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的眼睛,还有倏然覆上来的,离开了他视线范围的唇。 软的。 他被这软不由分说地撞了一下,登时整个人都懵了。 脑子里这时候突然冒出算卦大爷说的那句“酒是色媒人”,原来不是要他喝酒啊…… 但恋爱经验为零,即使配过不少各种进展速度和尺度的广播剧也依然规规矩矩秉持着朴素的循序渐进恋爱观的胥河,即使上次听从指令把自己灌了个不省人事,期待的也只是类似酒后告个白之类的纯情戏码,现在眼看要冲着惊蝉里的成人情节发展过去,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想和控制范围了。 于是,这个长着一张霸道总裁脸的恋爱班小学生能做的唯一反应就是更轻地重复了一遍,“你喝多了……” 常疏明却又把头埋在他肩上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颤,而后在笑的末尾处,很沉醉地,呓语般开口,“我才没喝多……我在做梦呢。” 胥河根本没有时间体味这话里的意思,他说完便又吻了上来,一点反应的余地也不留,却还嫌他不够忙似的,伸手探进他的大衣里去解他的上衣扣子。 胥河慌着去捉住他作怪的手扣紧,他早该意识到的——当他进来之后,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事情就完全变质了。 他的呼吸乱了个彻底,声音也像刚开始变声的少年一样,染上了一种不自然的粗哑,他加重了语气强调地叫了一声,“小明哥。” 对方闻声抬头看他,他看着那双不甚清醒的眼睛,确认性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常疏明显然被他逗笑了,眼睛亮亮的,说话的调子像唱歌一样晃了起来,倒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你当然是胥河呀。” 他知道啊…… 胥河怔了一会才把这句话和之前那句连起来想,所以他是会常常……梦到他吗? 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胥河经常来你梦里吗?” 这次常疏明却不理他了,他像是有点着急了,开始胡乱地吻他,从脸颊吻到脖颈去,一下又一下,头发软软地扫过他的鼻子和下巴,痒痒的。 他招架不住这只咄咄逼人的小兽,被逼得步步后退,退向客厅的沙发去,一面投降一面赶着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还没顾得上捡的CD盒子。 他是他的粉丝,还让他在梦里做毋庸置疑的常客。 所以这能不能算是……他也喜欢他? 天啊…… 胥河意识恍惚,已被不知不觉地赶到了沙发边上,因对方手上突兀的动作才猛地回过神来,呼吸一滞,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常疏明隔着裤子的布料握住了他。 那个他进门时看见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了他脸上,他凑近过来,把嗓音压到一个秘密的范围,说:“你硬了。” 他当然硬了。 证据昭然,无可辩驳。 胥河只好将错就错,踌躇未决地侧过身去回应他零碎的吻,但只局限在他唇边和脸颊两侧,要吻向脖颈和胸前对初学者来说还是太大胆了,他连在唇上也是晃荡了好一阵儿才敢谨慎地向里探。但常疏明相当配合他幼稚的亲密举动,他像只被精心服侍的猫咪一样惬意地眯着眼,细细地喘息,在唇舌交叠的同时满足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这个不自觉下压的吻逐渐把人笼在了他的方寸阴影里,胥河循着一点本能去凑近他的耳朵,他本想征求一下他的同意的,这时候才觉得十分多余,遂在不成章法的呼吸里以齿沿掀起一点柔软的边缘轻咬了一下,于是,这只毫无防备的小家伙在他身下陡地一颤,却又更为依赖似的裹缠了上来。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在他身上和沙发之间不安分地蹭动着脱去,一截一截地把自己蹭到浑身赤裸,伏在他耳边糯糯地,带点埋怨地求,“快一点……不然我要醒了……” 他还在做梦,他在梦里渴求他。 胥河像是沾了他身上的一半醉意,到直起身来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才总算清醒了一点,自我总结和评价了一番之后,感觉有点没把握。 实践经验为零,他只能快速回顾了一遍所有的理论基础。一方面来自正统知识,包括小时候的儿童性教育读本,初中的生理卫生课和大学公共课性的基础与常识,另一方面则来自配音的含H广播剧和为了配音补的相关和漫画原作。 基本流程大概还清楚,但仅仅这样就直接开始做,他心里完全没底。今天晚上的经历近乎于奇幻了,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然而箭在弦上,衣服都脱了一半,总不能临时掏出手机搜索学习,他还在骑虎难下,仰躺着的人却嫌他衣服脱得太久,耐不住地蹙起眉,又起身靠上来,在他锁骨和肩上乱亲了一通,而后有点委屈地小声求他:“你摸摸我呀……” “啊,对不起,我不是特别会……” 他忙不迭道歉,知错就改,一手乱七八糟地解着腰带,一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随即一阵颤抖的呼吸落在他耳侧,这只醉酒的小兽更紧地环住了他,指爪难耐地一下下划在他赤裸的背上,在示弱和撒娇。 他这时候才察觉自己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他,他于他而言实在是可爱之极,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他全无把握的手试探着动作,靠他呼吸的急缓来判断正误,一心二用了许久,总算解开了腰间难缠的皮带,还没来得及扯下,兀地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吓了他一大跳。 是和大衣一起丢在旁边的手机,他摸索一阵抓起来想要关掉,抬眼一看却是家里女王大人的电话,不得己接起来,努力平复出一副正常的音调,“喂?妈?” “喂,崽崽,你回家了吗?还在你姐家?” “啊,没,我……”他向来不擅长撒谎,只好扩大范围,“我在朋友家。” “噢,在小竹家吗?” 小竹是说蜻蜓,蜻蜓姓竹,大名竹蜻蜓。现成的没道理不捡,胥河当即认领了这个既定的谎,因为心虚嗓子也虚着,应:“嗯,对……对。我在她家喝茶。”太不高明了,他声音哑透了,听起来就像是渴了一整天。 他空着的右手拿着电话,只想着赶快敷衍过去别露出破绽,全然没顾及左手上的事,难得撒谎,一下子紧张起来,左手的速度更没控制好,惹得常疏明一阵急促的喘息,被逼到边缘上去,喉咙里没忍住逸出“啊——”的一声来。 胥河如临大敌,连忙把手机拿远一点,却全没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所在,满脸紧张地对他做了个“嘘”的口形,才又把手机拿回耳边来。 “小竹家还有孩子吗?怎么听你旁边有小孩咿咿呀呀的?” “不是……啊,对,是她亲戚家的孩子。” 常疏明委屈得要命,倒是听话地闭紧了嘴,下/身被对方不知道停地又一通taonong,只觉得一点呼吸的空隙也不剩,再忍不住要出声,仓促间一口咬住了胥河的左肩。 猝不及防,胥河痛呼了一声。 “哎?怎么了崽崽?” “没事……小孩不高兴了,咬了我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