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黄昏(46)投降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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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投降前后 2021年11月6日 黄朋厚在赶往建昌府的路上的足足走了十余天,甚至还在路过饶州城的时候,在那里逗留了两天。 而一路上,洪宣娇无论是醒着,还是昏迷,无不都在遭受着他们几个人的凌辱和虐待,几乎一刻也不曾停歇。 有的时候,黄朋厚还会让自己的亲信到马车上来,当着李容发的面玩弄洪宣娇。 也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光景里,洪宣娇几乎把人世间的凄苦都尝了一遍,直到她崩溃,麻木。 在黄朋厚刚到建昌府的时候,正巧赶上一场太平军和楚勇的大战。 虽然黄朋厚姗姗来迟,但太平军走得也不快,他们要突破一层层的围追堵截,且战且走。 本来,他们早就可以穿越江西边境,杀入福建,却没想到,一直部署在他们东侧的王德榜和刘明珍所部如影随形,总是先他们一步拦住去路,让他们时至今日,还不得不徘徊在江西境内。 这一切,都怪太平军人心惶惶,消息不通,原在浙江境内,已经杀到开化,若是继续南下,兵临衢州府,过仙霞关,直接入闽,和侍王会兵,倒也省了很多事。 然而,直到他们进入铅山县城,这才得知侍王和小康王大军东移的消息,又不得不跟着往东折返,来回冲杀。 尾随而来的楚勇,在闽省严阵以待的清兵和江西闻讯围剿过来的湘勇,四面八方,早已团团将这支残余的太平军主力围死。 干王洪仁玕做了两手准备,能突入福建与侍王合兵固然是好,若不成,也只能继续南下,和那里天地会的兄弟会合,重整旗鼓。 但无论如何,首先得守护幼天王的平安,只要幼天王在,天国复兴,也并非不可能。 洪宣娇虽然一直被关在马车里,跪得连腰都快断了,但还是从车厢里缝隙里看到,沿途的路边,层层迭迭地倒着数不清的太平军和清妖的尸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比火药燃烧后的硝烟更加猛烈。 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旁的事?刚刚谭庆元又在她的肛门里射了一炮,满溢的jingye从roudong里流出来,和着血色,让她的下体更加肮脏不堪。 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拂在她的身上,正在被风干的体液在肌肤上有些凉飕飕的。 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到,太平军又败了。 要不然,黄朋厚又怎么会走得如此稳当?「奉王殿下,」 忽然,马车外有人禀报,「前方十里处,便是刘明珍将军的大营!」 「哈!终于赶上了!」 黄朋厚懒洋洋地说,「快替本王取剃刀来,我要薙了头发去见他!」 「殿下,不可!」 谭家兄弟急忙拦住,道,「我等本是降将,一薙发,那刘明珍便愈发瞧不上你我了!不如就这副样子去见,他教我们剃了,我们再剃!」 黄朋厚想了想道:「言之有理!本王先下车骑马,到大营里去拜见刘明珍,你们二人随后跟进!」 说罢,便下了马车,跨上战马,朝刘明珍的大营而去。 又行了数里地,车外的喧闹声越来越紧。 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外面高喊:「谭家二位将军,刘将军已在前头迎接,让你二人速速前去拜见归降!」 谭家兄弟闻言,赶紧一骨碌地跳下车,临行前还对采菱道:「你也赶紧准备准备,马上就要见刘将军了,若是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惹恼了他,到时候我们可保不了你!」 采菱一言不发,瞪了那兄弟二人一眼。 鬼使神差的,她发现自己居然也变成了太平天国的叛徒。 当车厢里只剩下她和李容发、洪宣娇三个人时,她急忙弯腰,拾起了那根沾满了洪宣娇体液和粪便的短棍,藏在身上。 黄朋厚和谭家兄弟之所以敢这么胆大放心地将他们三人留在车里,还不是因为已经抵达清军的营地?