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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是更多的,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但是那些惨烈的记忆,又让他在这么多年过去后,即使他下意识回避,身体还会记得。 祝斯宁还等着宗启颢的下一句:“陛下怎么不说了?” 宗启颢望向祝斯宁的眼睛,也许祝斯宁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看向自己时是何种眼神。那些潜藏在深处的情意,每一次看向他,即使面上说着别的话,还是会通过眼睛传达出来。 让他每一次都无比确定——祝斯宁喜欢他。 宗启颢:“祝斯宁,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祝斯宁警觉得很:“干什么?” “因为我想听。”宗启颢认真道,“因为那个叫祝斯宁的人,似乎还是不相信我会喜欢他。” “他出身秦-王府,是备受宠爱的秦王二公子,虽然他很聪明,却不太爱展现,还因为一些误会导致风评太差,而且他的腿可能因为某些英雄行为受过伤,所以变得很弱,但是他依旧值得很多人喜欢。”宗启颢顿了顿,“也包括我。” “我叫宗启颢,是一位皇帝,我以前对我的皇后有很多误解,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活泼大度又可爱,并不是单单的只有脸好看。” 宗启颢语调轻快,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掩在袖内的手早已控制不住地颤抖,只能通过不断调整呼吸以免祝斯宁看出来。 “我的皇后似乎觉得我不喜欢他,应该喜欢一个叫萧逸明的人,可是,我明明一直在他身边放下所有身段,只想和他站在同一高度平视。” 若是喜欢,他愿意放下那些华而不实的帝王架子,不再是祝斯宁远远看着他,而他居高临下地轻轻一眼扫过。 “宗启颢,你……” 祝斯宁忽然有了一个看似荒谬的猜测。 第50章第 50 章 到底要有多幸运, 人生才能有重来的机会。 祝斯宁终究还是没把整个问题问完。 如果宗启颢熟知原来的剧情, 那么有意识避开其实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祝斯宁结结巴巴:“我……我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喜欢萧大人……”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原来的剧情里, 他们是天作之合的配对, 怎么重来一回, 宗启颢就变了心? “我在陛下眼里,最开始恐怕也只有脸而已,可是陛下显然不是会因为脸就去多看一眼的人。” 若是只有皮囊好看, 后宫其他嫔妃又何必一直空守。 “萧逸明确实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可这又和我是否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宗启颢反问, “阿宁喜欢萧逸明吗?” “我为什么要……”祝斯宁忽地反应过来,他同样不喜欢萧逸明,无论他有多优秀, 他都不喜欢。 ——这就是宗启颢的答案。 “可是……可是……” 可是这样就和原来的剧情相违背了。 祝斯宁脑中一片混乱,他一直执着于原来的剧情,再加上还有系统在, 因此觉得自己的责任就是努力完成任务,避开炮灰的结局就是离开这里。 现在宗启颢重新换了个方向, 至少原书剧情中的感情线已经奔溃了。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祝斯宁撇开头,避开宗启颢的目光,“我很抱歉之前对陛下好像有……有不少误会。” 说到这里, 祝斯宁扯了扯嘴角:“我最近说话好像就没怎么顺过, 老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 祝斯宁想, 脸颊僵硬,他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这句话,宗启颢说过无数次了,不仅仅是对祝修永和祝斯宁说过,他还对自己说过。 祝斯宁感情迟钝,更因为前世对他和萧逸明的关系下意识地认同,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还是难掩失落。 不过总归是个好的开始,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他如此的好运气,还能再重来。 祝斯宁的身体底子本就弱一些,今天一天消耗太多,吃过饭以后就昏昏沉沉,拿了本书在一边没翻几页就翻不动了。 宗启颢本就没有太多的奏折要处理,只是为了祝斯宁能像往常一般放松些,才抢了几位阁老的活计。 瞄见祝斯宁睫毛垂下在眼睑下形成灰色的半月形阴影,宗启颢落下最后一笔,待墨迹干后,无声合上奏折。 “阿宁——”宗启颢轻声叫人,“要睡了吗?” 虽然祝斯宁说了要冷静一下,然而鉴于他目前行动都要靠宗启颢,所以祝斯宁对于宗启颢的亲近并不抗拒。 现在红血条的掉落是不可阻挡的趋势,飞快掉到百分之四十二,紫色任务条也不是完全一动不动的状态,渐渐走到百分之六十。 祝斯宁掀起眼看向宗启颢,点点头。 “今天阿宁辛苦了。”宗启颢抱住祝斯宁,在他耳边低低道,“你愿意听我说,我真的很开心。” 祝斯宁靠在宗启颢怀里,无力再支撑眼皮看路。 反正照宗启颢说的,他想给自己的当人工轮椅,祝斯宁已经放弃对其他类型轮椅的期盼了。 “陛下……之前对萧大人是什么想法?除了他很优秀不喜欢外,就没有其他的吗?明明很多次跟我说过,不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和萧逸明……”宗启颢犹豫了一下,才放轻声音笑了声,“如果不是阿宁总是去藏书楼,我为什么要说那么多遍呢?” 他终究还是不想祝斯宁为那股邪性的隐藏力量所担忧。 “胡说,我没有。”祝斯宁揉了揉眼睛,一定要说明白,“我明明是在帮你!” “帮我做什么?” “帮……帮你……”祝斯宁再次陷入语无伦次的境地,“我就不说!” 宗启颢将人放回床上,替他压好被角:“那我说明白好了。” 祝斯宁强撑着睡意等他。 宗启颢俯下身,手指斜插入祝斯宁的头发,准确找到祝斯宁的唇,喃喃道:“阿宁,这就是原因。” 柔软顺滑的发丝从手指间一寸一寸滑走,不完全透光的纱帐里祝斯宁半眯着眼,眼底还残留睡意和懵然,竟然乖乖任由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