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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林长久以来,还能与北少林‘嵩山少林派’争个平起平坐。这套骇人的神功若是用在花弄蝶身上,只怕花某今日要大栽跟斗了!” 见性大师知道花弄蝶说的是反话,意指自己若是不用‘佛手十八打’对付花弄蝶,那也是非败不可。见性大师微笑道:“你客气了。”倏地双掌合十,口喧佛号,僧袍两袖倾刻间鼓胀了起来。花弄蝶嘴角一哂,左袖一翻,一道掌气击向见性大师。 见性大师一声巨吼,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劲碰上花弄蝶的掌气,爆出轰然巨响。见性大师双掌如雨点般重重击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内劲分向花弄蝶全身攻至;花弄蝶眉头一皱,身形电转,两袖挥出,连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袭来的强大内劲。只听得震天大响,顿时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霎时众人的视线被尘沙所阻,整个“十里坡”如同置身五里雾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4、十里坡会战的结局 十里坡的大战风起云涌,但这一切和紫欣早已没了关系,紫欣逃得再也听不到打斗声音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一整天未曾进食,也不曾休息,紫欣饥疲交迫,双腿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一个老樵夫经过,发现紫欣晕厥在地,便把她扛回家中。老樵夫的家兀立林中,家中只有一个老伴,紫欣幽幽转醒,知道自己被老樵夫所救,不断称谢。老夫妻俩为紫欣准备了丰富的山珍佳肴,让她饱餐了一顿,又闲聊了一阵后,夜已深了,于是便各自回房安寝。 紫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微微叹息。突然间听到房门外传出细微的说话声,紫欣心下好奇,便蹑手蹑脚地步出房间,发现话声是从老夫妻的房内传出。 只听得老婆婆道:“这位陆姑娘生得好漂亮,你说是不是?” 老樵夫叹道:“漂亮是漂亮,不过像她这种年纪,是不应该有这么浓郁的女人味的,我看她眼角带媚,面如桃花,八成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也许是勾栏妓女。”紫欣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颤:“我真的这么像妓女吗?” 老婆婆道:“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干嘛带她回家?你想对她干什么?” 老樵夫叹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吃什么醋?她晕倒在荒郊,我能放着不管吗?” 老婆婆道:“哼!算你有理!”停了片刻,又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真是个妓女,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老樵夫道:“为什么可惜?” 老婆婆道:“她应该嫁给一个家财万贯的财主,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不应该出卖灵rou,让男人糟蹋的!” 老樵夫道:“嫁给家财万贯的财主有什么好?每天和财主的妻妾争风吃醋,有钱也不快活!” 老婆婆不服道:“难道要当个妓女才能快活吗?” 老樵夫道:“当妓女未必能快活,但想必有快活的妓女。譬如李唐时代的名妓‘鱼玄机’不就是吗?倚门卖笑的妓女,没人瞧得起,但是她们能够抚慰鳏寡寂寞的心灵,却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她们也是凭劳力谋生,凭什摸轻视人家?那个女娃儿如果能够拿这上天所赐的容貌,善加利用,定能做一个青楼妓馆中拔尖的佳人!” 老婆婆嘟嘴道:“干嘛?到时你要去嫖她吗?” 老樵夫急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紫欣不再听下去,悄悄地回到了房间,心中激动异常,手心直冒热汗,细细地回想着老樵夫的每一句话。 以前自己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最鄙视的就是倚门卖笑的娼妓;直到自己被卖到“怡情楼”,每天被yin狭猥亵着,才发觉妓女真是一种既可悲又可怜的行业。方才老樵夫所说的一字一句犹如在耳,细细品味着,突觉妓女也是一种神圣伟大的工作。