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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住在她的隔壁。 两人一墙之隔。 但宁蛐却对他生出了很大的好感,她就像鲁滨逊一样,在段家这座孤岛漂泊。 忽然来了一个比她新来的人。 她仿佛,遇见了她的“星期五”。 宁蛐能体会刚来到段家的无助,立刻各种帮助段宴,却屡屡惨遭拒绝。 但是没关系啊。 她知道,她就是段宴的光。而且,没有影子会讨厌光。 每天。 去上学的路上,宁蛐主动凑过去,被段宴狠狠推开。 放学的时候,段宴和别人打架,宁蛐背着书包跟在他后面,偷偷摸摸跟着去。 结果对方来了8个画着纹身的不良少年。 吓得她双手发抖打120,又不敢上前,生怕段宴被打倒。 结果,段宴一点儿也没感激她。警察把这些人带走后,他靠近了宁蛐,用冰冷而嫌弃的目光看着她。 那一刻。 宁蛐忽然感觉到,他的表情是鄙夷。是没有一点感谢的,厌恶。 可她以为她是在帮助他。 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当头一棒,从头顶湿到了脚底。 原来。 影子也是会讨厌光的。 因为光一出现,影子就会被照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他们俩最好的形容。 一旦有一个人出现,立刻另一个会掉进水火不容。 手机忽然想起。 宁蛐拿起,划开了下。是井倪的信息,她划开——“姐!不好了,你感觉看微博热搜!” 点开一看。 就有知情人爆料。 【前段时间和经纪人撕逼的那个N姓女爱豆大家都懂吧,其实经纪人真没什么错,老实本分。这N姓女星就是想红炒话题,把锅帽子都扣她经纪人头上!其实当初她哥,是借高利贷被人打破了头,人家好心才签的!一个女孩子很可怜,没有钱,她经纪人真是养虎为患。对了,她在学校风评不好,去年微观经济学差点挂,然后进了教授公寓待了一晚上才出来的,12月13号晚上,我看到她腿都走不动了,后来她微观全班最高,大家懂是为什么吧。】 下面的网友立刻全网地毯式搜索。 最后终于剑指宁蛐。 【草,好不要脸,好恶心。】 【宁蛐忘恩负义还□□啊,口区了,滚出娱乐圈@宁蛐】 【原来经纪人才是可怜人。】 【不会啊宁蛐在我们学校风评挺好的,微观经济学当时是学得不好,但是她考前一个月都在图书馆复习啊……】 宁蛐把这段文字前前后后看了三遍。 她冷笑了几分。 宁蛐发信息给井倪:【帮我查出爆料人ip,辛苦宝贝儿了!蹭蹭宝贝儿!】 井倪:【我没事啊!姐妹,你快别看手机了!我查到立刻发你微信,心情开心最重要。】 宁蛐发完信息后,泡了杯咖啡。 加冰块的时候,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下这件事。 爆料人。 这明显是以她同学的身份,但是她在同学里面并未和任何人结怨。宁蛐沉下心情,一下子确认了目标范围。 首先,沉寂了两天没动静,张珏绝对是怀疑对象之一。 她想起刚开始签约的时候,才出校门,当时急着要钱,根本就没思考太多。张珏找到她后立刻给出了合同。 她没看清合约的苛刻、条件。 甚至是十年之约。 她没有任何独自接舞台的权利、没有放假学习的机会、就像一个连轴的蛐蛐一样,为张珏各种转。 替她拉拢人脉、挡酒,和各个老板吃饭。 出卖她的色相、美貌,来替张珏获取最大的利益。有两次,她都差点被带来的老板灌醉,最后都躲进厕所让井倪来接她才能逃走。 就连最普通的上课的机会,她都没有。 从来不给她放假,学校里不断请假,打假条,导致她的全部课程几乎都没有怎么学习,只能熬夜复习。 所以爆料人有一点说对了,她的微观经济学很差。 但并不止,她所有的科目都很差,甚至都没有学过一丝一毫。 为了通过微观,她一个月的晚上,都偷偷逃掉了张珏的练习。 去图书馆自习,才最后通过了这场考试。 想到这,她被气得压下了呼吸。宁蛐眨了下眼,喝了口冰咖啡,然后就听到了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眼眶有点红,简单擦掉眼泪。 宁蛐靠在流里台上,听到后面低沉的是声音,“卫生间的水池被堵住了……”段宴抬起了头,声音戛然而止。 段宴瞳仁在触碰到她泛红的眼角的一刻,眼底一沉。 他喉结上下滚动。 手上拿着外套的手也一松,站姿一弯地停在了门口,周围的灯光很明亮,涣散着晕黄的白光,他盯着宁蛐的眼睛看了几秒。 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了没? 第10章 疯狂 时间在此刻变慢。 宁蛐拿着咖啡杯的手有点抖,干脆也不喝了。为了降低尴尬,她随机打开了水龙头,把一大杯没喝完的咖啡让水冲。 她立刻也转过了头。 水哗啦啦的流。 她的头发挡在了一边,荇藻一样铺在肩膀上,从脖子到耳根,遮住了所有的表情。只是手冲着咖啡,一直在抖。 粗鲁地伸手把杯子洗的干干净净,咖啡流了一水池。 似乎过了几秒。 旁边有一张纸递了过来,宁蛐的视野就看到段宴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捏着纸,他嗓音沉下来,“水池的水会溅到脸上。” “……”宁蛐接了下纸,“哦。” 她鼻子现在也不通气。脸上有点失意,绷着的脸松开,“你刚才说哪里堵住了,我去修下。” 段宴抬眼,“水池,你会修吗?” 忽然有温热的感觉从宁蛐脸上触来,宁蛐关掉水龙头。 宁蛐怔住了。 段宴把擦掉眼泪的纸丢进了垃圾桶。 宁蛐:“我会修!” 看了几眼段宴,知道他是高傲的大少爷,肯定不会这些生活用品的修理,宁蛐竟然生出了片刻的优越。 她眼尾翘起笑意,“这就要靠经验了。” 似乎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的样子,语气是十足的自信。 进了厕所。 水池的扣板被压下盖住了,她把它摁了下打开,开始试水流。宁蛐蹲下腰,俯下身子,视线与水流平视了几秒。 她奇怪地眨了下眼,一、二、三。 她默默数了几秒。 水流平稳而直,从水龙头上直直的坠入扣板下,然后,消失不见。 “……” 忽然感受到了欺骗。 宁蛐转过头,男人正侧倚在门口,姿态慵懒。他睫毛很长,此刻垂着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