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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汗流浃背,不少人还为地窖里所剩不多的冰犯愁,担心抗不过最后一伏的酷热,宗启颢就已经想到遥远的寒冬去了。 祝斯宁没有插话。 宗启颢这样一个人,哪怕他不是皇帝,没有对对一个人表示过半点好感,相信单凭自身的优秀同样能吸引很多目光。 如果他一直以为的剧情其实就是他的前世,他会喜欢宗启颢,并不奇怪。 宗启颢天生就该坐在君王这个位置上,他不仅有天赋,还足够努力,虽然前世运气不太好,碰到带了主角光环的萧逸明,不过这一世,萧逸明不会是他的对手,因为宗启颢足够谨慎,遇事不会胆怯,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稳当。 “陛下,这里是不是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祝斯宁往外看去。 “看不到,不过也能看到大半了。”宗启颢心中的失落已经消散不少,拨了拨手上孤零零的红线,上面仿佛还留着祝斯宁手指的温度,还有丝丝草木香。 “这大半也很漂亮,亮了这么多的灯,一定很繁华。” 皇宫是整座京城的中心,正是万家灯火时,皇宫内最高的揽月楼外围着一圈光带,灿烂辉煌—— 这是宗启颢的盛世江山。 松散地应了一声,宗启颢摇了摇小酒盅,只能从里面倒出几滴来。 祝斯宁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这一世,他就要孤独一辈子了。 他不想逼迫,可是就这么让祝斯宁走,他又不甘心。 做了那么多,还是求不得,他终于体会到前世祝斯宁有多么绝望。 不过就像祝斯宁说的,这个没有理所应当地需要回应,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前世他让祝斯宁尝尽,这一世就当还给他了。 祝斯宁转过头,就看到宗启颢敛目盯着酒盅里那几滴徐徐垂落的酒。 群星璀璨的夏季夜空,家家乞巧望月的节日,上弦月的月色稀稀拉拉轻薄得很,不算好看。 宗启颢的眉眼低垂,些许隐藏在阴影里,唯有鼻梁处一点高光。 如果做完任务,留下来好像也未必不可。 祝斯宁忽然生出这个念头。 太冲动了,他想,却还是抑制不住这个冲动,脱口就道:“如果我真的有前世,我一定很喜欢你。” 不管怎样都喜欢,他注定要掉进宗启颢这个大坑。 宗启颢手中的瓷质酒盅骨碌碌地落地,在厚实的地毯滚了两圈,叮叮当当撞倒其他东西。 “阿宁?你……你刚刚说什么?”他猛地站起来,冲到祝斯宁跟前,“再说一次好不好?” “如果我有前世,喜欢你也很正常,”祝斯宁说得很慢,“我刚才还想着,其实边疆也不是很适合我这样懒散的人生活,如果留下来,有吃有喝,整天闲着就是看玩游戏打发时间,好像也不错。” 而且宗启颢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他,其实也没那么无聊。 虽然两人不见得能聊到一块去,但至少宗启颢是花了心思。 宗启颢激动道:“所……所以?” 祝斯宁却反而慢慢冷静下来,刚才看宗启颢太过忧郁,脑袋发懵就说了实话。 都说激动的人理智也会下降,现在轮到他套路宗启颢了—— “你刚刚绑红线的时候,没有乞求姻缘,说明你自己觉得这个有没有是无所谓的。” 宗启颢:“……”刚才是想着人都要走了,留个念想罢了。 “想求的。”上次围猎看祝斯宁频频抬头望天,过后还看了些星象书,他就上心了。 为了这一天,他提前将积压的公务都处理完毕,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把人绑死,怎么可能无所谓。 祝斯宁故意问:“不敢说出来,那你是要求谁的姻缘?” 第61章 第 61 章 ☆、第61章 第 61 章 宗启颢要求的,自然是和眼前人的姻缘。 “阿宁觉得还会有谁?” 祝斯宁转过头不去看他:“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宗启颢没有再应声, 而是自顾自地蹲下来, 脱了祝斯宁的鞋。 “喂, 你干什么?”祝斯宁慌了,他坑还没挖好呢, 宗启颢竟然直接绕过选了另外一条路。 宗启颢拿起另外一条红线,轻笑出声:“绑了以后可就走不了了,阿宁。” 撩起裤子露出脚腕,鲜红的丝线一圈一圈绕在雪白的皮肤上,宗启颢绑得很认真, 将虚虚留了一截,这样就不会太紧。 “这样好松,感觉一定会掉。”祝斯宁开始发表意见, “我觉得可以再紧一点。” 宗启颢意味不明地瞥他:“你确定?” 自己跳进来的, 要再紧一点, 就彻底绑死了。 再也走不掉。 祝斯宁眼神闪了闪:“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 松了我会被绊倒的。” “都还没能走呢, 就想这么远。”宗启颢手指按着祝斯宁的脚腕,一点一点调整松紧。 宗启颢的手指按在哪里, 哪里就有麻痹感, 祝斯宁不适别过脖子:“你快一点好不好, 差不多就行了。” 刚才说要调整的是他, 现在催的也是他。 宗启颢刚想说些什么, 余光瞟到祝斯宁的脚趾全都蜷缩在一起。 原本要收回的手停了停, 转而握住祝斯宁的脚腕,手指顺着光滑的皮肤划过。 祝斯宁的膝盖微微颤动,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阿宁……” “怎么了?”祝斯宁转过头来,“你做什么,还没好吗?” 宗启颢话音一转:“没什么。” 这些变化本人毫无所觉。 能呆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宗启颢笑了一下:“已经好了,你要不要试试?”难伺候些就难伺候些吧,都是他自找的。 “试什么?这还能怎么试?”祝斯宁扯了扯红线,“这个会断吗?” 宗启颢意味深长道:“你可以试试。”绑死了还想走,门都没有。 隐约感觉有点危险,祝斯宁乖乖放下手,另开一个酒盅,灌下一大口。 宫里平常配宴饮的酒都是花果酒,清甜润喉,更像果汁,喝多不会醉人。 祝斯宁砸了砸嘴:“这什么酒?” “今年花期还没到,这是去年的桂花酒。”宗启颢拿起一个杯子示意祝斯宁给他倒上。 “挺甜的。”祝斯宁绕开宗启颢的手,“不给,那边还有,自己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