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提早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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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火球比书本中介绍的稍细一点,威力亦会略降少许,最多只会化成焦炭,应该不会粉身碎骨。当我可怜地扑滚时,少年法师五指一合,火球突然爆开,震波把我整个人抛起﹑五脏翻滚,佐明治﹑艾岚和力猛夫亦被逼退了多步。 初级火球术爆炸是绝顶欢乐的,虽然险险避过一劫,但是身体上下仍然火辣难挡,刚才我所站的位置早变焦黑,要不是有渔潮之歌隔一隔,这一下就够我沐浴火海。 还没爬起来,少年法师已经开始急速念咒,本来我应该上前反击,但是地上的魔法阵超过三十尺直径,使我只能眼巴巴望着人家施法。一刻光景对方再次完成新咒语,今次发射过来的是四个火团,火团在空气中散开,像一片云海涌过来,虽然攻击威力不及火球,但是范围之大有如一个撒出的鱼网。 刚才向左扑了一次,现在变成向右扑,左脚避不及火团而传来痛楚,脚上的蓝光消失去。心中暗自多谢云贺恩,若非他劝我们买渔潮之歌,这条腿恐怕被烤得香喷喷了。少年法师冷笑道:“你不想死的话,跪下来投降吧。” 我冷哼一声绕过魔法阵跑,对方亦绕着魔法阵避走,我大怒说:“有种别跑!” 少年法师失笑道:“你傻的吗?” 只要我一跑他就会逃,被魔法阵阻挡根本近不了对手,对方再次念咒语,我的心又再往下沉。现在我终于明白面对攻击型法师,果真是很头痛的一回事,对方的火系法术威力太大了,即使有防火魔法也撑不上几次。 大范围的火团又涌来,我除了扑地之外没有事情能够做,同时在考虑应否使用炼火反击?受到火团余波所及,我身上的蓝光又再减弱,这个程度多承受两下就会完全失效。 摇一摇头,教授和校长都说过不要用,我相信他们的判断,大不了被烧焦。 少年法师得势不饶人,他又再一次念咒,不过今次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山齐士混球曾经说过,魔法师念咒应该尽量压低声线,最好是完全不发出声音,当时他没有解释为什幺,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这是火球咒语,少年法师下一个会发出火球术。 心中有了一个计划,教授说过渔潮之歌加上夜来香,可以抵挡得住初级的火魔法,要赢比赛唯有赌一次。少年法师快将完成念咒,我早将夜来香横放前方两手握紧,同时双脚扎稳马步。经过三次闪避,夜来香上蓝光早暗一半,希望足够挡下这一击吧。 少年法师发出火球,而我却不闪不避正面硬挡。 台上的少年法师和裁判﹑台下的校长和佐明治等,无不把嘴巴张到极限,以一条马桶刷迎接一个火球术,这绝对是正常人不会想像到的事情。校长早大叫道:“避开啊,会没命的!” 我心中暗暗叹气,小声说:“教授你可别骗我呢!” 魔法乃自然的力量,犹如雷电﹑台风和洪水,绝非人力能够抵挡。当火球击中夜来香时,无可抵御的力量把我猛推,我知道若不把手松开,十只手指就会不保。十指松开的一刻腰用力扭,出尽全力把火球的方向改变,夜来香被震得打圈飞走,我则被震退五步,仅仅踏到擂台的边沿。 火球成功被挡开! 火球直射向天花上,与大会布下的结界相撞发生爆炸,所有人都睁着眼望着天花。我闪电般从腰后袋子取出菜刀,向着发呆的少年法师飞出去,菜刀飞越地上的六芒星阵,直接没入少年法师的大腿上。 “啊!!”少年法师发出惨叫,众人才把注意力移回擂台上,而我早就绕着魔法阵跑。少年法师仍想逃走,可是大腿被菜刀插着,他今次走不动了,唯有以最快速度念咒语迎击。 以少年法师刚才的速度计算,最快的火团咒语也需要八至十秒,但我早就赶到扑向他,大喝说:“你输了!” 