众人都轻视妓女,实在没道理。 回想着过去在“怡情楼”接客时一幕幕画面,一段段时光,紫欣突感福至心灵,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念头… ********* 同一时刻,在不远处一个山洞里,蓝衫青年正坐在篝火旁边,身边一红一紫,正是紫罗兰和红牡丹两个丫头, 花弄蝶吩咐道:“替我守好洞口,我要在这里闭关疗伤,大概得一个月,不要让人打搅我,并且搞点草药,食物和水,不要让外界知道我受伤了” “是,主人”两个丫环齐声回答,赶紧忙活起来,食物和水现在倒是有一些,出门时带的,大概可以支持一两天,虽然不足三十天使用,但是可以明天再搞食物,现下主要的问题是让主人安心疗伤…… 紫罗兰一边准备食物一边叨咕:“没想到主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对战四大高手,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容易了” 花弄蝶苦笑一声道:“傻丫头,你们知道什么,凭他们四个,想伤到本宫主,还是痴人说梦,”想他当年拜前百花宫主为师,也是他师父看重他是几百年不出的武学天纵奇才,后来虽未参加武林排名的相士李通,其真实功夫可能也可以名列三甲,同样看重他的武学造诣,亦传授了他毕生所学,所以他年纪轻轻,就早已超越了他的师父,怎可能轻易被这四个人所伤,是紫欣那一剑,重创了他。 紫罗兰一愣:“难道是紫欣刺得那一剑?”不可能吧!那个妖媚yin娃,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伤的了她们的宫主,难道说主人真的看上紫欣了么? 花弄蝶苦笑,说了谁又会相信,果然红牡丹傻傻的问:“那主人为何不躲……” 紫罗兰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问,主人肯定是看上紫欣 了,所以自负愧对紫欣,所以甘心情愿受了紫欣那一剑。可是那妖媚yin娃又怎能配得上咱家主人…… 花弄蝶苦笑,突然爆出有生以来第一句粗口:“谁他妈不想躲……”两个丫头真的傻了,不是不想躲,那就是躲不开……,怎么可能,那一剑那么慢,没有力道,没有变化,怎么可能伤到主人。 花弄蝶还是苦笑,那种感觉只有面对那刺来的一剑,才能感觉到,那一剑在他眼里,已经虚虚实实,让他自创的绝学轻功:‘百花落叶’无一点的施展的可能,被此剑所有的后招罩住,让他左右上下绝无闪躲可能,那么如果以扇隔开,可是剑尖却却又正好指在他手臂抬起的方向,抬手格挡,无疑是把手往剑上撞,那么后跳躲开如何?也不行,他的轻功绝学:落叶百花自成一家,刚好跨前半步气息未换,无法提下一口气,就是说,这一剑拿捏得火候刚刚好,完全是为他所学的功夫量身定做的克制招数,让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刺这一剑,然后这一剑刺中之后,花弄蝶才行明白,这一招其实根本没有后招,紫欣也不可能使出后招,所以无论怎么躲,都可以躲开这一刺,想明白之后,却更是懊恼,这一剑连他的思想思维都算计到了,就是算定他为了不受更重的伤,只能承受这一剑,所以没有必要留有后招,简直天衣无缝…… “可是这一剑有那么严重么?”紫罗兰又问 是啊,仅仅刺入两三寸,以花弄蝶的体魄,不应该受那么重的伤,可是这一剑刺中的地方是连花弄蝶自己也不知道的罩门,所以他在被伤后还贸然挑战四大高手,战至半酣才感觉到气息不济,手足失控,几乎走火入魔,才逃出战局…… “不,我看咱家主人还是看上那个妖媚yin娃了,否则怎么能在中剑之后还为紫欣开脱。”红牡丹还是傻傻的坚持己见。而这也是花弄蝶不能说的第二个隐痛,不那么说怎么办,剑还插在自己的身上,只要她再把剑往前轻轻一送,自己就会见了阎王,不稳住紫欣怎么行, 紫欣出世了来已经伤了四大高手,第一个是雷一虎,双手被缚,身受重伤依然可以杀人于无形;第二个是石豹,仅仅平举长剑,借鹿问天之力,就可伤了石豹;第三个是熊武生,借刎颈自杀之剑,借敌轻视之心,伤了熊武生右掌,折损其武功近半。自己是第四个,她在众人面前上演帽子戏法,刺了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惊天震地的一剑,让自己重伤而恍然不觉,当暴举之后方才知道厉害。好在以上一切连紫欣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让她重瞳黑血觉醒,天下必定是她独享。 十四、问情 1、弃剑 薛剑秋将杯杯水酒一饮而尽,神色萧然,对于客栈中的嘈杂之声充耳不闻。 “十里坡”一战,自己集见性大师、了凡师太、熊武生三大高手之力,却依然无法伤及花弄蝶的毫毛,回想当时花弄蝶面对四大高手,谈笑用兵、轻松应付的情景,薛剑秋心里头便已明白,除非师父“神龙剑客”复生,否则单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报花弄蝶杀害四位同门弟兄的血海深仇。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忧烦,禁不住又倾酒入愁肠。 