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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浅助她一臂之力。水清浅也果然不负她所托,不但让陛下和叶珍那个老顽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还成功地谋得了一份官职,以后能在朝上帮衬轩儿。 既然陛下说明日给出答复,那她就等到明日,她想,陛下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 早朝结束后,水清浅便随着穆灵之去了他办公的地方星象阁。星象阁是设立在宫内的一处机构,专门为皇帝测天观星,并记录每日的不同时刻的气象,以供后人参考,里面只八个星宿官,皆是年轻的女子。 待穆灵之带着水清浅来到星宿阁门外,里面忙碌的几个女子见到门口那抹烟色的身影,皆十分诧异,停下了手里的活,愣愣地看着他。 她们一早便从小厮口里得知,陛下在早朝上,将一名男子任命为太史令,相当于她们这个机构的老大。她们本以为只是玩笑话,听着呵呵一笑也就罢了,可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 陛下这次莫不是抽风了不成?竟然会封一个男子为官,而且还是个品级高等的官位。纵使心里有些不服,她们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是陛下的意思,且看看这男子究竟有何不凡之处,竟能让陛下破了凤天的祖制。 “穆jiejie,难道这位公子就是陛下给咱新任的太史令?” 屋内的一个绿衣女子笑着迎了上来,亲昵地问向穆灵之,一双美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穆灵之身边的身影,眸里闪过一丝惊艳。只看着水清浅那双漂亮的眸子,她便猜想,这位男子定是个绝色佳人。 “是啊,律芙,以后可终于有人来管你们这帮子泼皮了。” 穆灵之点了点头,笑着应声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复又转头看向身侧的水清浅,有礼地说道:“水公子,这里便是宫中的星象阁,以后,你将是这儿的主管,若有不懂的地方,可直接问屋内这几名女子,她们是这儿的星宿官,以后也皆是你的手下。而眼前这位,名为律芙。” 水清浅朝着律芙有礼地点头致意,淡雅道:“幸会!” 律芙轻轻一笑,回道:“彼此!”心里对水清浅徒添了几分好感。 “穆jiejie,你怎不介绍我啊?” 这时,一个黄衣的女子突然窜上前来,朝着穆灵之不满地抱怨道,一双明眸也好奇地打量着水清浅,心里十分疑惑,陛下怎会让一个男子入朝为官? “锁妍儿,瞧你说的,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穆灵之朝着锁妍儿白了一眼,不过并无恶意,只是玩笑,便又向水清浅介绍道:“水公子,这泼猴也是这儿的星宿官,名为锁妍儿。” “穆jiejie!” 锁妍儿跺了跺脚,鼓起了嘴巴,气呼呼道。直觉得穆灵之在她新的上级面前毁了她的形象,让她以后怎么抬头见人啊! “幸会。” 水清浅依旧这一句,只是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 “我,我也是。” 锁妍儿听着他醉人的嗓音,竟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打了颤。 “泼猴莫不是思春了?” 律芙见锁妍儿娇羞的模样,便也笑着调侃道。 她一说完,屋内的其他几个女子也都纷纷笑了开来,锁妍儿瞪向律芙,哼哼道:“律jiejie,怎你也这样说我?我才不是呢!” 说完,她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瞥一眼水清浅,却见他淡然自若的模样,好似根本没将律芙的戏言听进耳里,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穆灵之看着这一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屋内几个女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匆匆走了。 屋内的其他几个女子见穆灵之离开,也纷纷走至水清浅面前自我介绍了一番,水清浅有礼地一一回应,举止大方,颇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太史令大人,你为何用帕子掩着自己的面容?莫非是为了避嫌?” 待众人都熟悉了一番,律芙不解地看着穆灵之,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头的疑惑。 “我容貌尽毁,此番作为,只是为了遮丑。” 他的话让一众女人心里都十分惊讶,尤其是律芙,似乎有些不信,一双美眸探究地看着他,似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什么。 水清浅不在意众人的反映,他径自往里走去,只见屋内摆放着案桌,桌上堆满了凌乱的纸张和簿册,他弯下腰,随手拈起一张纸,只见上面记录着昨日的天气状况,像写日记一样,写得十分详细,旁边还注明了大堆的注解。 “这是谁写的?” 水清浅看向几个女人,语气淡淡地问道,但让几个女人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太史令大人,这是我写的,可有什么不妥么?” 一个米分衣的女子站了出来,承认道,语气有丝不屑。她觉得自己写得很完善,她就不信他一个男子能看出什么纰漏来。 “这日午时的气象变化,你写漏了,我记得那天午时,虽烈日当空,但南部积着不少云,后虽褪去,但也算是积了云的天气,而非,只烈日当空。” 水清浅不紧不慢地指出了米分衣女子的错误,他并无恶意,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却让米分衣女子面上一阵羞愧,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了。 “太史令大人说得是,我这就改。” 米分衣女子悻悻地应了一声,心里对眼前的男子略有几分佩服。她欲从水清浅手里拿过那张纸,然水清浅并无给她的意思,莹白的指尖依旧轻轻地拈着纸张,一双似水如雾般的眸子扫着纸张上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繁杂地记录天气的么?” 水清浅抬眸问向几个女子,语气浅浅。 “太史令大人,我们一直如此记录,这也是我们的前辈一届届传下来的老法子,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妥之处?” 米分衣女子狐疑地问道,就连她身后的其他女子也都面上露出惑色,有人甚至不服气地轻哼了声。这方式虽有些繁杂,但既然能够一届届地传承下来,必然是有几分道理的,岂是他区区一个男子能够指指点点的? “这方式的确是有其可行之处,只是这满满堆满一张纸的字,你们不觉得看起来很累吗?” 水清浅见众人不以为然的模样,便委婉地道明了她们记录方式的缺漏之处,一双眸子内敛沉稳,十分平静。 “好像,是挺累的。” “是啊,其实。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 “嗯,是有几分道理。” …… 几个女子听着水清浅的话皆蹙了眉,若有所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