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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受不起。”祝修永摆手,再瞄了一下祝斯宁的后脖,“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跟我绕。” “想留宿,哥你给留个地睡吧。” 祝修永抽了抽嘴角:“之前叫你来你不要,现在才想着要躲一下?” “不是躲,”祝斯宁一本正经地纠正,“是给宗启颢冷静的时间。” 让他赶紧把箭头对准萧逸明,放过他这个炮灰。 “……行吧。”祝修永已经放弃和祝斯宁再继续扯这个事,反正祝斯宁没事就好。 “你要睡哪里就收拾一下,我还有事要忙。”祝修永指了指里面,“自己弄,反正你腿估计好得差不多了,别整天呆着不动,多活动一下才能好得更快。” 他说完,径直走出帐篷,微笑着与门口的人打招呼:“让陛下久等了。” “不久,朕也是刚来。” 宗启颢终究还是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冷静,在听说祝斯宁去往祝修永帐篷半天不出来后,他就知道要糟。 祝修永要是真留下祝斯宁,之后宗启颢就别想要回人了。 祝修永挡在门口,不让宗启颢再前进一步:“不知道陛下来此,是有何要事?” “皇后许久未归,朕来接他回去。” 祝修永悠悠道:“阿宁他暂时不想回去,要和我叙一下兄弟情谊,让陛下白跑一趟了真是抱歉。” 宗启颢坚持要问个明白:“这是他自己说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祝修永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虽然宗启颢很有可能是一头热,不过他为什么要好心提醒呢? 宗启颢笑了笑:“因为朕觉得,这话肯定是世子说的,阿宁不会说这种话。” 被揭穿了,祝修永仍然不慌不忙:“陛下未免太过自信了。” 宗启颢:“不是自信,这是事实。” 祝修永:“……” 迟迟得不到祝修永的回话,宗启颢接着道:“阿宁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如当面问一下,世子看如何?” “不如何。”祝修永硬邦邦道,“还请陛下回去吧,阿宁确实没有直接说过这些话,但他确实不想见你。” “为什么?” “这话应该问陛下才是,陛下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做过什么?”宗启颢收了笑,“这些和世子又有何干系呢?阿宁是朕的皇后,难道我们之间做什么还要经过世子批准吗?” “不是批准,是我不愿意。” 祝修永无意再和宗启颢纠缠下去,再耽搁祝斯宁可能就会发现了。 “因为我不知道让阿宁留在京城是对还是错,毕竟他在世人的眼光里是什么样子,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没有再自称臣,是在用祝家人的身份与宗启颢对话,“多的话不必说,陛下还是请回吧,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祝修永一挥手,后面的亲兵便持枪将门封住。 宗启颢注视着祝修永:“不知道世子还忙不忙,朕想和世子谈谈。” 祝修永直接拒绝:“我很忙,不想谈。” “没关系,只要朕想谈就可以。”宗启颢先一步倒退,后面的宫人将祝修永围住,“世子请吧,再待下去,阿宁就要知道了。” 第39章第 39 章 祝修永的帐篷没有太多装饰物, 都是些必要的家具。 祝斯宁在帐篷内转了一圈, 郁闷地发现他可能很难蹭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床位。 得先找后勤管家陆贵妃要些日用品才是。 此时自由打猎已经差不多结束, 猎来的野味多数洗净上了烤架,剩下活着的,要么是长得可爱被逃过死劫, 要么就是等着养肥明日再宰了上桌。 祝斯宁找到陆贵妃的时候, 她正被一群人围着。 围猎作为一个大型的聚会场所,参与人员基本上世家高官, 就算是家世不显的,也必然是才能出众, 备受看好的朝中新贵, 来日封侯拜相也未必不可能。 这样天时地利人和, 不趁机相亲实在浪费。 能亲自上场打猎的女眷只是少数人, 大多数只会象征性地弯弯弓, 能射中固定的靶子就不错了, 射中活物是基本不可能。大多数女眷还是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衣饰,隆重打扮再出场。 陆贵妃身侧除了围着少部分骑装少女,更多的是花花绿绿的裙子,祝斯宁只远远看了一眼,就不敢靠前。 这么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祝斯宁听了个大概, 范充容似乎是太久没有练习弓箭, 准头不太好, 箭羽好几次都险险擦着人射出, 好一点的就刮擦掉头发,不走运的,脸都擦出一条血痕来。 玩一下还差点赔上性命,几位娇小姐不乐意了,要求范充容不要再下场,还有的仗着有家里的长辈压阵,要求她道歉。 范充容自然不肯,别说她家世不比这些人差,就算是在宫里,她也是九嫔之一,能压在她头上就那么几个,凭什么向一个白身的小姑娘低头。 “既然出来玩,就要玩得起,你这不是没事么,哭哭啼啼做什么?”刘美人摇着团扇,翻了个白眼,这种事,她当然要维护范充容,“不是说了吗,又不是故意的,合着你以前练习的时候就没射歪过?” 王昭仪跟着附和:“就是,技不如人你认了就是。在这里说理有意义?还不如回家多练练。” “昭仪娘娘,我们只是想请充容娘娘不要再下场,要不然做些别的也好,她……是她射不准的,不是我们。” “是吗?”王昭仪回想了一下范充容的英姿,“我怎么觉得她挺厉害的,姿势好看,特别有气势,重要的是还很准,隔了那么远还能射准那片树叶,真是太厉害了!” 王昭仪简直将拉偏架的能力发挥到极限。 几个宝贝女儿被范充容的箭吓到的诰命夫人气得嘴巴都歪了:“射准树叶是因为她射偏了!” 陆贵妃抬手,示意几位不要再出声,看向范充容,要她解释。 范充容一脸无所谓地低头拨动弓弦:“没有射偏,我本来就是对准那片树叶的,爱信不信。”恐吓你女儿只是顺带的。 要是范充容干脆利落地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