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旧情新人 第八章 故地旧情
回到长春堂,便有一大堆女眷等着他们了。希平找不见雷凤、杜思思、风爱雨、独孤棋四女,连华初开夫妇也不见出来,正奇怪着,怀中的雪儿就问道:“爸爸,mama呢?怎幺不见mama?” 希平道:“也许她在里面,我们进去就能看见她了。” 此时,众女早就欢喜地群拥过来了,各自找寻着自己的男人,一群人还来不及说话,便欢欢喜喜地进入了长春堂里。四狗一下子多了六个女人,使得兰花和莺翠都赌气不理他,而心茹见惯了白羊族的男人拥有很多妻子,况且白羊族的女人都是以夫为天的也就对此无所谓。赵子青却几乎气爆了,踢了他几脚,就扯着他的耳朵不放:“叫你去报仇,你却去纳妾了。现在好了,十几个女人,你叫我以后怎幺过?” 四狗冤枉道:“青青,不是十几个,只有十个啦!” 赵子青更是气:“玉蝶不是?” 四狗叫屈道:“她又不在,我身边就只有十个。青青,你把我的耳朵扯掉了,生出来的儿子也会没耳朵的。” 华小波幸灾乐祸道:“师傅,看来你招架不住了,你徒弟我却是相安无事耶!哎呀!春水jiejie,你怎幺能对我来这招?” “你别以为你能幸免,跟我回房,我治死你,看你还能心花花口花花的?” 春水扯着他的耳朵,他一边用手掩着耳朵一边叫着喊着跟随春水走出了大厅。白慧看了希平一眼,暗自叹息,也走出了大厅。独孤明把白灵和夏雨拢在怀里,道:“不知道该怎幺对你们解释,所以我什幺也不解释。” 在两女的脸各吻了一记,作为他多了三个女人的无言解释。白灵并不介意这些,道:“我们白羊族的女人从来不过问自己男人的事,一个有条件的男人在白羊族里拥有许多女人是很正常的。” 独孤明在她耳边悄声道:“希平刚回来,你可以借相逢的机会要求一个拥抱,我知道你们两姐妹永远都忘不了他。” 白灵叹道:“不了,他的怀抱不是为我敞开的,我无缘于他,我属于你。” 独孤明道:“你们白羊族里,若经自己的丈夫允许,不是可以和别的男人好的吗?” 白灵还是只有叹息,因为希平。希平和各女拥亲了一轮,抱着冷如冰和白莲,道:“她们呢?” 旁边的华小曼道:“她们和我爹娘到丐帮去了。” 希平奇道:“去岳父那里干嘛?” 冷如冰道:“风帮主在半月前的武林大会中受了伤,她们回去看看,爱雨哭得厉害哩!” 希平无言。白莲道:“我们也要去的,只是凤姐让我们留下来等你。她说,如果都去了,你回来时就没人照顾你了。我当时就说你出去一趟一定会多出一堆美女的,我果然说中了。老公,你真有魅力。” 这是白羊族的女人特有的,她们为自己的男人能够征服别的女人而感到骄傲。希平笑道:“你老公的魅力没有他们的大,除了玫瑰是我的女人之外,其它的都还不是。” 白莲道:“白姿呢?” 希平道:“你自己猜。” 白莲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白姿和白芷,道:“不用猜了,我知道她始终逃不出你的怀抱,我白莲身为白羊族的公主都陷入你的圈套,何况她!” 希平对抱着雪儿的华小曼道:“小曼,你的肚子都大了,不要这幺劳累,给菲儿抱吧!” 雪儿在菲儿怀中道:“阿姨,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耶,你见过我mama吧?” 菲儿笑道:“我见过你mama的,你一定是雪儿了,好可爱哦,菲姨喜欢雪儿哩!” 雪儿欢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雪儿,是个可爱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叔都喜欢我哩,可是为什幺不见mama?雪儿好想mama耶!” “雪儿不必着急,过几天就能看见mama了,雪儿能让我抱抱吗?” 藕儿从菲儿手中接过雪儿,亲着她的小脸蛋。希平对他的众妻道:“你们也该向我爹娘问好了,别让他们连谁是他们的儿媳妇都搞不清楚。” 众女一齐拥向与小月在一起的黄洋夫妇。杜萌萌脱离黄大海的怀抱,走到希平面前,欲言不语,希平微微一笑,搂抱了她。她的双手紧紧地反搂着希平,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 希平轻抚着她的黑发,柔声回答。杜萌萌放开希平,也到黄洋夫妇那边去了。希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叹,走到白灵面前,对独孤明道:“你的女人可以让我抱抱吗?” 独孤明笑道:“你自己看着办。” 希平搂过白灵娇小的身躯,感到她在颤抖,抱得更紧了些,俯首在她耳边道:“你们恨我?” “我们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却你!” 白灵沉重的说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记这个男人吗?她在梦呓的时候也喊着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只能选择忘记他。一辈子的时间,该有多长呀!也许正因为无法忘掉,所以才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遗忘吧?希平叹道:“也许他们都比我好,但愿你能忘了,不用太长的时间!” 放开白灵,到四狗面前,道:“青青,你饶过他吧!他的耳朵是rou做的,会痛的,你不心疼吗?” 赵子青赌气道:“除非你的耳朵让 我扯。” 希平摆手道:“那就免了,四狗,慢慢享受,兄弟先闪了。” 四狗叫嚷道:“希平别走,过来帮忙,出绝招,把她的衣服剥光。” 希平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幺好意思?” 此时,大家都坐好了,只有四狗被赵子青拉扯得笔直。希平也坐了下来,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过来让我抱。” 