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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挠腮,一个怡然自得。 盛星河躺下去时不小心压到了贺琦年的手机,发现他居然用不知道哪儿盗来的对视照设成了锁屏壁纸。 “贺琦年,你这手机壁纸哪来的啊?”盛星河在浴室门口喊。 “你也要吗?”贺琦年问。 盛星河:“赶紧换了,让你们班同学看到还得了?” 贺琦年曲腿缩到浴缸底部:“你要能猜到密码就自己换呗。” 密码六位数。 盛星河先是试了一下贺琦年的生日,没成功,又试了一下自己的。 开了。 So easy。 贺琦年的相册里分了好几个相簿,学习、商家推广、日常,最后一个名为小鹿撞啊撞。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 难以想象,一个快两米的运动员内心还藏着一颗如此澎湃的少女心。 毫无意外,里面全都是合影和偷拍的照片,以及那段贺琦年怎么都不肯承认的偷录视频。 清晨的阳光还很微弱,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给贺琦年挑核桃仁,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应该在给贺琦年做早餐。 有一阵他们的早点都是燕麦坚果拌酸奶。 所有的相片都带有时间和地点的记录,往事如电影一般一帧又一帧地在脑海中回放。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心脏热热的,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贺琦年对他的在意程度。 最后他退出相册,把手机搁回了床头柜。 改了也没用,估计贺琦年还是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回去。 藏不住的时候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贺琦年花十分钟冲了个澡,香喷喷地回到房间,盛星河头一回主动掀开被子迎接他,并且勾勾食指,“过来我亲一口。” 贺琦年飞扑过去,半个身子横在床上,要到一个浅浅的吻,觉得不够,又黏上去,把人嘴唇啃肿才算完。 唇瓣分开,盛星河瞥见他手上多了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细绳。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定绳子还在。 “这玩意儿还是一对的?”盛星河有些意外。 细看之下,珠子的色泽还是有点区别,自己手上的像星空,贺琦年的这颗像大海。 “对啊,我过年时一起买的,不过那时候怕你介意不敢要,就没戴出来。”贺琦年想了想说,“你要是怕被人看见的话,我就不戴了。” “没事儿,你戴着吧,这又不是什么对戒,谁还不能买了。”盛星河说。 贺琦年嘿嘿一笑,伸手同他十指紧扣。 盛星河已经能猜他想做什么了,主动将手机递过去。 两人的肤色平日里看着别什么区别,但搁在一起,还是有色差的。 “我居然没你白。”盛星河有些惊讶。 “想变白,多喝牛奶。”贺琦年说。 咔嚓。 画面定格。 像是某种仪式,郑重地将自己和未来一起交给了对方。 盛星河有点困了,往被窝里缩进去,脚掌一下就顶到了床沿,他只好又往上挪了点,结果头顶抵到了厚实的床板。 实木的,顶上去“吭”的一声。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边上一只手早已伸过来摸了摸,“你今晚是被我亲傻了么?” 盛星河扁了扁嘴,“你这床怎么这么短,我腿都蹬不直。” “这床是我上高中时候买的,那会我还没这么高,”贺琦年把两条腿搁在他身上,“我一般都这么斜着睡。” “……” 最后盛星河也调转了一个角度,以一个斜斜的姿势躺着,贺琦年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抱住他,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儿。 贺琦年穿的是一套棉质睡衣,面料稍薄,质地轻软,身体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还挺暖和的。 这场面让盛星河回忆起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贺琦年的呼吸就扑在他的后颈处,温热酥麻,还有点痒。 过了一会,他实在憋不住了,身体稍稍往前蜷缩了一些,后边的脑袋也跟着挤过来,贴在他后颈呼吸。 他似乎还听见了贺琦年微弱的笑声。 他再往前缩,贺琦年还是跟过来。 “你老躲我干嘛啊?” “好痒啊……”盛星河转过身,正对着天花板,身体被贺琦年的手脚五花大绑着,“你呼吸离我远点儿,太痒了。” “我不,”贺琦年把脑袋抵到他脖子里亲了亲,心满意足地挨在他耳根边呼吸,“我想一辈子都这么抱着你睡觉。” 盛星河挺佩服贺琦年的,这种话,拿到架在他脖子上都未必能说得出口。 一身鸡皮疙瘩。 “真rou麻,我看你到夏天了搂不搂。” “夏天可以开空调啊!”贺琦年猛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挺希望被我抱着的?” “屁。” 贺琦年嘿嘿笑着,搂得更紧了。 就这么僵持着聊了会天,盛星河觉得小腿略微有些发麻,贺琦年的腿又长又沉,一直勾着他的腿,动弹不得。 他十分艰难地侧过身,回抱住贺琦年,献上一个晚安吻。 两人以面对面的姿势相互凝视数秒,贺琦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一点都睡不着怎么办?” “那就再酝酿酝酿。”盛星河说。 “要不然你陪我酝酿酝酿……”贺琦年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适量的运动有助于睡眠的。” 盛星河的耳廓充血泛红,因为皮肤偏白的缘故,这害羞的表现就特别明显。 这给了贺琦年极大的心理刺激,如雨点般密集的吻再次侵袭而来,从鼻梁一直吻到锁骨处。 衣服被高高推起,盛星河整个脊背都紧张到绷紧了。 微热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甚至能感觉到贺琦年手指根部的薄茧。 胸口发烫,搭在贺琦年后背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他摸到了两片微微凸起的肩胛骨,随着手臂的动作会有小幅度的变化。 当温热的呼吸靠近小腹时,他有些难为情。 贺琦年的手掌不断下移,陌生的触感令他大脑缺氧,胸口却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烧着。 盛星河平日里还算禁欲,有时候忙起来一周也做不上一次,这就导致了他发泄的速度有那么一点快…… 房间里蔓延出一股隐晦又情 色的味道。 贺琦年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从被窝里钻出来,盛星河那nongnong的男性荷尔蒙全挂在他脸上。 “哥,你这速度是不是有点……” “闭嘴!”盛星河立马打断他,伸手去抽床头柜上的纸巾,往贺琦年脑门上一按。 脸红如辣椒。 后来的事实证明,贺琦年确实比他持久了那么一丁点儿,但谁知道是不是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发泄过一次了呢? 当然,这事儿贺琦年死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