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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连吹十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而玲珑啧十分享受这样的彩虹屁,于是对郁白安就更和蔼可亲了。 这次宴会,说是霍老爷子七十大寿, 但玲珑心里门儿清,老人家是不好了,想朝她托孤呢。 没办法, 谁叫他儿子儿媳都不着调?这霍家,他是不能交给别人的,要是真交到霍彦成手里, 以那家伙的脑子,要不了几年就败落的彻底。否则以往基本不办寿宴的霍老爷子也不会在明明没什么精力的情况下还广发请帖,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告诉众人, 他所认可的继承人只有霍钊一个。 问题就在于,霍钊有能力也足够聪明, 唯一就是尚未成年,但霍老爷子眼看就要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 他是想要为孙子撑到成年的, 但他必须谋划好一切, 确保在自己出了意外的情况下,霍钊也能顺利接管霍家。 没有人比玲珑更适合托孤了。 要说霍钊这对父母,虽说一个亲爹一个后妈, 但对他都是没半点人情味,当年霍钊生母刚刚过世,霍彦成在霍老爷子的压迫下强忍了两个月就把小情人领进门,那小情人进门的时候还带了个女儿,就比霍钊小一岁,这说明什么? 霍老爷子管不了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孙子霍钊身上。而霍钊小小年纪见了这一切,对父亲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孺慕之情。 玲珑到了之后,就带着郁白安去见了霍老爷子。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椅子里,气色看起来比平时都要好,龙女一瞧就只知道他这算是回光返照,估计撑不了多久。霍老爷子旁边则站着霍钊,十七岁的少年,生得眉目如画,眼眸比天山上的冰雪还要寒冷,惟独在看向霍老爷子的时候才有几分暖意。 他之所以还能在霍家,跟那些恶心的人住在一起,就是因为有爷爷在。 霍老爷子咳嗽了几声,他是个不会占人便宜的人,让玲珑为霍钊保驾护航的代价是他愿意给玲珑霍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是一笔非常大的数目了,就算霍彦成手上都没有。老爷子早瞧出这个儿子不成器,一门心思都放在孙子身上。 有好处不拿白不拿,光是这每年分红,就够玲珑给闺女买好多套房子了。她也不是个会作假推辞的人,在商言商,老爷子拿出了诚意,她当然也会全方面帮助霍钊。 更别提霍钊还是她看中的未来女婿。 最主要的是洪月熙迷恋霍钊迷恋的不要不要的,偏偏这少年因为父亲的缘故对女孩子敬而远之,哪怕是洪月熙那样万众追捧的校花、小公主,在他面前也没排面。 霍老爷子跟玲珑谈妥了之后,笑着看郁白安:“这个孩子好,像你。” 玲珑得意挑眉:“那当然。” “不过你啊。”老爷子又咳嗽了几声,拒绝了孙子递过来的水,语重心长地跟玲珑说,“你对你家那位,也别太好了。” 聪明人都是点破不说破,洪文瀚是个什么货色,从郁老临终前写的遗嘱就能看出来,可谁叫玲珑当年鬼迷心窍,多少青年才俊看不上,就对洪文瀚一往情深呢? 就因为郁老当年反对这门婚事,玲珑没少跟亲爹闹,霍老爷子也是点到即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算是看着玲珑长大的,自然希望她能过得好。 玲珑也不跟他说假话:“这个您放心,霍叔叔,我心里有数着呢。” 霍老爷子点点头,他看得出来这孩子有些改变,尤其是这大半年,郁家愈发强劲,九泉之下见了老友,他也能给他带个喜讯。又叫霍钊:“钊儿,以后,你要听你玲珑姨母的话,她不会害你,你有什么拿不准的主意,都可以找她。但是你爸,还有那妖里妖气的东西,你得防着,霍家是你的,决不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去!” 霍钊眼眶微微泛红,他握住了祖父的手:“我会的,我会听话的爷爷,爷爷也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霍老爷子冲他笑了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怕是要不行了,死了之后,真怕没脸见自己老伴儿啊,把儿子给教成这副德性,也没脸见钊儿妈…… 说是老爷子的寿辰,其实老爷子也就中途坐着轮椅出来露个脸切个蛋糕,就被私人看护推回去休息了,倒是霍彦成夫妻俩带着他们俩的小女儿在宴会中花蝴蝶般飞舞,看不出对霍老爷子重病的半点伤心。霍钊倒是想陪着,可霍老爷子铁了心让他郁白安多亲近,再加上还有些话只能跟玲珑两个人私下谈,就把霍钊留在宴会里。 霍钊很照顾郁白安,郁白安有点不敢跟他说话,觉得这个人冷冰冰的,但是想起mama说要好好相处,就大着胆子跟他说了个嗨。 霍钊顿了一下,点头,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郁白安闻言,眼睛一亮,她早就看上那边的小蛋糕了! 霍钊看她的小裙子,就让她在这边休息处等着不要动,他去帮她拿。郁白安觉得很不好意思,但霍钊说没什么,而且她也不认识其他人,就坐着休息会等mama出来也挺好的。 结果霍钊刚走没多远,一个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子就走了过来,拿鼻孔看郁白安:“你就是郁家那个走丢了又被找回来的村姑?” 郁白安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话这么难听,她跟在玲珑身边久了,受亲妈熏陶,性格较从前有很大改变,立刻反问:“你妈没教你说话要有礼貌吗?” 女孩儿一愣,立刻意识到郁白安是在讽刺自己没家教,当时就火了:“我又没说错!你拿什么跟月熙比?你就是个乡下来的村姑,还不许人说了?” 郁白安正想反驳,就又走过来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裙珠光宝气的美丽女人,她先是叫了女孩儿一声:“好了薇薇,不要胡闹,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听着像是在指责女儿,可郁白安老觉得有种“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说出来”的意思在里面,这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再加上那女孩儿提到洪月熙,郁白安就知道这股敌意从何而来了。她在家里的时候,如果mama不在,爸爸跟哥哥在,洪月熙就会刻意跟他们亲近,聊天啊谈笑啊又自然又和谐,还特别排外,好像是想以此来刺激郁白安。 一开始郁白安的确很失落很难过,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跟哥哥不喜欢她,后来被她妈罚站面壁一个小时后,这些小情绪都没了——整那些虚的干什么!明明罚站痛苦多了! mama教她说,对待洪月熙那样的人,放下身段跟她计较或者是斗嘴都落下乘,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她。越是无视她,她越憋屈越难受,越找不到存在感。 后来郁白安就逼着自己看不到洪月熙,嘿你还真别说,看到洪月熙气得眼睛通红还不敢冒一个字,郁白安心里别提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