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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盛予明很无奈。 他只得庆幸,辛亏栾夏不在。 可仲夏暴雨夜,他竟见到了她:“宝贝,找你半天了。” 她没有认出他。 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毕竟,这是他心心念念、暗恋已久的人啊。 哦豁,这就刺激了。 她想暗撩,他却偏要明诱。 【偶尔sao一回的斯文败类X偶尔坏一回的乖乖女】 【SC,HE|狗血向,不讲三观】 ☆、真眼瞎 半年后。 这夜她睡得沉,一夜无梦,迷迷糊糊间想要多赖会儿床,耳锤却传来一阵痛楚,火烧火燎的。 她吃痛地倒吸冷气,睁眼醒来时,正见谈行止用起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找准了她的唇瓣后,才又倾身吻去,嗓音因欲念浓郁起来,像一杯醇厚的红酒,听一下便醉人:“我的公主,该起床了。” 她嗔怒地闪躲,用手去推他,完美诠释了“螳臂当车”,被他反压在了枕上。 “谈行止,”她咬牙切齿地连名带姓地喊他,“你还要不要脸?” 明明昨晚已经纠缠已久,没想到他体力这么好,清晨就卷土重来。 “我不要脸,”他不假思索答,“只要你。” 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让她像只涉火而过的飞蛾一样燃烧起来。 半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在床上荤素不忌的sao话。 他这样一个以前在她眼里永远焐不热的人,偏偏在成了真·眼瞎后,直接在她面前融掉了一层冰冷的躯壳,露出了软和的芯子,不知餍足地向她索取。 不,不是向她。 是向“郁星辰”。 “我今天要去法安寺,”她挣扎许久,挣扎不脱后只能向他警告,“你别害我对佛祖不敬。” 为了以显虔诚,前往法安寺祈福的香客们往往都会吃素节欲,沐浴焚香后才敢去向佛祖叩拜祈愿。 谈行止不信佛,但法安寺名声在外,谈家长辈里笃信的也不少。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孟浪地笑:“你又没有出家当尼姑,这种事怎么就做不得了?佛祖难道还管有情人做快乐事?” “快放手!”她不耐烦地斥他,“你烦死人了……啊!” 他自是没有理会她的话。 不过这一下之后,他就慢下来,倒让她开始寸寸失陷,紊乱了呼吸。 “叫我一声,念念?”他游刃有余,得空还补了一句。 可她倔强得紧咬牙关,转过身子去背向他,就是不肯示弱叫他。 也许也并不是不肯,而是也有些不敢。 一旦叫唤出声,他就会知道——她不是郁星辰,而是假扮郁星辰的温晞。 他最厌恶的温晞。 他耐着性子吻她。 身体越舒服越轻盈,灵魂就越深刻地被蛰痛。 终于她不再能承受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灵魂从身体里落荒而逃,游离到了旧时的回忆里。 她看见了半年前的她,不知所措地拘谨坐着,听着医生给谈行止判刑:“血块的位置不好,谈太太,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血块压迫到了视神经,只能等淤血慢慢吸收。谈总醒来以后,可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希望您能好好劝劝他。” 她没有纠正医生她已不是谈太太,只是问:“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也许去美国?也许去欧洲?那里的医生有没有办法取出血块来?” 医生歉然地看着她,摇头:“刚才的手术,我们已经远程连线了美国最权威的专家——斯普纳博士,手术是全程在他的指导下进行的。他也认为,现在不宜取出谈总脑子里的血块。” 温晞静默无言。 “谈太太,血块的消散速度和他的心情密切相关。请您用尽一切办法,让谈总尽量保持愉快乐观的心情,这样才能让他早日复明。” …… 眼前的画面一闪,她又看见了半年前的旧时光景。 郁星辰坐在她面前冲她冷笑:“好笑,凭什么让我照顾一个眼瞎的废人?他现在已经被踢出谈氏了,你让我照顾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就凭在撞车的时候,他下意识护住了你,才伤成这个样子。” “那是他心甘情愿,他自找的。”郁星辰捋了捋飘飘长发,“谁叫他死心塌地地爱我,爱得连命都不要?” 在这场感情里,身为食物链底端的温晞,本应拍手称快,叹一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谁叫谈行止有眼无珠,爱上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她只愿和他同甘,不愿和他共苦。 她虽不意外郁星辰会这么选,却为谈行止感到不值:“你对他,难道从来都是逢场作戏,没当真过?” “他有钱有势,我就爱他。他一无所有,我就不爱。道理就那么简单,你怎么就不明白?也对,像小meimei你这种只懂三从四德的女人,当然不懂。”郁星辰嗤笑着扬手召唤侍应,“买单!小meimei,这顿jiejie来请你。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谈行止的事来烦我,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等等,”温晞压下她的手,“郁小姐先别急着走。才刚吃完前菜,主菜都没上,你怎么这么心急?” “你这是几个意思,小meimei?” “1000万,换你几句话。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小时候总觉得,一万块就能花好久好久,从来不敢肖想1000万这个天价数字。 但那一天,她用这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天价,买了郁星辰口里的一段故事。 郁星辰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她与谈行止之间的一点一滴——她爱对谈行止说的话,她爱和谈行止一起干的事,她爱给谈行止买的东西…… 事无巨细,郁星辰交代得清楚,每个字眼却像一根锋利的刺,字字诛心,把她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但再难受,她也要听郁星辰说下去。 因为为了他,她别无选择,只有假扮成郁星辰照顾他,直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 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谈行止因隐隐的不安而变本加厉,专注于她身体更敏感处。 温晞用牙咬住了蜷起的大拇指,克制住了那声差点出卖她的□□。 她知道谈行止一直将她视作一个呆板无趣的人。但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她其实深藏不露,无所不能。 她在上大学时就培养了一个业余爱好——配音。她声线多变,善于模仿别人的声音,小孩、老妇人、飞禽走兽,甚至是粗声粗气的男人,她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假扮成郁星辰,而从始至终没有被他发现的原因。 她学郁星辰的声音学得太好了,好到连他这个最了解郁星辰的人,竟然也听不出一丝破绽。 但平日里是一码事,在床上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