的泪珠把几张纸巾都打湿了,显然是伤心以极,可即便如此,她的悲伤依然封在嗓子眼里不肯出来,压抑的情绪始终徘徊在爆发的边缘,让我很是担心,怕她突然做出什么冲动的 事情。 她又抽泣了一会儿,继续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想在你身边做一个卑微的女人,我甚至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愿意为你生孩子,愿意为你改掉一切坏习惯,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声音,我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同情,她既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朋友,我非常后悔以前跟她开那些不轻不重的玩笑,让她在情网里陷得这样深,上次她伤了心,好不容易刚刚修补好,这回又被伤了一次,而且看来伤得更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她修复伤痕,好像怎么说都没有用,因为罪魁祸首就是我,我的存在就是她痛苦的根源,除非我在她眼前消失,否则她只会越来越难过。 等她的哭声渐渐平息,我试探性对她说:“采欣,我送你回去歇会儿吧,你今天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她梨花带雨地看着我:“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很不放心。”虽然她的身手是跆拳道黑带级别,遇到一般的坏人不会吃亏,我的意见还是非常坚决,坚持要送她回去,我是真怕她在情绪激动之下做出傻事来。 莫采欣拗不过我,还是跟着我走了。半路上我给她的一个闺蜜打了电话,恳求她帮忙陪着采欣,防止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情绪崩塌,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她的闺蜜很快赶到,我放心地把采欣交给了她,目送着她们向单元门走去,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采欣忽然转过身冲我喊了声“小东”,我问:“怎么了?”她急切地跑到我面前紧紧抱住我,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但是这回没有哭出声,直到泪水把我的上衣洇湿了一大片,她才轻轻推开我,泪水涟涟地说道:“小东,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怕自己反悔,又像是怕决心动摇,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门,留给我一个空空的单元楼口。 我心情复杂地站了一会儿,正好杜晶芸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告诉她莫采欣已经回家了,旁边还有闺蜜陪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你就是采欣说的那个男朋友吧?” “嗯。”事到如今也没法儿再隐瞒了,只能先承认下来,其实我更想说的是,采欣对我也是单相思。 “她很喜欢你吧?” “是的。” “你能为了她离婚吗?” “对不起,杜董,我不能。” “小东,如果你能跟她在一起,我把三分之二的资产给你,而且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见面,行吗?” “不行,请您尊重我的选择,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咱们再商量一下,你想要什么,可以把条件开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她还是不死心。 “杜董,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您不用再劝我了。”我说得很有礼貌,但也很坚决。 “如果不结婚呢?可以让采欣陪在你身边吗?” “抱歉,这样也不行,这对采欣不公平,对我的妻子也不公平。” 不管杜晶芸怎么说,我都不肯答应,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说:“今天先说到这儿吧,咱们都再冷静一下。” 我回了一句“好的”,心情却不如刚才那般沉重了。今天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它更加坚定了我辞职的决心,也进一步斩断了我跟杜晶芸、莫采欣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之前我还在犯愁怎么跟她们说清楚,现在则没有这种顾虑了,虽然她们很痛苦,但是痛则通,等痛苦之后迎来的就是幡然醒悟,也许就不会再把感情投在我身上了。其实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等她们经历完痛苦的洗礼,也就可以更早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