成千上万的太平天国叛军和楚勇早已把马车围了起来,就算是一百个洪宣娇和李容发合在一起,也未免能够从这里逃出生天。 采菱闭着双眼,回想着在天京城里几个月的时光,是太平天国让她重新找回了做人的滋味。 要不然,她现在不知已被弃尸在哪个乱葬岗了。 为了心中的信仰,她决定在见到刘明珍的时候,用短棍刺杀他。 即便得手之后,她同样难逃一死,但这也算是自己殉了天国。 「快下车,刘将军已经到了!」 没走几步,采菱听到外面有人在用枪柄敲打着车厢,大声叫喊。 采菱深吸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立了起来。 「采菱!」 李容发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几天,他一直目睹着洪宣娇被强暴,被凌辱,被折磨,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到现在的麻木,彷佛已经用尽了身体里的力气,也不再挣扎叫喊。 他冷不丁地开口,倒是把已经做好了殉国准备的采菱吓了一跳,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李容发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冲着她摇摇头,小声道:「不可以……」 「你说什么?」 采菱愣了一下。 李容发道: 「你不能那么做!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 采菱不禁握了握藏在身边的短棍,默不作声。 李容发看了一眼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洪宣娇,道:「我和西王娘定是逃不过被剐的命运了,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 李容发的话还没有说完,采菱已将他打断,「你若死了,我一个人在世上独活,还有什么意义?」 李容发盯着她,郑重地说:「你活着,要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后人,曾经有这么一帮男女,为了自己的信仰而舍生忘死,浴血沙场,即便五十年,一百年,相信总有人会因为我们的努力而警醒,揭竿而起,推翻满清朝廷!」 「那你要我怎么办?」 「把棍子放下!然后出去,和奉王一起投降!」 李容发就算在战场上,自己身处险境,也从来没有想过投降二字,没想到,这话现在竟从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 采菱还在犹豫,李容发急道:「你听我的,只有活着,你才能替那么多战死的兄弟报仇!」 「快出来!还在里面磨蹭什么?难道要咱们兄弟几个来拖你出来么?」 车厢外的叛军有开始用枪托使劲地敲打着,骂骂咧咧地喊道。 采菱看着李容发的眼睛,那双明亮得像夜空里的星辰般的眸子,彷佛永远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在死气沉沉的天京,李容发无疑是最引人注目,也是最富有朝气的,他总是能创造一个接着一个的奇迹,给四面楚歌的太平军带来焕新的希望。 自诩铁桶围城的曾九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从未败绩的常胜军,也在江阴华墅几乎被李容发全歼,只剩戈登一人落荒而逃。 这一切,让采菱不得不信服于他,默默地送开了腰后的短棍,重新放回地上,转身出了车厢。 「西王娘……」 等采菱一走,李容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料脚下一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但他仍不甘心,像蚯蚓般蠕动着身体,拼命地朝洪宣娇靠近,嘴里喊着,「你快醒醒!快醒醒!」 洪宣娇已在无尽的羞耻和痛苦中崩溃,弯着酸痛的腰肢,高高地挺着屁股,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她却全无精力理会。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忍下那天的一时冲动,和李容发永远保持距离,也不愿承受这么多天的非人折磨。 