再则由于紫欣事件,自己的名声以及“百剑门”的声誉,已经受到严重的影响;而紫欣也以‘妖媚yin娃’的名号响彻江湖,虽然自己能在“十里坡”一战中全身而退,但回到“百剑门”后,却受到师叔“惊天神剑”欧阳啸天严厉的斥责,薛剑秋有苦说不出,心中更是郁郁。 “惊天神剑”欧阳啸天跟随着前门主“神龙剑客”出生入死,始创“百剑门”不坠之声誉。十年前“神龙剑客”去世之后,欧阳啸天心有所感,毅然将“百剑门”门主之位交给了“神龙剑客”的徒弟薛剑秋接掌,自己则以老臣之心,尽力辅佐,以慰“神龙剑客”在天之灵。而薛剑秋虽然少年得志,继承了“神龙剑客”死后之地位,但毕竟自己是师父及师叔一手所栽培,对于这位提携自己长大的师叔,真是如父如师般的尊敬,是以对于师叔的教诲,薛剑秋绝对是聆听受教,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其实,薛剑秋对于自己的毁誉及委屈,并不很放在心上;他最感到忧愁的,却是紫欣。对于她的荒yin无耻,薛剑秋以为自己早已看破,再也不会去管这个yin娃荡妇了。可是回到莆田,已经多日了,自己心中却时时挂记着她,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始终占据着他的心田;尤其是她在“十里坡”一战突然失踪后,薛剑秋的心中更是焦急,担心她是不是被坏人掳走了?会不会被欺负?虽然薛剑秋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紫欣了。 正值薛剑秋懵懂之际,隔壁桌传来一阵暴笑声,薛剑秋循声望去,看见邻桌四座一群男人正在哈哈大笑;以他们的衣着服饰,看得出是一群商贾。 只听其中一人笑道:“太有趣了!想不到竟然有这种事?” 另一人道:“秦楼楚馆,香艳的鲜事本就不少,咱们四处经商,早就听多了。” 第三人道:“是啊!妓女为了骗咱们的荷包,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出来?什么漫天大谎撒不出来?咱们当笑话听听就算了,可别认真!” 第四人笑道:“可别像老唐一样,花了大钱想嫖名妓,结果只是谣传而已,正主儿根本就名不符实!”众人一致将目光移向唐姓商人脸上。 唐姓商人脸上一红,搔头苦笑道:“也罢也罢!就当花钱买经验吧!以后你们若到‘福田镇’的‘怡情楼’嫖妓,可别花大钱找一个叫‘欣儿’的婊子。她的姿色马马虎虎,床上的功夫也不怎么高明,可是叫价却高得吓人, 你们不要像我一样被骗了!如果她是最近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妖媚yin娃’,那可是大大的夸大其词了”薛剑秋闻言大惊,“欣儿,妖媚yin娃”不正是紫欣的花名吗?他冷汗直流,继续倾听。 只听得第一人笑道:“亏你在红尘中打滚,阅人无数,竟会上妓院的龟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唐姓商人一脸委屈道:“话不是这么说,那个叫‘欣儿’的妓女真的很有名!我有几个江湖中的朋友,他们曾经在‘十里坡’见过她,说她长得又媚又yin荡,现在又得了一个‘妖媚yin娃’的绰号,很多人都想嫖她呢!况且‘福田镇’当地衙门萧师爷的公子十二少,更是对她赞不绝口,所以我才甘冒大钱试试的,岂知…唉!”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薛剑秋听在耳里,顿时心痛如绞:“这就对了!果真是她!没想到…没想到她恶性不改,又重cao旧业去了!可…可恶!”大怒之余,呼地一掌拍向桌面,木桌顿时裂成两半。客栈众人看在眼里,无不惊骇。薛剑秋丢下银两,忿然离去。 薛剑秋忿然游走街头,行了半晌,不禁心头一酸:“我薛剑秋忝为百剑门主,居然会爱上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有愧师父及师叔的谆谆教诲…”知道紫欣竟又回到妓院重cao旧业,薛剑秋的心灵当真受创极重,真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薛剑秋一脸颓丧,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看到两名衙门的捕快,押着一名猥琐的老翁经过;其中一名捕快冷哼道:“你这个老毛贼,真是恶性不改!以前大老爷是念在你年纪老迈,不忍判你重刑,没想到你食髓知味,又去干那没本的生意!哼!这次大老爷若不剁了你双手,算你本事!” 那老翁老泪纵横道:“呜…差爷饶命啊!小的年轻时犯过法作过牢,本想出狱后好好振作,重新做人的,怎料老伴跟人家跑了,儿子也嫌弃我,不认我这老父,想要找个工作混口饭吃,却没有人肯雇用我,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差爷您倒是说说看,我若不重cao旧业,做那没本的生意,岂不就饿死街头、曝屍荒野了?我实在是不得已的,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