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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起来,点点他的额头道:“贪吃。” 白果先前可想要孩子了,可直到孩子真的来到自己的肚子,他这才直到怀孕到底有多难。以前能吃的得忌口许多不说,便说这时令季节的荔枝,一天也只能吃个六七颗解解馋罢了,若是多吃一颗,便免不了又要被周围人念叨许久。 不过为了腹中的胎儿,白果虽是觉得委屈了些,却还是很认真的记下太医说的忌讳,并且配合地日日喝着清苦的保胎汤药。 但谢临看他饶是酷暑还为了不凉着孩子,穿着比他上朝还多的衣袍,不免有些心疼地用手帕擦去他额头的渗出的点点汗渍。 好在白果耐热,并不觉得太过难受,只跟谢临在凉亭里小坐了会儿,便困倦地大起哈欠。 又过一会儿,在外素来沉默温和的静王妃,便将自己团成一颗团子炮弹,整个人都扎进冷酷暴戾的静王爷怀中,仿若小动物般找到了最舒适的窝,香甜睡去。 谢临便如此抱着怀里的小乖仔,趁着凉亭里温热的风看完了一整本的风物志。 “殿下,豫王府那边传来消息……” 凉亭中,似有一道身影闪过,附耳在谢临身边说过些什么。 合起手中风物志,谢临抬了抬被怀中人安枕的一只手臂,神色间是似笑非笑的若有所思:“那两双生子既是所求简单,你们便趁机成全他们一二……至于徐侧妃那边,不需要拆穿,且看他之后又要行如何对策。” 暗卫点头,一如来时一阵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隐匿而去。 日头越烈,便是连避暑行宫也再最热的几天都没了丝毫凉意,宝妃经过了前后几次的糟心事,干脆闭门自己跟自己玩儿了起来,再懒得去搞跟宫妃还有世家小姐的宴会。 万幼岚在屋里安静呆了几日,却发现先前总爱来探看自己的徐侧妃突然没了信儿,不免有些坐不住。但她身份不高,左不过是个贵人,若是贸然上登门豫王的住处,怕是知道了又要被人说嘴。这般想着,可她到底按捺不住,还是叫下人去豫王住处问了问府上的徐侧妃近几日都在做什么。 宫侍来去很快,徐侧妃也给万幼岚回了信,但信上只写了自己身体不适,接下来几月怕不是要闭门养身,再不能像先前那样与她来往。 万幼岚刚跟徐侧妃交好了关系,就被徐侧妃留了这么封信,心里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她总觉该是徐侧妃有了新的结交对象,所以故意躲着自己呢,谁料接下来几日,避暑行宫里风平浪静,竟是家家都关起院门过自己的日子,仿佛是被一起下了什么禁令一般。 而见状,万幼岚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只嘴里骂上几句,也自个儿关上门当起了鹌鹑。 又是月余过去,最热的日子便安安稳稳地过了,空气中划过暖风适宜的凉意时,晋元帝也决定要启程回到皇城去。 第97章 与避暑行宫里的当地的官员做了一番赏惩皆有的辞行宴,皇宫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离开往皇城拔营而归。 白果肚子进入五个月后便略略显怀,有了一个小肚腩,他偷偷戳了两下自己的肚子,没有太多感觉,一时间那点新奇之意便消退了大半。 倒是谢临发现了他的小肚子后,便多了一个毛病,便是时不时地便要伸手贴着他的皮肤,却摸摸鼓起的地方。 回宫的队伍行进速度不快不慢,坐在马车上的白果屁股底下被小心垫了好几层的软垫,也并不觉得颠簸。他看着小心将他揽在怀里的男人,时不时就要问他难不难受,想不想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突然傻笑?”谢临有些无奈搂抱紧怀里的这个小祖宗。 白果眨眨眼说:“因为想到了高兴的事。” 不知是不是谢临的错觉,仿佛自从怀里这人有孕后,性格里的那一丝活泼与调皮就仿佛压制不住了一般,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白果不知谢临心中所想,只是轻轻松松地哼着他前日听过的一段曲儿。曲不成调,却胜在哼唱的人心情愉悦,于是听的人也不由跟着放松下来。 “听说徐侧妃身体不适,被留在行宫里了?”白果撩起马车变得帘子,往住了三月有余的行宫那头看,却发现远远地只能望见丛林掩映,不由缩回脑袋,歪着问起身边人来。 谢临道:“是这么说。” 白果眨眨眼,小声问:“那殿下知不知晓那徐侧妃到底如何了?” 谢临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王妃对那位徐侧妃怎得如此看重?” 白果抿抿唇,不好说出他对徐侧妃那些不好的看法,只觉得眼下徐侧妃突然身体不适得有些蹊跷:“只是,有些好奇。” “王妃不需好奇他人。”谢临摸摸他的额角道,“若是想知道,本王只叫人去打探一番。” 白果舍不得谢临因为他忙起来,忙扯住男人的袖口道:“殿下不必劳烦。” 谢临笑着点点他的眉心,并未说话。 从避暑行宫往皇城回的速度比来时要快了不少,毕竟帝王在外三月之久,虽说朝中大事皆有快马加鞭,但许多小事堆积而起也容不得晋元帝再在外消遣游玩。 行进队伍稍微加快,平素里娇生惯养的宫妃与世家小姐们便叫苦不迭起来。但依着她们的身份却是没有放肆的道理,只能苦着脸硬挨着辛苦,在马车上翻来覆去,食不下咽,吐了又吐。 当然,谁也没想到,最先闹出事,坚持不下去的会是皇后在的凤驾。 “求求陛下叫太医给皇后娘娘看看吧,娘娘已经整整三日食不下饭了!”宁安容身边伺候的宫女满脸泪痕的跪在皇帝御撵之前,涕泪横流,分明该是宫中最气派的宫女奴婢,但憔悴的容颜却仿佛换衣房里最低等的浣衣女。 那宫女仿佛是豁出性命般拦住了御驾,整个浩荡行进的队伍因着她的举动而被迫停下。 白果吃着果脯感到马车晃动一下后便停了下来,不由掀起帘子往外看去。而周围与他动作一般的还有许多人,见他探出头,几个好奇之人与他对视几眼后,都恭恭敬敬地点头示意。 白果温和笑笑,便看向了前头御驾。 那宫女的哭求声被风传到耳边已经听不太真切,不过白果眼神不错,他看着御驾周围那些侍卫脸上的不忍心,便好奇起前方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临跟随几位将军骑在马上说着话,见白果探出头,冷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无奈,与身边将军说了几句话,便策马来到停下的软轿前。 “殿下,前面发生何事?”白果对上谢临自是不怕的,理直气壮地抬眸问他。 谢临想让他好生坐回马车里,但他又明白若是自己不说清楚,白果定是不乐意的,于是便沉声快速道:“皇后大抵身体不适,身边的宫女去了父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