李容发终于滚到了洪宣娇的身边,道:「今日你我一道落入清妖手中,免不了被千刀万剐。不过这样也好,既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这要是换一个场景,洪宣娇听到这话,必定会觉得气氛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 有多少情人,能有同死的觉悟。 只是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被叛徒们蹂躏得几乎残败的身体,又怎能感受到半点浪漫的气息?反倒是听在耳中,彷佛是对她的一种嘲讽。 李容发挨到洪宣娇的脸颊边,想要去亲吻她。 却不料,洪宣娇把脸朝着另一个方向扭了过去。 现在的她,无比自卑和不堪,根本不敢与任何男人有亲密的举动,生怕对方会嫌弃她肮脏不洁的身子。 李容发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她的心,死固然是好,但她却不能死,因为还要活着见到自己的那两个儿子。 采菱下了车,看到太平军正挤在一条不到五六尺宽的小路上,路边的草丛里,堆满了尸体,鲜血汩汩地渗进土壤,想必在来年,这里的蒿草一定会疯长。 在路的前方,有一队楚勇打扮的士兵,正端着火枪对着他们,似乎是怕他们突然生乱,扰了刘明珍的清幽。 采菱看到离她十来步的路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头歪歪扭扭地凿出几个大字——石城界。 凹进去的字体里,被人用朱漆描过,漆色虽然斑驳,却依然像地上的血那样鲜红。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石城,再往东几十里地,便是福建境内。 只是很不幸,太平军尝试着想从这里越过边境,却又遭到了刘明珍的堵截。 采菱惊惶地看了看四周,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朝着前头走去。 整整齐齐地排成几排的楚勇看到她,彷佛有些吃惊,但还是闪出一条路,让她过去。 在太平军中见到女将女兵,实非稀罕事,但如采菱这般有着江南女子温柔如水的气质的女兵,却并不多见。 她身上还穿着太平军的女官服,头上戴着红缨角帽,不识长毛官制的楚勇见了,只道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才没人敢阻拦。 越过楚勇们固守的防线,采菱很快就见到了刘明珍,高大,魁梧,杀气腾腾,看上他一眼,便会让人有种不明就里的寒意隐隐地从脚底升起来。 这时,黄朋厚和谭家兄弟二人已经跪在了刘明珍面前,毕恭毕敬,像个真正的奴才一般低着头。 刘明珍的浓眉大眼撇了一下采菱,问道:「黄十四,这女子是谁?」 黄朋厚忙道:「回大人的话,不过是一随军的女官,不提也罢!」 刘明珍瞪着采菱,道:「既是归降的女长毛,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 采菱只能暗暗攥了攥拳头,跪了下 来,轻声口呼:「见过刘将军!」 刘明珍也不再理他,继续对黄朋厚道:「本将军已向总督大人致信,阐明尔等归降一事。左制台有言,改邪归正,为时未晚,当好生安抚才是,若建有大功,另行恩赏!」 说着,让人把左宗棠的手书转递给黄朋厚,以证自己所言不虚,又接着问道,「黄十四,本将军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本将军的呢?」 黄朋厚等人正在欣喜若狂地翻阅左宗棠的手书,听到刘明珍的问话,忙道:「将军,洪宣娇和李容发已经擒来,随时可以献给将军!只是,这一路上,出了不测,有了意外之喜?」 「哦?」 黄朋厚忙挥挥手,但见几名太平军押着式王萧三发从后面走了上来,刚到刘明珍跟前,就被压着跪到了地上。 萧三发怒不可遏,仍是对着黄朋厚几人和刘明珍大骂不止。 黄朋厚谄媚地道:「将军,此乃长毛匪首式王萧三发,西王萧朝贵的弟弟!」 刘明珍连正眼都没瞧上萧三发一眼,道:「先押下去看守起来,待来日将他一并献于制台大人问罪!黄十四,你要知晓,本将军要的可不是你们太平天国那些不入流的王,这些人当中,很多本将军连姓名都记不全,擒来亦无用处。