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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来的路上去医院给她开止疼药。 疼到极致的时候,瞿清在大热的天里,冷汗阵阵往下流。 电话震了一下,很快响起钢琴曲。 瞿清从枕头下摸了出来,接通的瞬间,听到季风低沉的声音带了点暗哑,落在耳边:“在做什么?” 他似乎也没想好这种时候要率先和她说些什么,都是第一次高考,宛若新兵上战场,他怕让她紧张。 瞿清因为疼,声音抽的特别低且无力,但还是试图用平时的语调和语气回他:“随便看书……在家。” 季风几乎是瞬间听了出来。 他沉默了一秒,声音沉了几分,带了点焦急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瞿清趴在床上,埋首在臂弯里,摇了摇头,额头的汗意蹭到了睡衣袖口,尔后才反应过来他看不到。 也不想一直撒谎引他担心和猜测了。瞿清坦白:“生理期,有点不舒服还有困,不严重,很正常的。” “明天就好了。”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自我安慰。 那边又沉默下来,瞿清忍过一阵刺骨的疼痛,尽量用很轻松的语调开口:“你紧不紧张啊?你那么优秀,什么都会,应该不会紧张。” “明天加油呀,”瞿清尽量轻松调侃,语气有些难掩的虚弱,“我还等着你带我逛逛全国第一学府,过过干瘾呢。” “好。”季风答应得很快,接着语速很快地督促她,“你好好休息。现在就没必要紧张或者逼自己学了。你这两年很努力,而且学得很好,会收获回报的。” 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还是话安慰了,瞿清觉得那种缴紧的滞闷的疼似乎好了很多。 她点了点头,看着电话挂断。 心情有些复杂。 瞿清再度趴回臂弯里,太阳xue处有些跳动的烦躁。 瞿仕为回来的声音瞿清听到了,但是她没什么力气回答。 和快,她的门把手处传来拧门手的声音,瞿清没抬头,很虚弱的开口喊人:“爸……” “哎!清清,好点没有?”伴随着塑料袋晃动的声音,瞿仕为带了点喘息的声音开口,“你同学来看你了。” 瞿清抬头,视线同站在门口的季风相对。 —— 季风深邃的眼底幽深,胸膛很缓慢地起伏了一下,看到她,眉头几乎是瞬间就皱了起来。 瞿清愣了片刻,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她的头发汗湿了一半,发梢黏在脸上有些凌乱,rou眼可见的精神不济。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二十小时。 每一位高考生的三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学习都即将面临统一标准的检测。 而瞿清似乎是很不幸的在赛前就被使了绊子的人。 季风直接迈步进来,瞿清这才注意到他手里也拎了个黑色的方包。 “躺着吧。不是肚子疼。”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语气自然得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一天,很习以为常的关心。 明天可就高考了。 瞿清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被他安抚了还是怎么,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你们先聊着,爸去给你做饭去。”瞿仕为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她卧室门口那个小桌上,提醒,“这是止痛药,还有一些活血的中成药,医生说吃了不会困。暖瓶里有热水。” “你怎么来了?”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瞿清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姿势多少有些狼狈,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只穿了睡衣,她用薄毯把自己裹了裹。 “不放心,来看看你。”季风把黑色的包放在她书桌上,解开来,瞿清才发现里面是个保温桶,旁边的小隔间里塞满了扁方形的药盒,“紧张?” 很轻柔的声音。 瞿清点了点头,看着他,又很快摇了摇头:“也不是。” 面前被递上来一包海洋蓝的药盒,上面全部都是日文看不懂,瞿清下意识接过来。 “止痛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季风打开保温桶,屋内霎时间弥漫开一股很香浓的鸡汤,混杂着一点中药的味道,“先喝药吧,水壶在哪?” 瞿清抬手指了指客厅,看着季风转身去客厅倒了半杯水进来。 他这一切做得太过自然,以至于瞿清顺着他的手喝了药,又喝了小半碗鸡汤,肚子里如浪潮般翻涌的绞痛褪去了许多,她才觉出点尴尬来。 季风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他好像很擅长把东西规整得整齐而简洁。瞿清不由得想到季风的房间,她还以为是家里保姆或者他mama帮忙收拾的,这样看来他本身就有这样的习惯。 季风坐在她那个小木椅子上,高大的身影有些憋屈。 隔得很近,他视线很轻缓地看着她:“瞿清。” 瞿清抱着膝盖坐在床沿,掀起眼皮看他:“嗯?” “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季风眼底幽深,带着流转的星光,却莫名有一种让人沉静的感觉,“所以不用有压力,你足够优秀,高考不能决定你的任何。” 瞿清一愣。 “你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自己吗,瞿清觉得,如果不是后来又遇到季风,连她都忘了最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但是季风却说出了更多。 “坚强,乐观,懂事,对朋友很好,笑起来很好看,有时候没心没肺,又很惹人生气。” 她不知是意外还是被季风突如其来的夸奖夸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尖,抬眼看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而且……” 瞿清抱着膝盖,把脸埋得更低:“你夸能不能好好夸,干嘛夹带私货骂我。怎么说明天都要高考了。” 季风却像是居然不觉她小小的抱怨一样,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淡然,很轻柔地否认:“没有,我喜欢每个样子的你。” 瞿清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季风却像是不觉得自己像是掀起了骇浪一样,望向她的视线幽深:“未来的日子,我想要身边一直有你。” 像是有什么在心头炸开了,瞿清的脸烫得彻底。 “你能不能说点高考生该说的话……”想要逃避此时的热切,不然像是会被热风灼伤和卷跑全部心智,瞿清的手臂遮着薄唇,轻声抱怨。 季风却忽然倾身抱了她。 他的气味和温度转身即逝,视线里,瞿仕为恰好从厨房转了出来。 季风俯视着瞿清,眼底温柔缓缓漾开:“明天加油,我等你。” ——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真的起了效果,瞿清第二天起真的没有疼。 而且奇迹般的,考出的题她大多数都会,其中有好一些是季风给她讲过的大题的变型。 除了她本来就不擅长的数学有点拉胯,其他的似乎都很稳。 而这是从前的瞿清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