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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盛辛,轻笑一声道:“去啊,一会就去。” 就这眼神,他敢肯定,周为理已经看穿了他幼稚的把戏。 盛辛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 曾经,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坑,他没有好好珍惜。 如果现在还能重来一次,他一定毫不犹豫把脑袋塞进去! 周为理没理他们,回房去拿了件外套,“我去上班,中午回来。” 盛辛看着他,乖巧地点头。 周为理冲他一挑眉,留下一个非常明显的眼神暗示就走了。 ——敢不听话,回来再收拾你。 周为理一走,盛夏就一惊一乍地拉着盛辛,“什么情况,你们住一起了?我哥拿衣服怎么去你房里?我为什么感觉他在你家跟在自己家一样?” 盛夏指着那边正在大口吃狗粮的大黄,“你啥时候养狗了还?” “他是我对象!住一起怎么了?还有,我才是你哥好吗?”盛辛拍开他的手,周为理一走,瞬间感觉一身轻松,指使着盛夏去给他拿吃的,“你去我书房,书柜顶上有个小盒子给我拿过来。” “什么呀?藏那么好?” 盛辛神神秘秘地笑:“好东西。” 盛夏显然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但还是去跑了一趟。 盒子不大,晃了晃还咣当咣当的响。 “什么东西?” 盛辛抢过盒子,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呲溜了一声口水,“看电视必备零食——辣——” “吱呀——” “条”字还没出口,周为理跟有内线报告来打黄扫非的警察叔叔一样,来的准时准点分毫不差,人赃并获。 盛夏还没来得及嘲讽他哥,就被一道抓起来问罪——同谋。 实在是冤。 兄弟俩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坐的端端正正,低着头,认错态度非常诚恳。 周为理搬了张椅子坐在茶几边,长腿跷着,双手环胸地问他,“藏得够可以啊,我之前说不让你吃,其实也没少偷吃吧?” 盛辛没敢答话,周为理也不介意,探头瞥了一眼旁边茶几上的“赃物”,又道:“不错,种类还不少,搞个辣条展览好不好?” 盛辛:“我错了……” 盛夏:“我是无辜的……” 兄弟俩回头各看对方一眼。 周为理冷笑一声:“我说呢,盛夏突然今天过来……打这主意呢?一会准备点个什么外卖?水煮rou片?剁椒鱼头?还是毛血旺?变态辣?” 盛辛试图撒娇:“我没有……” “认错倒是快。”周为理把辣条盒子的盖子盖上,手指微曲,在盒子盖上敲了敲,“这个,我就先没收了。” 盛辛瞬间抬头,委屈地看他。 周为理从善如流,“并不是不还给你,前提是等你好了。但是要再让我知道你偷吃,这些……”他回头看了眼团在狗窝里的大黄,“不管大黄爱不爱吃,都喂它了。听见没?” 盛辛瘪嘴,极度委屈地点头。 周为理转头又看盛夏,看似不着边际的一句话,“前两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几张小昱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可真是……可爱啊。” 某棵名为“盛夏”的墙头草一听,瞬间倒戈,“哥!您放心!我一定给我哥照顾好了,您就安心上班啊,啥事没有。我保证帮你看好他,不让他乱吃!” 周为理嘴角微扬,赞许道:“很好。” 盛辛:“…………” 人生啊,太难了。 周为理二度离开之后,盛辛从失去辣条的悲痛中走出来,化悲痛为力量,对着墙头草一通拳打脚……不对,脚不能踢。 在他哥爱的教育下,盛夏一溜烟躲得老远。 盛辛气得一个抱枕丢过去,“到底谁是你哥啊!你这个倒戈的速度还可以再快一点吗?” 盛夏抱着抱枕坐到另一边,“哎呀,我可是你弟弟,弟弟的终生大事也很重要啊!再说了,哥不让吃,那不也是为了你好嘛。” 盛辛极度嫌弃他:“行了行了,不要为你的见色忘哥找借口了。” 盛夏一拍手,“嗨,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了,有多塑料,你还不知道吗?” 盛辛沉痛叹气。 行吧,不得不说,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盛夏的厨艺其实还不错,中午按照周为理的要求,就差给盛辛做个全素宴了。 本来说中午要回来的周为理,突然有事就没回。 作为塑料兄弟的盛辛跟盛夏,两个人在沙发上颓废了一下午。 实在无聊,想到上次吃饭时候那件事的盛辛,开始跟盛夏聊起了八卦。 “夏警官后来,有加你吗?” 上次盛辛帮盛夏找周为理要了夏祯昱的联系方式,之后就没过问过他们的情况。 原来是想找周为理去打探一下的,但是看周为理的样子多半是懒得管这事,盛辛就没好意思开口。后来一直忙,就给忘了。 眼下,当事人之一就在身边,无聊了这么久的盛辛,怎么能错过机会。 聊到这个问题,盛夏立刻显出一脸忧郁,连声叹气,“我发现吧……他是我班主任的儿子。” “嗯?”盛辛表现出微微惊讶,因为他觉得大概盛夏还没说完。 “然后吧,我们班主任是个老——啊,不对——帅气的中年男性!” 盛辛翻了个白眼,感觉他刚刚明明是想说“老头”,但是硬生生悬崖勒马一脚刹车急停。 “不是我吹,虽然我刑法学的不错,但是吧……就还是很不喜欢……” 盛辛一脸了然地“哦”了一声。 盛夏从小学习就很好,并且他有个不同于常人的毛病。 一般人可能是因为不喜欢一个老师而不喜欢一门课,或者是因为一门课而不喜欢一个老师。总之不管哪一种,那门课的成绩大概会因此变成最差的。 但盛夏就恰恰相反,他如果不喜欢一个老师,当然同样也会不喜欢这一门课,但是他这一门课的成绩,一定会成为他所有科目里最好的一门。 为此,他以前的很多老师,都努力地让他不喜欢自己。 什么“刑法学的不错”,简直就是无谓的谦虚。 他要说不喜欢的课了,就算不是年纪第一,怎么也得是班级第一。 盛夏颇显遗憾,“然后吧,那天我在学校看见他了。就……一个冲动?” 盛辛嗤笑一声,“所以你为什么是问句?冲不冲动的,自己不知道啊?” “行吧,那就是一个冲动。”盛夏砸吧了一下嘴,“那也不能怪我啊,他老对我不理不睬的,特高冷。你知道的,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想搞他!就……那什么被我班主任——啊,也就是他爸,看见了。” 盛辛捂嘴:“哦吼?”随后鼓掌道