我想要的洪宣娇和李容发两人,尔等既言,已经将此两人拿下,何不赶紧献上来?」 他虽然从没有见过洪宣娇的面,但也听说过她在太平天国只手遮天,幼逆能跑这么远,全靠那女人在旁辅佐,除掉了洪宣娇,这股长毛残余的势力也便宣告消灭。 黄朋厚指了指身后,道:「便在那马车之内!」 刘明珍看了左右一眼,吩咐道:「快去将她押来此处!」 那几名头缠蓝布的楚勇听了,正要动身,谭干元、谭庆元兄弟二人急忙迎上去道:「几位军爷,小的为你们引路!」 那谭家兄弟好歹也是天国的天将,手握重兵的股肱之臣,此番在刘明珍的几名亲兵之前,竟是卑躬屈膝,生怕稍有闪失,丢了自己的性命一般,唯唯诺诺,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于此前在洪宣娇跟前的得意忘形和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亲兵们也视这些长毛为匪徒,根本不放在眼里,听他们这么一说,倒也乐得让人带路。 谭家兄弟将五六名亲兵带回马车边,亲自上前,拉开车门,面带微笑着道:「军爷请看!」 那模样,彷佛就像在展示自己的杰作。 车门刚开,亲兵们便嗅到一股女人体液的sao味和男人汗液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奇怪气息扑鼻而来,不禁掩住了鼻子。 原来,一路之上,洪宣娇始终被关押在车厢里,没日没夜地遭受着几名叛徒的jianyin,roudong里自是泌出了许多yin水。 而黄朋厚和谭家兄弟几人的jingye也全都射在她的体内体外,到处横流,几乎密闭的车厢里无处散发,那味道便越来越浓。 只是黄、谭几人也始终躲在车里,未曾出得半步,不知不觉已习惯了那股味道,而刚开车门的亲兵们却感觉浓郁无比。 绝望的李容发在黄朋厚等人出去拜见刘明珍的时候,也没能想到法子救出洪宣娇来,此时他们一个躺,一个跪,两具rou体横陈在车厢之中,那场景简直让亲兵们瞠目结舌。 面朝车厢内跪趴着的洪宣娇高高地挺着丰满结实,却又布满了精渍和乌青的屁股,前后两个roudong松弛得几乎有酒盅的杯口那么大,黑洞洞的,隐约能够看到蠕动的rou壁和沾满在嫩rou上的秽液,样子无比凄惨。 亲兵们看了谭家兄弟一眼,同为男人,对他们露出了羡慕和崇拜的目光。 也只有在这时,让曾经相见分外眼红的仇人之间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亲兵们正要上车,替洪宣娇解开绳子,押着她下车,不料那谭家兄弟忙将手一拦,赔笑道:「军爷,这两个悍匪可是连刘将军都要忌惮三分的,若是轻易松开他们的绳子,恐怕会惹出乱子来!」 亲兵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谭家兄弟早有准备,冲着候在路边的太平军一挥手,顿时唤来几人几马。 这几个牵着马的太平军将一股绳子套在战马上,另一端系在车厢两边的铁钩里,翻身上马,一声唿哨。 那战马便撒开四蹄,一左一右奔了开去,但听得哗啦一声,马车的四壁就像一层薄纸板被撕裂,木屑横飞。 押着洪宣娇的马车本就是黄朋厚令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牢固,这时被几匹战马一拉,四壁和顶棚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块地板,马车也由此变成了板车,车里的洪宣娇和李容发的两具裸体,顿时曝光在露天之下。 道路两边的太平军又围了过来,目光尽显贪婪,痴痴地盯着洪宣娇的胴体。 在路上的时候,透过薄薄的马车木板,他们能够清晰听到里头的响动,rou体撞击的啪啪声,女人的惨叫,男人的粗喘,不用脑子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场景。 但那终归只是停留在幻想中,此时猛的见到如此场景,竟觉无比真实,彷佛脑海中的幻象,都在此刻化成了现实。 洪宣娇隐约感觉到身上一凉,接着被空中落下来的木屑砸得生生作痛,当她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后, 胡乱地扭动了几下,口中也跟着呻吟几声,随即又没了动静。 