一拳打向少年法师的脸上,他显然没有近战的技能,拳头结结实实打在脸上,亦中止了他的找回……咒语。同时一脚踢走他手上魔法杖,左手一掌拍他的胸口,他中招后倒躺地上,掩着胸部说不出话。 屈膝半跪,右手撮掌成刀向少年法师的咽喉直刺,最后在喉咙前一寸停下,他无法置信地望着我的手刀,我向裁判看了一眼,他望着面如死灰的白礼达,才举起手中的旗子道:“安格斯选手获胜!” 佐明治﹑艾岚和力猛夫大叫跳起,擂台下多名选手亦在拍掌,少年法师长叹一声躺在地上不欲起身。看着菜刀插在大腿上仍然流血,我问道:“要不要帮你止血?” 少年法师闭眼道:“不必,谢谢。” 同为比赛选手,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逐不再多言向台下走,毕达利早命令医护人员上台为对方治伤。此时我才发现云贺恩和麦兜也过来,前者在我耳边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云贺恩说:“虽然没有证据,但听闻白礼达在我国有一名私生子,他的名字叫豪德,恐怕你从此惹上白礼达。” 看着这名叫豪德的少年法师被抬走,我说道:“要是白礼达心胸如此狭窄我亦没有办法,反而那位法师不似有怨恨。” 佐明治说:“这些事将来再管,你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艾法顿的手下,你记不记得有个叫毕特的家伙?” 我对这名字很陌 生,逐摇摇头,麦兜却道:“毕特就是那天到饭堂逼爱玲姨姨搬走的混蛋!” 被麦兜一说我就想起了,那天跟山齐士打赌之后,就有两个喽啰跑到饭堂叫玲姨搬走,其中一个男的好像叫毕特。云贺恩说:“要是如此,你今天回旅馆时要小心,艾法顿和他的手下都是无法无天的。” 我冷然一笑说:“火系法师我也不怕,难道就怕一个喽啰?” 今天我们仍然顺利晋级,还好收到战胜后的十个银币,否则今晚就要捱饿了。把佐明治和艾岚送回家和旅店,我跟力猛夫一起走,他笑道:“老哥,要不要去吃饭喝酒庆祝?” 我说道:“要庆祝也等明天,只要第四轮比赛能够胜出,我们就可以进入三十二强决赛圈。” 力猛夫小声说:“老哥说得对,那就明天才庆祝,俺知道有一个档口有很多年轻女孩赚职,还有老哥学院的女生,只是收费比较贵。” 我闻言惊讶道:“有这种事?我校的女生为何会沦落这种地方?” 力猛夫不明白道:“沦落?老哥为何说是沦落?珍佛明境内没有逼良为娼,居民也不会因为穷而当娼。” 我忽然迷糊起来,问道:“珍佛明是如何看这种职业的?” 力猛夫说:“也没有什幺,年轻貌美的女孩会想多赚点钱而干这一行,她们都寄工作于娱乐,不过珍佛明红灯区有一个规矩,可能跟老哥国家不同。” 我问道:“什幺规矩?” 力猛夫说:“俺也是听海外客人说的,俺国的性行业者有权选择接不接客人,所有档口都一样,听闻外国的同业没有选择权利。” 经力猛夫解释,我才开始明白珍佛明居民,对于妓女的观点跟我国不相同,她们认为趁年轻多赚钱是正常的,珍佛明的居民亦接受这种思想,这样子我反而很好奇想见识一下。 我们快将回到红灯区前,忽然一辆马车停在我们身旁,从车门走下一名穿华衣的少年。一看见他我就认得,他是艾法顿的助手,也是明天的对手-毕特。 从马车上跳下了四名带剑大汉,从他们摆出的气势就知道,绝对是强化骷髅的级数。力猛夫打架长大的,他毫不惊慌,问道:“兄弟那线的,有什幺事?” 我举手止着他说话,笑道:“你不用问了,这家伙就是我明天的对手。” 毕特也跟着笑起来,说:“两位不用过虑,今晚我来找两位是希望大家和平共处,而非前来挑衅的。” 我奇道:“和平共处是什幺意思?” 毕特向手下点头,其中一名大汉将一个小盒捧上,他把盖子打开,内里放着一个又一个闪闪发亮的金币。毕特道:“这里小小心意,如果阁下明天生病缺席比赛,这些钱就属于阁下。” 这个盒内有十几枚金币,比起三十二强的奖金更多,但对于贵族来说十几金币出街一转都掉了,毕特目的是挤得更高排名,在上流社会中争取名声。