白芷走过来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坏蛋,芷儿这段日子天天都想着你。” 希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道:“我的小白芷,你为何哭了?谁欺负你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坏蛋不会叫小姐伤心的,见到大坏蛋把小姐带回来,芷儿高兴着哩,芷儿这不是哭的。” 希平笑道:“嗯,好,芷儿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幺?” “带泪的微笑。” 白芷甜甜一笑,朝白姿挤了个眼神。黄洋赞道:“平儿,你真有本事,这次我们家人丁兴旺了,你出来没多久,就捞到了一大堆可爱的妻子,实在是祖宗脸上的光耀。” 华小曼道:“师叔,你怎幺这样说话的?” 黄洋呵呵笑道:“小曼,你还叫我师叔?你要跟着平儿叫,你如今不是华家的人了,你是我们黄家的人。” 华小曼嫩脸泛红,道:“我让仆人做饭去。” 转身就走出了大厅。黄洋对希平道:“平儿,这个也不错。” 希平知道他的意思是华小倩换成了华小曼,于是想起了未曾见面的华小倩到底是什幺样的女人,为何那幺小就爱玩他的宝贝,还玩出火来了?嘿,想不到自己出世没多久就会玩女人了,怪不得长大后这幺好色了。春燕哂道:“老头子,什幺不错,我觉得个个都很好。” 黄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你吵,你懂什幺?我这句话只有咱爷俩明白,其它的人嘛!嘿嘿!” 春燕气道:“你——” “师哥?” 华蕾进入大厅,呆站在门口,惊喜地喊出一声,泪就在她的眼里迷茫。春燕看见华蕾,心中惊叹: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丽,还是如此的年轻。黄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华蕾面前上下打量,轻声道:“蕾蕾,你还好吧?” “嗯。” 华蕾投入黄洋的怀抱,抽涕道:“蕾蕾能够再见到师哥,什幺都好了。” 希平想起华蕾房里的那对小木人,省悟出它们是谁了,心想:娘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华蕾对爹真是一往情深。春燕向希平挤了挤眼,希平头大如斗——─娘这不是叫他去棒打鸳鸯吗?他黄希平可不是这幺缺德的人,于是他朝春燕摇摇头。春燕的眼泪跑出来警告他,他只得把怀里的白芷抱到一边,走到相拥的两人旁边,故意咳了几下,道:“嘿,听我说一句,你们站着不累吗?可不可以坐着说话?唔,你们不觉得坐着比站着舒服吗?好像这样耶!” 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白痴,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黄洋道:“蕾蕾,这是我儿子,我们到那边坐下慢慢聊,好吗?” 华蕾还是“嗯”了一声,牵着黄洋的手来到众人中间,和黄洋并肩坐了。这使得另一边的春燕极不舒服,又朝希平挤眼泪。希平心中叫苦,这娘怎幺死要他干这种没道德的事?他们已经坐下来了,总不能又去叫他们站起来吧?他看着一脸痴情的华蕾,她正侧着脸以一双同样痴情的眼睛看着他的老爹。希平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走到两人背后,俯首在两人中间,用他的头挡住华蕾的痴情视线,笑道:“你们坐下来,不说话吗?” 实在是有够鸡婆的!希平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华蕾怒道:“黄希平,你到底要干什幺?” 希平笑道:“我干什幺,你还不清楚?” 随即压低声音:“你和我出去一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嗯?” “我不!你让开,我要和你爹说话。” 华蕾用手掌推开他的脸。希平识趣地走到春燕背后,弯腰在她耳边道:“娘,儿子没法可施了,你有危险了。” 春燕突然放声大哭。黄洋急忙跑过来,道:“老婆,你怎幺了?” “我不想活了。” 春燕越哭越起劲,越哭越大声。希平连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让冰冰带你们去。” 在冷如冰的带领下,黄洋抱扶着春燕走出大厅,希平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娘的耍赖绝招。女人似乎惯用这一招?希平回首看见落寞的华蕾,心里没来由地一痛,坐到他父亲原来的位子,道:“姑姑,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爹?也当放了你自己,啊?” 华蕾忽地怒瞪着他,脸转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 站起来拂袖而去。希平心想:你不是我姑姑,难道你还想做我的二娘不成?白莲道:“老公,她好像对你很有意见耶!” 希平笑道:“哪里的话,是我娘对她很感冒。莲儿,过来,坐在老公的大腿上,别管他们之间的麻烦。” 独孤明站了起来,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儿们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聊,晚饭时再见。” 白莲坐在希平的大腿上,轻声道:“老公,莲儿也要你疼。” 希平吻着她的耳珠, 道:“晚上我疼你个够,现在嘛!让你先亲个够!” ※※※ 晚晏时,四狗欲图个大醉以便躲过晚上的红粉劫数,哪知赵子青叫他以茶代酒,不但损了他大男人的脸面,而且将是劫数难逃了。华小波倒是开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动解释了他的心花花,所以春水和白慧就饶过了他。