一连数日无休止的打击,让她彻底陷入绝望,也让她明白反抗终究是徒劳,除了白白耗费力气外,并不能给她更多帮助,因此万念俱灰,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就这样去见刘将军,恐怕沿途的兄弟们也不会为难吧?」 谭家兄弟对亲兵们说道。 这些马车、士兵、辎重之所以都被拦截在道路上,是因为刘明珍怕这些长毛匪徒出尔反尔,若是来个诈降,在里头藏了杀手,那可就不太好收场了。 现在车厢变成了木板,车里藏的人一目了然,自然也不会被哨卡里的楚勇拦截。 亲兵也乐得如此,牵起马来,朝着刘明珍的大营而去。 从马车停歇的地方再到刘明珍的大营,足足也有三四里的路程,从太平军的阵营再到楚勇的阵营,沿途也不知有多少人驻足围观,早将洪宣娇和李容发的身体看了个精光,个个又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不一而足。 来到刘明珍的跟前,他也被洪宣娇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想不到黄朋厚这人如此冷血无情,刚和太平天国反目,转眼就把西王娘洪宣娇蹂躏得不成人样,人品可见一斑。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帮着自己达成心愿,也未多加责怪,翻身下了战马,走到车前,托起洪宣娇的脸来细细端详。 楚营里人人都在传说洪宣娇的勇武,甚至有些谈虎色变,刘明珍原以为,这必是一个母夜叉般的人物,青面獠牙,赤发碧眼,却不曾想,竟生得如此俊俏。 虽然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污垢和jingye,却仍不失逼人的英气。 「你就是洪宣娇?」 刘明珍明知故问。 洪宣娇光着屁股被人看了一路,心中早已羞耻万分,连话都说不出来,用力地将脸扭到了一旁。 刘明珍对左右使了眼色,令人将她从板车上释放下来。 谭家兄弟在把洪宣娇带来的路上,故意让她保持着现在的这个姿势,无非是想起到羞辱她的作用。 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刘明珍,也就失去了继续禁锢着她的原因。 楚勇们解开了洪宣娇身上的束缚,架着她跪到刘明珍的面前。 此时的洪宣娇腰身酸痛得好像断了一般,完全失去了下半身的感觉,无需楚勇们多费力,早已软软地将磨得发红的双膝跪倒在地,双目无神地耷拉着脸,毫无神采。 一想到这个令清廷头痛了十余年的女人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刘明珍心中顿时暗暗窃喜,挺着腰走到洪宣娇面前,再次托起她的下巴,道:「今天带你来此,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一心辅佐的太平天国是如何断送在本将军的手里!」 说着,另一只手朝着远方一指。 层峦迭嶂的山峰,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远得不止一日脚程。 山坳里冒起几股硝烟来,直通云霄,宛若在天和地之间,立起了几根漆黑色的大柱子。 这是太平军和清军刚刚接仗过的战场,双方的战线都拉得很长,不止这一处,其他也有几个地方硝烟不绝。 只是这个时候,炮火已经平息,和往常一样,不论谁输谁赢,在经过惨烈的交手之后,双方各自退兵休整。 刘明珍大营所在的位置视野极佳,几乎能把整个山区尽收眼底,他指着那处硝烟最浓的地方道:「那里名唤白水岭,本将军刚刚和长毛打过一仗,此时已经越岭而去,想必已经到了石城!」 一边说,一边又把指尖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被困在马车里数日的洪宣娇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亦有些恍惚,这时刚出来,被山上的冷风一吹,精神总算是有些振作起来,再加上被刘明珍捏着下巴,脸面随着他的指尖到处转动,也由不得她不看,隐隐约约也听明白了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说实话,这几天落在几个叛徒的手中,受尽虐待,这些痛苦对洪宣娇来说,倒还是其次,她最担心的仍然是太平天国的安危,那个她哥哥和无数仁人志士一手创建起来的小天堂,几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老天王洪秀全倒是好,在天京城破前撒手人寰,可是活下去的人们,依然在为了他们心中的信念而拼上性命,她不愿意看到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付诸东流,数不清的英雄豪杰白白搭上性命。 