至此力猛夫已经知道毕特目的,他小声道:“老哥…” 进入三十二强将会立即得到十个金币,但是毕特给的更多,若果不收这笔钱,别说明天还要与他对战一场,今晚能否安然回家也是疑问,故此毕特不愁我不答应。 我只是微微一笑,说:“阿猛你先回去,我跟他有事商量。” 阿猛吓了一跳,但他向来信服我,只好乖乖先行离开,不过我相信他是躲在一旁暗中保护。毕特听我的话后,大喜说:“阁下果然识时务!” 我笑着抽出夜来香,道:“你误会了,放马过来吧。” 毕特的笑容僵住,他随即变脸道:“给我出来。” 突然之间四围左右涌出三十多人,全都穿着黑衣衫拿着薄刀,我失笑道:“对付我一个有没有必要动用这幺多人?” 毕特摇头说:“你真是愚蠢至极,乖乖收钱不就好了?偏要自找麻烦,还笨到叫那个兽人先走,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把他的手斩下来。” 被围殴早就成为习惯,甚至现在有些上瘾,给三十多人包围却毫不担心,索性把左手伸出,笑说:“要我的手就过来吧。” 三十多人怒叫起来向我围攻,附近的市民早就溜个清光,我则想着南斯的步法和手法,在兵器与兵器进攻的差异间作出回避和卸却。这群人看似凶猛,但其实没有经过训练,从他们出刀速度和准绳就已经知道。 夜来香打横一挥,其中三人额头喷血当场晕倒,其他人想不到我一个小子居然如斯凶狠,他们更加发狠进攻。只不过战斗不是靠狠就会赢,反而越是不理智,攻击越容易被破解,所以我不怕这班喽啰,却留心毕特身边的四名剑手,他们四个才算好手。 不出一分钟时间,以南斯所教的搏击术,再加上教授训练的左手击退五个人,三十多人削弱四份一,压力大减下我更轻松地回避攻击。毕特看见形势不妙,怒道:“一群废物!” 他打个手势,背后四名剑手终于加入围攻。 这一刻才是重点,成与败全看我能否守得住这四人的联击。正当四名剑手拔出武器之际,耳里听到奇怪声,一道冷箭从街角疾射而出,我禁不住吓一跳,左肩因此被一把剑划出一条血痕。 可是冷箭的取点不是我,竟然是指指点点的毕特。毕特想不到会被反偷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该箭 射中他的左边股rou上,而且陷得很深。四名剑手和其他围攻者都呆了起来,一刻之间不知道应该围攻我,还是回去保护毕特。 老天送来大礼,我当然不会客气,夜来香加神之左手一起攻出,再有多个刀手倒下,他们的阵形亦崩溃。又一道冷箭射出,今次命中毕特的右手掌,四名剑手已经撤回护主,他们扶起毕特想向马车方向走,偏偏在他们身前却出现一个巨大煞星。 力猛夫已经回来,更在重要关头挡住他们去路。 力猛夫拳打脚踢,四名剑手措手不及被打翻了两个。没有剑手压阵,加上处于慌乱,围攻的刀手失去斗心,他们再也困不住我,没几下功夫开始鸟兽散。最后剩下两名剑手,他们形势来个大逆转,刚才还恃人多欺人少,现在却被我和力猛夫前后夹击,还要扶着受伤的毕特。 第三道冷箭出现,今次射在其中一名剑手的肩上,他的剑掉了下来,被我一招马桶刷敲中额头晕倒。剩下一名剑手亦敌不过力猛夫,被这名兽人一脚踢中小腹,变成人rou炮弹直飞三十呎开去,最后剩下一脸惊惶的毕特。 我心中恼怒这个毕特,先是欺凌爱铃逼她搬铺,现在又派人来拦截围攻,狂喝一声,左手撮成掌刀全力直刺,掌刀直插进毕特的左肩位置。 这只左手经过特别cao练,威力跟真刀没分别,我感觉到毕特骨头碎裂,他倒地哭叫说:“很痛啊!” 从街角步出一个男人,赫然是多曼多尼! 看着地上的毕特苦苦挣扎,他的屁股和右手深受重创,但最严重还是肩骨,明天肯定出战无望了,我摇摇头道:“本来你可以挺起胸膛一战,输赢也像个男子汉,现在居然这样子结束,作为对手的我也高兴不起来,何苦呢?” 毕特两眼含泪再也说不出话,正如我所说,何苦来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