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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 又片刻之后。 “主人……求求你……” 又双片刻之后。 “不够,再叫一声。”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还有力气?” “………………” 软成一汪水的求饶声里,司寒爵邪恶而满意地笑出了声。 …… 为了保证唐糖的安全,大病初愈后,他直接在医院继续跟着崔哲当助理,整天戴着口罩,谁也认不出他来。 司寒爵下班之后会特意绕过来接他一起回家,只是医生的工作时间不稳定,有很多时候他都要等很久。 他有时就坐在候诊区里,看着穿着白大褂给病人看病打针的少年,唐糖性格乖顺内敛,耐心给病人诊治的时候,温柔地仿佛在发光一样。 司寒爵想,一切都值得了。 医院里总是热闹非凡,即便到深夜,候诊区的人数也不会少,等到唐糖换下白大褂向他跑来,撒娇地讨个亲亲,两人才一起上车,一起回家。 唐糖习惯下班前去公用浴室冲个澡,生怕身上带什么细菌病毒给司寒爵,他总是干净利落,眉眼璀璨的样子,在车上叽叽喳喳地给司寒爵讲今天又遇到了什么样的病人,忙起来脑海一片空白,短暂的休息时间就疯狂地想他的司先生,又问司先生今天忙不忙,想不想他。 司寒爵耐心温和地回答,并帮他解决一点工作中的小烦恼。 每天一起回家的时间,是岁月最慈悲静好的一段时光。 几个月后,司寒爵决然将司城告上了法庭。 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威逼利诱,调动所有安/插在司城身边的间谍,策反了先前丁傅盛说的那几个和司城有嫌隙的董事,将这些年不择手段一点一点收集的证据整理起来:司城巨额偷/税漏/税,受/贿,贪/污,洗/钱,蓄意谋/杀,罪无可赎。 出庭那天,唐糖也坐在证人席上,平静地复述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少年眉眼沉着,漆黑的瞳孔看着大势已去的司城,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冷嘲热讽,他经历了两次谋杀,一次是不久前的马路追杀案,因为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证据确凿,活下来的凶手为了自己立刻出卖了司城。 另一次则是发生在湖边见不得人的黑暗里。 没有证人,没有证据,只有绝望中推着别人向前的少女和死过一次之后呢,魂魄归来的少年。 唐糖一字一句地将那些发生在黑暗中的事情公之于众,司城的律师几乎立刻反驳,这只是一面之词,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唐糖笑了笑。 神明知道。 神明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上苍让他的灵魂作为一颗送给司先生的糖果继续存活,让他因为司先生而重回人间,因为司先生而变成更好的人。 一个本该以生离死别结尾的故事,因神明的仁慈而变成一个格外甜美的童话。 神明什么都知道。 最终,司城因犯罪金额超过一百亿,蓄意杀人罪,数罪并罚,以及董事会的彻底放弃,被判处死刑。 司氏股票一度跌倒谷底,一片惨绿。 司寒爵飞速出手,抄底将几乎垮塌的司氏全部收购了回来。 没多久,司寒爵将当年帮司城伪造亲子鉴定的医生及其家属,蔡姨等人放在媒体前,将司家所有的不堪和黑暗公之于众。 远在M国养老的林静想要回来,却被司寒爵私下cao作,取消了入境资格,终生不能回国。 准备谋划了二十多年,最后的结果,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大局终定。 司城为了不让司寒爵好过,特意将司家曾经的老宅和祖坟那片地转移给了司骐,但司骐没那么长远的目光,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叔也没有父辈那样的恨,司寒爵一说要收购他那空有皮囊的游戏公司,司骐便屁颠屁颠地把老宅和祖坟都让给他了。 几天后,站在二十多年没有再踏足的司家老宅里,司寒爵依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二十多年的准备,原来几个小时的官司就能全部用尽了。 “这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唐糖牵着他的手指晃了晃,“你小时候住的房间呢。” 司寒爵笑了笑,“没了吧,早就用来放杂物了。” “以后改回来?”唐糖道,“你想回来住吗。” “不想。”司寒爵万分嫌弃,“我有自己的家。” 连司城也十多年没回来过了,虽然这些年一直雇着专人打理,但花园里的喷泉已经拆了,那颗滴水观音也早就没了,别墅外墙一年又一年地漆着新的涂料,可几十年前的风格如今再看,怎么都已经有些过时。 林露鸣晚年也并不住在这里,她带着司寒爵搬出去,特意购置了一座小四合院给两人住,说起来,那座小四合院才是司寒爵的老家才对。 司寒爵牵着唐糖的手,很是嫌弃地在别墅里逛了一圈。 这里已经没有认识他的旧人,但人人都听过当年发生在这里的那些事,也知道如今这房子又落到当年被赶出老宅的老二手里,他们不敢对司寒爵不敬,为了在这里工作,越发恭敬礼貌。 司寒爵带唐糖在别墅里逛了一大圈,仔仔细细地将小时候的故事讲给他听。 天蝎座记仇的很,司寒爵的童年记忆似乎又比普通人来的早,他甚至能想起来小时候司城故意把他的奶瓶扔下楼的事,林静对这个继子格外偏爱,司城一说是弟弟淘气扔掉的,林静便不由分说地揍了小司寒爵一顿。 “气死我了,”司寒爵笑道,“连吃奶的孩子都欺负,简直是无赖,无耻。” “那你没有告诉林静是怎么回事么?”唐糖皱着眉,为司寒爵叫屈。 司寒爵得意道,“我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呢。” 唐糖:………… 少年噗嗤笑了起来,“天蝎座名不虚传。” 司寒爵看他一眼,“所以,你也小心点。” 唐糖:……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倏然红得热气腾腾,乖巧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别墅逛下来简直味同嚼蜡,角角落落都是司寒爵被受欺负的可怜模样,他说了一路,渐渐觉得这些黑历史不好让一直崇拜他的少年知道,为了维护形象,遂不再解说了。 两人各怀心思,牵着手逛完整个老宅,沉默地坐在回家的车上。 因为唐糖完全康复,司寒爵就不再亲自开车,特意把休息了半年的司机叫了回来。 两人坐在车后座上,司寒爵把玩着少年柔软的手指,忽道,“拆了吧,盖座新的,以后咱们来这养老。” 拆了么? 唐糖觉得有点浪费,翻修一下就好,但他明白,这是司寒爵的小心眼发作了。 ——这个承载着他所有痛苦和不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