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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往后靠了靠道:“我懒得跟你说!” “是么,”他轻笑了几分,“给你撒毒?” 他顿了下,直接戳破当年的回忆——“你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喜欢玫瑰?” 恰到此时。 宁蛐心底的神经彻底被他戳破了,她握起了掌心。 宁蛐16岁的时候,曾捧着玫瑰去告白,被段宴出口讽刺,从头到脚泼了顿冷水,玫瑰花直接撒了一地。 她才不喜欢玫瑰! 玫瑰花三个字就像芥蒂一样,横在了两人中间。 此刻,又被无端掀起了回忆。 这么嚣张、恶劣,直接就点到了她内心最敏锐的尖刺儿。 他的话音刚落,似乎看到了前方医院的楼影,她心里跳了下。 “小哥停一下!”宁蛐抬起眼,下车,“我到了!改天让经纪人联系感谢你,倪倪,我们走!” 段宴坐在后面。 波点似的光跳跃在了他的侧脸,他瞳仁淡了几分,盯着宁蛐离去的方向沉默半晌。 久久没有动作。 等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他才收回眼神,脸色很黑地拾起西装。 被丢弃的西装,他慢条斯理的收拢了下。 段宴视线沉沉看着远方。蓦然思考起宁蛐离开段家那天,光线比今天的似乎好很多,太阳光折射在女孩漂亮的鼻梁上。 那一天。 段宴像往常一样,准备把给导师的论文拷贝下来。 宁蛐忽然找到他。 女孩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她脖子上还有汗液,头发黏在头上,眼睫毛很长,手上还拿着一朵玫瑰花,秀气的鼻梁上晶莹发光。 她把这根玫瑰花给他,“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段宴冷道:“不知道。” 宁蛐沉默了三秒,顿时失望地惊讶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段宴。” “哦。” 宁蛐悄悄问他:“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女孩的嗓音很脆,而段宴态度却很差。 “有大批人会祝你还不够?”段宴讽刺道:“不过,里面永远不包括我。” 宁蛐明显语塞了。 段宴瞥了眼玫瑰花,“你带花儿来干什么,指望生日这天被卖个面子,你无不无聊。我讨厌倒贴的女生,听懂了?” …… 尖锐的话直接刺穿了耳膜,又冷又凉,宁蛐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她猛地抬起眼,瞪着段宴。 段宴敷衍说:“别哭,有点烦。” 宁蛐的耳尖红得像番茄,她手哆嗦着,食指委屈地把玫瑰花塞到了身后。就像藏住自己的自尊心一样,藏得手在抖。 她抬起眼,“我才…没有想表白。” 说完这句,宁蛐转身立刻就走了。 后来就听说宁蛐搬走了,其实在后来没见到宁蛐的一段时间里,他就感觉到了失神和微怔的感觉。 就好像骨头和血rou之间的什么被一下子抽走了。 他意识到他无法接受这种感受。 曾经宁蛐会是不是来缠着他,和他打招呼,温暖又炽热,给他买饭、准备伞,询问他的心情,给他买感冒药…… 笑眼盈盈。 当宁蛐忽然离开了,他的浑身的精力和储备的底盘都像被抽空了一样。那天晚上,他只感受到了冷寂。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给宁蛐后补回来的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了十六根蜡烛。 但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在工作效率极强的状态下,他甚至都会因此而失神,段宴知道他不太妙,但却让他更烦躁的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段宴此刻的手指敲了两下皮椅。 似乎又开始因此失神,他漆黑的瞳仁直直地盯着宁蛐离开的方向。 此时女孩的身影已经彻底地看不见,他却依旧朝这个方向盯了良久。 司机张徐拉回了段宴的神绪,“段总,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在这等着。” “回去让王璨,把西装放我卧室。” 张徐:“啊?” “别洗了。” 张徐:“……” 这怎么开始往着点儿变态走向了? 他都感觉到了,刚才在车上,很明显宁蛐还不想理他家段总……段总还一直追着问,他都害臊了啊。 怪尴尬的。 “您和宁蛐老师是朋友吗?”张徐好奇地提了一句。 段宴撇了一眼,这个眼神吓得张徐立刻又缩了回去,他不该问的。 — 皮肤科出来后。 宁蛐配了点药,吃了后立刻坐车回到了活动场地,药效还算可以。 消了部分的疹子,不过很难完全消掉。 休息室。 “怎么办呀,”井倪直接要急哭了,“还有二十分钟,你这印子肯定消不掉了,都是我的错……” 宁蛐:“你不要哭嘛!” “呜,”井倪擦掉泪水,“我为什么要接玫瑰花!到时候现场都是高清镜头……” 宁蛐兴奋道:“不许哭了!困境出绝招,这叫破釜沉舟嘛!” “啊……”井倪呆呆地,张了张嘴。 好像看着这么自信而坚定的宁蛐。 她就看到了信仰。 她还不知道怎么办,接着,就有工作人员进来交代宁蛐要入场了。 井倪担心道:“真……的没关系吗?” 宁蛐给她比了个手势,就去化妆镜前立刻重新上遮瑕,已经遮掉了许多印子。 不过红疹完全被遮掉不可能,她点了两颗红珍珠。 入场口。 场外一片澎湃,激昂人挤。 宁蛐出场,舞台乍然变红,干冰和镁光灯投射到舞台,热烈沸腾。 不过由于下午已经看过一遍彩排,大部分观众面对此类节目略兴致怏怏,少数曲奇虽然依旧激动,但也预知了舞蹈内容。 大家兴致都不太高。 只是宁蛐出场的时候,大家依旧开始嘶叫,嗓子都快喊劈了,“qu神啊啊啊!jiejie的腰,鲨我鲨我,艹这个直角肩!” “救命我的眼泪从嘴里留下来了!” “啊啊啊宁蛐不许你和别人贴身热舞!你变了!!!啊啊啊啊我不许你变了!” 现场轰乱一场。 “还好吧,和彩排一样吧。”有别家路人淡然道。 “对啊,跳舞这东西没什么激情,看过一遍总感觉没惊喜了。” 在观众席最前面的一列却异常安静,一个神秘英挺的男人坐在前列中央,目光直视前方,坚定而深沉。 脸上戴着一层黑色口罩,舞台的灯光打在侧鼻梁,灯光投照在眼镜框泛出了丝弧度。 顺着他的视线,刚巧能看到舞台中央做wave的宁蛐。 直到她的转身。 大家才看出来她脸上戴着一层紫色的流苏,蒙上了脸半面,只露出了一双狭长灵动的双眼,点缀红色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