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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不好看,藕池也不好看……那你们闻府到底什么好看? 闻致(指了指自己):我!看我啊!! 番外中闻致和李绪的发展,不会和正文一样哈~ 第88章 番外(七) 大概是日夜兼程太过劳累, 明琬一到军营就头昏脑涨。 为了不惊动jian细,营帐中只有她与闻致及李成意在场。明琬强撑着精神将那个预知梦的内容复述一遍,期间闻致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小刀, 也不说相信与否,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明琬的脸颊。 李成意倚在虎皮榻上, 见闻致久久不语,徐徐道:“人我给你带到了,话也给你传达了, 该如何做你自行决定。” 帐外夕阳秾丽,朔风凛凛,隐约可以听到深秋雄浑的号角声。帐篷内闻致沉静抬眼, 问李成意:“你自己跑一趟也就罢了,带她来作甚?” 虽然是问李成意,但他的视线却始终定定地望着明琬,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我若不亲自来,你能重视么?为了你们我可是豁出去了,将来回长安,还不知该如何交差呢!”李成意撑着额头做苦恼状。 闻致沉吟片刻,道:“战前临阵更改作战计划,有损士气,光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难以服众。”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 因为一旦……一旦成真, 你和手下的七万人都会遭受灭顶之灾。”明琬呼吸guntang, 张了张发干的唇,低声道,“我没必要千里迢迢赶来骗你。” 尽管,他俩的关系的确算不上融洽。 “我知道该如何做, 不必说了。”闻致将匕首藏入长靴内,起身抓起明琬的腕子,面无表情道,“你随我出来。” 明琬被他牵着手,穿过朵朵白蘑菇似的帐篷,路上遇见一身戎装的沈兆他们,都吹着口哨起哄起来。 明琬将头垂得更低些了,被闻致拉入其中一顶帐篷内,而后推在了榻上。 明琬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行军榻上,思绪因身体不适而略微迟钝,仰首看着居高临下审视她的闻致。下一刻,一张柔软的毯子铺天盖地罩了下来,将她整个儿裹在其中。 明琬险些窒息,在毯子下扑腾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将脑袋伸出来,吁出一口guntang的气。 “脸色差成这样,还在硬撑。”闻致别开视线,像是嫌麻烦的样子,“你就在这躺着,别乱跑,我给你叫军医。” 他竟是早看出来了。 明琬忙道:“不用了,我带了药,在马车上……吃了药睡上一觉便好了。” 闻致起身撩开帐帘,对外头驻守的士兵说了句什么,复又回来,支棱着腿坐在案几后剥橘子。 明琬不明白他不去安排军务,守在这里剥橘子作甚。她抬眼环顾四周,看得出这顶帐篷应是属于闻致,一旁的木架上还挂着他的弓矢和红色武袍。 “还是个大夫呢,身子这么差。”他忽然道。 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明琬心头微颤,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怎么了?”见她出神,闻致停下剥橘子的动作。 “没什么。”明琬睁眼望着帐顶,将毯子拉到下巴的位置盖住,轻声道,“只是觉得……觉得方才之言甚为熟悉,像是前世经历过一般。” “……故弄玄虚。” “我没骗你!包括那个梦……” “这件事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张。”闻致深邃漂亮的凤眸望向她,警告道,“听着,从此刻起,不许你再向任何人提及跟梦相关之事,明白么?若是乱说,当心你的小命!” 清冷的威胁,与那日在猎场中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似乎不是那么冷硬,多了几分别扭的柔和。 她点了点头。 闻致很满意的样子,将剥好的橘rou搁在案几上,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这才起身撩开帐帘。 他像是想起什么要紧话般,复又顿住,于一线金红的余晖中回首看她,扬着下颌问:“你来这,是担心我?” 不知为何,明琬总觉得他此刻的神情有些洋洋得意。 入夜,服了药躺下的明琬被营帐外的声音吵醒。好在身体的热度一惊褪下,她披衣出帐篷一看,四周除了少量留守的驻军外,已是空荡荡黑魆魆一片,大军主力早已离去。 听李成意说,闻致选择按原计划拔营前往雁回山,似乎并未受那个“预知梦”的影响。 明琬心中一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涌上心头。她不想闻致出事,不想他像姜令仪所梦见的那般,成了个受万人唾骂的残废…… “闻致说了,若jian细就在队伍中,贸然改变行军计划,会打草惊蛇。”见明琬独自一人坐在营帐外的高坡上出神,李成意负手在她身后站定,同她一起仰望天边凝结的云墨,解释道,“我不知闻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我相信,他自有对策。而且,明姑娘没发现么?” 明琬回神,起身道:“发现什么?” “只要是明姑娘说的话,闻致即便表面嫌弃如斯,其实暗地里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尽管你的那些话说出来谁都不会信,连我亦是纠结了一整夜,只他却从未怀疑。”李成意笑着说,“闻致他,喜欢明姑娘呢。” 一阵风吹来,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躲在脸颊上,先是一片两片,而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明琬抬头一看,下雪了。 叛军突袭发生在凌晨。 明琬伏案浅眠,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帐外一片火光连天,整个帐篷都被火光映成了诡谲的金红色。她心下一惊,匆匆撩开帐帘一瞧,霎时被迎风吹来的浓烟呛得猛咳起来。 有人烧了粮仓,营中喊杀冲天,一片混乱。 李成意派了人来救她,谁知还未跑出营帐,那几名前来营救的士兵被流箭射中,死的死,伤的伤,明琬和汉军冲散了,身后百十名突厥骑兵穷追不舍,正在大肆砍杀沿途落单的汉人。 正危机之时,只见一骑拍马而来,背负大弓,手持长剑,竟是单枪匹马于突厥包围中突出一条血路,径直朝落单的明琬奔来。 烽火狼烟,焰色赤红,那一瞬仿佛横亘了生死般漫长。明琬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随即马背上的银铠小将俯身弯腰,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拉上了马背,与此同时一支羽箭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在他俊美清冷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一切,只是发生在眨眼的一刹那。 “你怎么……来了?”马背上,明琬的声音被颠得七零八落。 “雁回山果然有鬼!还好我提前派出沈兆的小队埋伏在山背后,林晚照想串通突厥人螳螂捕蝉,殊不知我黄雀在后,包抄了他们那一万伏兵。林晚照倒也有几分脑子,知道来烧我的粮草,我只能派兵回援……” 闻致沉稳的呼吸撩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