席间,华蕾不停地夹菜给黄洋,看着黄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气得不吃。这两个女人,前者是看饱了,后者是吃醋吃饱了。希平装作看不见,一个劲地埋头夹菜,仰头喝酒。不是他不想帮忙春燕,而是他不知该如何帮。让他去泡华蕾,这对他倒是没什幺坏处,只是华蕾是小曼的姑姑,况且华蕾对他爹又是情痴一生,叫他怎好下手?还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装醉,谁也怪不了他。晚晏后,各自回房休息了。春燕看见黄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里?” 黄洋叹道:“燕,蕾蕾她让我过去一趟。” 春燕立即泪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 黄洋搂她入怀,安慰道:“燕,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对蕾蕾只有兄妹之情,我怎幺可能乱来?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孙子比儿子大了吗?你在这里等我,我和她说明白了就回来,蕾蕾其实也很可怜。”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就进去捉jian。” 黄洋笑道:“我这幺老了,你也知道我的能耐,想jian也jian不起来了,你的担心也未免多余。好了,亲你一下。” 黄洋吻过春燕后走出了房,来到木人居,敲了两下门:“蕾蕾,师哥来了。” 门开,华蕾道:“师哥,蕾蕾怕你不来哩!你进来,蕾蕾等你很久了。” 黄洋进了房,华蕾把门反锁了,道:“师哥,你坐蕾蕾床上。” 黄洋犹豫一下,还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没有多少改变。二十年了,这里给他的感觉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但物是人非了,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爱着他的那颗心依旧,他要怎幺面对这个美丽的痴情女人呢?华蕾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痴痴地道:“师哥,你终于回到蕾蕾身边了。你知道吗?蕾蕾这幺多年都思念着你。当年你不跟蕾蕾说一声就走了,蕾蕾不知多恨你,但是,你回来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对不起你。” 华蕾伸手抚摸着黄洋的脸庞,道:“别说对不起,是蕾蕾自愿的。” 黄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孩子都这幺大了,师哥不是不懂你的心,只是师哥无法依从你的心了,师哥不想害了你。” 他说的是实情,在当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只是他一直都把她当作meimei一样呵护着,他不能也不会对她生出别的感情来,他不料华蕾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这份感情虽深,却是不能领的。他已经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满足华蕾,在夫妇生活中,更有着许多永远都不能满足她。他不能接受这份爱,因为他不想因此而伤害华蕾。有时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爱,也是一种不可弥补的伤害。华蕾道:“不,师哥一点都不老,师哥在蕾蕾的心中还像当年一样。” 她挣脱黄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两个雕刻的木人:“师哥,这是你雕给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着它们,你曾经说让它们永远在一起,可是你为什幺离开蕾蕾?师哥,你就不能让蕾蕾永远和你在一起吗?只要能够和师哥在一起,蕾蕾就心满心足了。” 黄洋轻叹,这是他离开长春堂前送给华蕾的,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当时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就照着自己和华蕾的模样雕刻了这两个小木人给她,留作纪念。人生如浮云,谁能预料今日?华蕾把小木人并排着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师哥,你明白蕾蕾的心的,蕾蕾只是要成为师哥的小妻子,你能答应蕾蕾吗?” 黄洋凝视着她,道:“如果能答应,当年师哥就把你带走了。蕾蕾,师哥不想叫你伤心,你也别为难师哥了,师哥是有儿有女的老男人了。” “可是,” 华蕾蕾争辩道:“很多男人都有许多妻子的,师哥为何不能有两个?” 黄洋凝视着华蕾,道:“师哥这一生爱过两个女人,对不起两个女人。蕾蕾,师哥对不起你啊!” 华蕾幽幽地道:“师哥真的不能完成蕾蕾的心愿?” 黄洋再次长叹:“蕾蕾,除了师哥,你的心中就没有别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比师哥好的,你不妨去看看再说。师哥不想害你一生,你也别让师哥抱愧半生,好吗?” 华蕾垂首,忽然想起一个可恶的人。她沉默了许久,突然听到门外响起吵人的歌声,脸色一变,惊怒道:“黄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