这段时间里,她羞耻,绝望,焦虑,不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现在虽然不是亲自来到太平军的大营,但听刘明珍这么一说,好歹也算有了消息,强撑着脆弱的身心分辨着此刻的局势。 在山峦的尽头,有一块平地,上面聚着一大片民居,只是相隔太远,洪宣娇也数不清,那里到底住着多少人。 只是根据刘明珍所言,那便是石城县城的所在,而流窜的太平军似乎正在朝着那边靠近。 刘明珍又把手指指向远方,道:「那里便是精毅营席大帅的主营……」 洪宣娇看到同样几缕轻烟升空而起,只是有别于硝烟,这些烟雾是白色的,正是士兵们埋锅做饭时的动静。 她顿时一惊,很快发现刘明珍口中所说的精毅营,似乎距离石城更近,太平军在和刘明珍所部交手之后,越过白水岭,进入石城地界,无异于毫无防备地跳进了席宝 田早已布置好的口袋阵里头。 「啊!这……」 洪宣娇用力地扭动了几下光熘熘的身子,却仍无法站立起来。 根据太平军的行军路线,她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越过白水岭的幼天王所部根本不知道精毅营所在的位置。 要不然,就算是只当过几年兵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那陷阱里跳。 洪宣娇按捺不住心头的焦急,想要提醒带兵的洪仁玕,可隔着那么远,她就算喊破喉咙,在军中的干王也绝不会听到半个字。 被王德榜、刘明珍和席宝田夹在中间的太平军,每天被几部人马轮番攻击,昼夜不得安生。 虽然洪仁玕也能识破他们的车轮战术,但孤掌难鸣,始终想不出破敌的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将士们被折腾得人困马乏。 这时,李容发也被人从板车上揪了下来,押着他的双肩,被带到洪宣娇的身边,和她并排跪在一起。 假如不出意外,等到席宝田所部用餐毕,很快便会朝已经进入石城地界的太平军发起一波猛攻,筋疲力尽的太平军很有可能在这次突袭下,全军复没,再也不会有交手几阵便各自退兵的好事。 曾经从湖州广德出来的太平军坐拥十余万之众,不管是湘勇还是楚勇,都很难一口将其吃下,但一路走,一路战,军心不稳的太平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散,如今只剩万余人。 尾随了他们这么久的几队人马,正是在等这个时机,将其一举歼灭!「不!不要去!」 洪宣娇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声地喊了出来。 可是她的喊声彷佛只在她脚下的山谷里回荡,却怎么也飘不出更远。 刘明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洪宣娇,你现在即便喊破喉咙,那些该死的长毛也是听不到的!此处距离石城,少说也有几十里地,就算在此鸣炮,也惊不到他们的,哈哈!」 「啊!你这狗贼!」 洪宣娇绝望地叫骂着。 还有什么,比明知会输,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更让人感到绝望的呢?刘明珍一挥手,从后头又上来几名楚勇,不由分说,抓起洪宣娇的双脚,用力起往上一扳。 原已是浑身乏力的洪宣娇,能直挺挺地跪着,全靠左右两名楚勇扶着,不然早就瘫倒下去。 此时被人捉住了双脚往后扳,身体的全部重心便只落在了她的两个膝盖上,上身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过去。 她一不留神,便砰的一声闷响,面朝下一头栽进了地下的泥层里。 楚勇们抖出一根绳子来,把洪宣娇的两个脚腕紧紧地捆到一起,又用多出来的绳头穿到她被小臂重迭反剪的后背上,狠狠一拉。 洪宣娇的双腿便被无情地往后折了过去,脚后跟几乎都快顶到了屁股上,楚勇们这才系上一个死结,牢牢地固定起来。 洪宣娇往后弯曲的双脚和被反剪的小臂之间被绳子串联起来,身子更无法稳住,只能将脸深深地埋进土中,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但楚勇们并没有就此罢手,在把西王娘的四肢在她身后一起攒着固定起来之后,又在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一条铁链,链子的尽头有一个沉重的大铁钩,垂挂下来,离地摸约五六尺。 紧接着,他们有抬起洪宣娇,将她手和脚之间的那段空出来的绳子像挂一个物件般,挂到了那铁钩上。 如此一来,洪宣娇不仅被驷马倒攒蹄地绑着,当全身被挂上铁钩时,所有的重量都全压在了她的肩胛骨和盆骨的关节上,无情地反向拉伸,生生作痛。 她感觉自己的四肢彷佛都快要被折断了似的,剧痛不已,却又不敢过度挣扎,生怕她一动,施加在反关节上的力就变得更大,让她更加难受,只能含煳地呻吟咽呜着。 刘明珍上前轻轻地推了一把,由于双腿反折,像矮了一截的洪宣娇彷佛一个粽子,在半空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狗,狗贼,你,你要干,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还没从连续几日的凌辱过缓过神的洪宣娇又遭蹂躏,感觉身体好像已不属于自己一般,从头到脚都是疼痛和酸麻。 在她最痛恨的清妖面前,不愿露出自己卑微可怜的表情,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意志,咬着牙骂道。 黄昏的最后一抹艳色在天际消失,整个世界在夜幕中越陷越深,似乎已经将nongnong的硝烟从人们的视线中抹去。 刘明珍道:「时辰差不多了,席大帅很快就会发动突袭……啊,只可惜,这一战的功劳,全让他一个人占了。我们作壁上观的,多少也得找点乐子才行啊,要不然这漫漫长夜,如此能够熬得过去!」 说着,他已绕到了洪宣娇的身后,双手托在她弯曲的膝盖上,用力地往左右一分。 洪宣娇的两个脚踝是被捆在一起的,当她被驷马倒攒蹄倒吊起来的时候,两条腿也是紧紧地合在一起。 这时被刘明珍使劲地分开,脚踝上的肌rou和韧带顿时被拉扯得生生作痛,彷佛要被撕裂一般,疼得她立时大呼小叫起来。 刘明珍将自己的胳膊挤进洪宣娇的大腿,食指和中指并拢,冷不丁地插进了她松垮垮的roudong里,用力地抠挖了几下。 「啊!狗贼,不要!」 竟然被自己的 仇敌如此玩弄!洪宣娇羞耻得快要哭出声音来。 当刘明珍把手指拔出来的出来,指尖已经沾满了一层厚厚的体液,带着血丝的浓浆,是诱人的粉红色。 他重新回到洪宣娇面前,把手指抠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 洪宣娇大叫。 被黄朋厚等人玩弄了这么久,她的下身已是肮脏不堪,就连自己都嫌弃不已,此时刘明珍竟把沾了不知是她蜜液还是叛徒们jingye的手指插进她的口中,顿时恶心得一阵毛骨悚然。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出于抗拒的本能,一口咬在了刘明珍的手指上。 「啊!」 刘明珍惊叫一声,顿时把手指甩了出来。 好在他反应及时,手指上没有被咬出血来,却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 他指着洪宣娇大骂道,「贱人,你居然敢咬我!好,看本将军如何教训你!」 说罢,又回到后面,重新分开洪宣娇的膝盖,把自己的腰部挤了进去,掀起征裙,褪下裤子,举起那根骇人的大roubang,狠狠地朝洪宣娇的roudong里一捅。 「啊!救命!」 坚硬的guitou直捣花蕊深处,在撞击到身体内最脆弱敏感的部位时,洪宣娇的脑袋里立时轰的一下,变得一片混乱嘈杂。 刘明珍狞笑道:「你一边挨cao,一边看着长毛们如何走向末路,这滋味该是不错的吧?」 说着,她双手扶着洪宣娇的身体,像转动炮台似的,把她的脸转向山崖外头。 话音未落,但见远处的山坳里闪过几道火光,如闪电一般,照彻了天地。 果不其然,精毅营在太平军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动了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